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駐守東海的金烏一族出手武力震壓,才使他們被迫停下來。
也正因為那事兒,包括鳳都在内的許多規模較大的城池,都對行事詭異毒辣的鬼車族下達了□□,不許他們踏入。
傷人者避免不了自傷,這人的臉估計就是這麼毀掉的,他的修為不見得有多好,實際上鬼車族人心術不正鮮少出高手,能拿下那麼多朱雀與畢方的高手,想必是與剛剛射出的銀針有關。
原本南喬還想再審兩句,誰知鳳凰傲憶會到的這麼快。
鳳凰傲憶從絕影背上跳下,“噗”一落地,便疾步來到南喬身邊詢問:“有沒有受傷?”
“瞧不起我?”倒不是南喬自負,靈鳥族現今能輕易傷到她的人,兩隻手能數得過來。
鳳凰傲憶松了口氣,微笑:“自然不是。”
“那我就謝謝少君殿下關心了。”南喬示意他看兇手,“這是……”
鳳凰傲憶隻看一眼:“鬼車一族?”
果然好認,南喬點點頭,見鳳凰傲憶似要靠近忙提醒:“先别碰他,指不定身上藏着什麼?”剛剛他不報身份,或許就是想引得南喬碰他,好在南喬根本沒想碰,這麼個醜東西,碰一下怕是要惡心得三天吃不下飯。
“不碰,很醜。”鳳凰傲憶嫌棄地移開眼精,卻落在了南喬臉上,而後嘴角的笑容慢慢蕩漾開來,莫名其妙的。
今夜注定無眠,沒多久重明、畢方、朱雀三族陸續到來,直接拿了兇手和受害者連夜進宮受審。
受害者很快交待了受害過程,與南喬的猜測大同小異,面對團圍夜審的盛族高手,鬼車族人竟然也油鹽不進,大刑小刑都用了一些,硬是沒有撬開他那張嘴,天邊拂曉之時鳳凰傲憶才發話暫且散去,改日再議。
困擾盛族三月之久的兇手被拿,這件大功自然要記在南喬的頭上,一直至力于抓她小辮子的朱雀畢方二族,暫時可以歇歇了。
特别是今日南喬所救的畢方族人竟然與畢方族長關系非淺,畢方九盧倒是沒什麼表示,畢方靜雲是個體面人,她客氣地對南喬說:“做得不錯,此次多謝。”
回别院的路上,南喬還在馬車裡苦思,并非苦思如何撬開兇手的嘴,而是在思考誰給自己布了這高妙的一局。
巧,太巧了,巧得不合常理。
兇手怎麼剛剛好今天做案,怎麼就剛剛好絕影走錯了路,剛剛好被南喬給撞上。
“殿下。”南喬突然問,“是你吧?”
鳳凰傲憶不明:“嗯?”
“是你讓絕影這麼做的?”
鳳凰傲憶笑了:“那我真是神機妙算,算得到兇手行兇的時間地點。”
“殿下你露餡了。”南喬揚揚眉稍,“我剛剛可沒說這些。”
鳳凰傲憶跟着挑挑眉:“聰明人之間,何需多說。”
南喬又有些迷糊:“當真不是你?”
“如果是我,我目的何在?”
若真是他,還真是毫無目的,既然掌握了兇手動向,他找人去抓和南喬來抓區别并不大,何苦周旋來回演這樣一個戲碼。
對此,南喬心裡倒是有另一個猜測,或許鳳凰傲憶想将功勞記在南喬身上,借此機會讓朱雀畢方二族承她人情,今後便不會借舊賬找她麻煩。
然而南喬就算自戀,也沒自戀到這種程度,于是也就想想做罷,沒有深想更不會說出來。
内丹丢失案塵埃落定,離下次較武僅不足三月,南喬需要盡快修煉七十年間落下的術法并熟悉各族高手的絕技以便應對,就算不為助重明一族保全四大盛族之位,單單為自己,也要更強才行。
看似清閑,實則忙碌。
鳳凰傲憶也很清閑,三兩日便要來這别院坐一坐,順便與她聊了聊,哪裡像該為君上分擔政務的少君殿下。
這日,南喬午休過後正在房中打坐調息,忽聽院外有動靜,來人從牆上翻入,動作腳步甚輕,若非南喬聽力過人,怕是難以察覺。
“南喬姐姐,你在嗎?”她竟然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