“你你你你……,你怎麼臉皮這麼厚,張口畢口男人男人的。”
“你不也是張口閉口男人,你也不害臊。”
“别吵。”青鸾如秋沖上前,對雲雀藍果指了指自己,“看着我臉,我是誰。”
雲雀藍果一臉懵:“你是小姐啊!”
“我是小姐,聽我的,讓開。”
“……”
南喬“噗嗤”一噴。
雲雀藍果終歸是被青鸾如秋慣壞了,打不死就不讓,兩人花了好大一番功夫遊說,連哄帶騙,才讓她同意二人躲在邊上偷看一眼。
她們各自捏個隐身訣悄悄從後門溜出去,繞到正門,找到一棵數丈遠的大樹爬上去,隐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中心。
此時寬敞的大路上一派肅靜,許是提前清過場子,幾乎沒有行人,零星走來幾個不知情的,一瞧這情形當即小跑着離開了。
南喬二人擠在樹杈上閑聊一會兒,才聽到院中踢踏而來的腳步聲。青鸾一族現任族長攜青鸾家主母及長子為首,其它族中大小長輩在其後,父子二人華衣美服好不隆重,主母清素麻袍加身,隻從頭飾與妝容上看得出來,用心修飾打理過了。
不消片刻,空曠的大路上,終于吱悠悠行來一隊人馬,挺闊氣派的侍衛隊開路,身着宮服的清秀丫鬟緊随,接着就是三輛赤紅的鳳頭華蓋金車。
南喬伸長了脖子從綠葉間張望,按順序排位,最後一輛才是男主鳳凰傲憶,他的車旁沒有下人,隻有一位面容冷俊,侍衛打扮的持劍少年,符合鳳凰傲憶獨來獨往的脾性。
青鸾一族在門前等候的衆人紛紛上前,躬身作揖行禮,隊伍中的宮人們遞腳凳的遞腳凳,掀驕簾的掀驕簾,前兩輛馬車都順利請下了二位殿下,銀白金絲繡鳳服加鳳型金冠,貴氣非凡。
隻有第三輛馬車,持劍少年拒絕了上前幫忙的宮人,接過腳凳擺好,驕簾被一雙冷白的手從内而外掀開,自己走了下來。同樣銀服金冠,比前兩位要高上許多,身姿修長挺拔,眉眼清俊,混着三分柔和七分精緻,薄薄的紅唇輕抿着,看上去不太開心。
下車後,他神情淡漠地跟着兩位哥哥同青鸾族長簡單點頭客氣寒暄。
“诶?”
“嗯?”
南喬與青鸾如秋同時小歎出聲。
青鸾如秋小聲湊近與南喬耳語:“三殿下有些眼熟,他的侍衛也眼熟。”
可不眼熟嗎,兩人相識的第二面,在酒樓上差點要調戲的不就是這位三殿下,阿彌陀佛第六感誠不欺人,否則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那是進鍋之後幾成熟的問題了。
原書中寫:鳳凰一族三位殿下,大殿下鳳凰傲峰溫和,其實是個笑面虎,二殿下鳳凰傲容儒雅,骨子是個老色鬼,三殿下鳳凰傲憶絕世,卻嘴硬心狠手段毒辣。
“南南南南喬?”青鸾如秋突地緊緊抓住南喬手臂,顫抖地小聲提醒道:“蟲……蟲子?”
南喬回望過去,一條綠油油長滿細小毛刺的蟲子正順着枝幹一拱一拱地蠕動,眼看要挨上來,她無奈地嘲道:“你好歹是一隻鳥,竟然怕這麼一條小蟲子?”
青鸾如秋結結巴巴辯解:“那……那……那是始祖時,現在我們又不吃蟲子?”
南喬憐香惜玉登時大哥上身,單将青鸾如秋往身邊帶了帶納入懷中,拇指與食指微微一彎,将蟲子彈飛出去。
突然間,正要邁入正門的鳳凰傲憶猛地轉身,目光凜冽犀利地望向這邊,南喬速度與反應堪稱變态級别,信手拈來一片葉子甩向窩中栖息的小鳥,幾乎是與鳳凰傲憶轉身的動作同時完成的。
“什麼人?”他的聲音将将晚了一步,不厲不急卻帶着不可忽視的威嚴,被南喬打中的小鳥尖叫着從樹中振翅高飛。
“???……???”南喬石化了,整個人如同被高手施加過定身咒,一動不動。
這……
也太……
怎麼會……
短短三個字,僅僅三個字,就令南喬心髒砰砰亂跳。
可……原書中從未有那句隻言片語描寫過,男主鳳凰傲憶的聲音竟然會如此這般的——好聽啊!
南喬本就有很嚴重的聲控屬性在身上,隻不過她品味奇高且刁鑽,甚少能遇上合心意的聲音,不巧,十分不巧,鳳凰傲憶的聲音正好生在她心尖尖上,這是許久沒聽到能讓她心動的聲音。
可惜,太可惜了,但凡換一個人,長着這樣一張臉,還擁有這樣的聲音,南喬肯定要樂不思蜀,非得日日夜夜纏死了他,直到拿下他不可。
此刻,南喬十分懷疑原主精衛南喬根本就是暗戀鳳凰傲憶,才會那麼樂于跟他作對,其實該是意在引起他的關注,誰知沒掌握好分寸一顆癡心白了瞎,最後悲催地成了一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