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舉起剛才從街邊攤們順來的殺豬刀,她陰森地笑笑:“聽說我在你的肩上咬了一口?”為了說明事情的真實性,這人編造了不少可恥的細節。
說罷手起刀落,男子的衣衫被她三兩下斬得七零八落,破布爛衣堪堪挂在腰間。随着一聲嚎叫,男子肩前與背後滲出數道血痕,但除了那幾道血痕,哪裡有什麼所謂的牙印?
“不好意思。”南喬道,“這殺豬刀我用得不習慣,誤傷你了。”
一滴冷汗從男子額前淌下,他下意識轉身要跑,南喬哪裡能讓他跑,一個定身咒甩過去,男子就以一個狼狽又驚恐的逃跑姿勢屈辱地定在當場。
南喬繞他一圈兒:“我咬在你哪裡,怎麼這會兒找不見了?”
男子渾身顫抖,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南喬自然不會放過他:“還聽說我喜歡擰你大腿,青青紫紫一片,剛剛還疼呢?”言畢又是一陣手起刀落腰封一松,褲子嘩地從腰間脫落,男子就一/絲不/挂了,幾道血痕又出現在大腿根部,最危險的一道離他的命根子隻有寸餘。
這回男子不光是流冷汗了,吓得呼吸都随刀光一滞。
緊接着人群中爆發一陣尖聲,看熱鬧的女子們立刻羞憤捂臉四散,而依舊圍觀的男人們不由得倒抽幾口涼氣。
他的姿勢實在巧妙,讓看客們将他大腿看得清清楚楚,哪裡有什麼青青紫紫,分明完好得很。
“咦。”南喬誇張地問,“這麼快就好了?”
男子一張臉紅成豬肝,臉都丢到了姥姥家,不得不求饒:“我我我騙他們的,你昨夜沒跟我睡,我也是聽别人這麼說跟着學來的。”
南喬裝糊塗:“怎麼會,你說得那麼認真,難道不是我失憶了嗎?”
“姑奶奶,我編的我編的真是編的,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南喬再次手起,直接削掉了男子的冠,她冷聲道:“你們造我的謠,一個兩個編得真起勁兒,以後若再讓我聽到這種事兒一定親自驗上一驗的,到時手上這把刀能不能拿得穩可就不好說了。”
這時人群開始騷動,一華衣長者道:“精衛南喬,就算是他亂編的,人家隻不過說了幾句,又沒什麼大不了,你怎可這樣折辱于人,這可是在大街上。”
南喬回首看向那人:“你跟他睡過,你屁股上有顆紅痣,那夜我在窗外看到了。”
華衣長者臉色一沉,黑面喝道:“你胡說八道,我我我是男的,而且我哪裡有什麼紅痣?”
南喬輕蔑道:“我隻說了一句,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為什麼生氣?”
華衣長者立刻喝道:“我又沒有惹過你,你何必……”
“那我又何曾招惹過他?”世上總有人愛做聖母,張嘴便要慷他人之慨,一旦事關于已,卻不會輕易原諒。
許是部分人覺得南喬說得有些道理,也許是他們忌憚着南喬的修為,以至于後來南喬将那男子□□涼在街上兩個時辰,也無一人敢上前多管閑事兒。
從那之後,雖再無人敢造謠,她的名聲也徹底臭掉了。
人們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他們說你精衛南喬敢穿成這樣招搖過市能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一個男人是假的,肯定更多男人說的都是真話。
憶往昔,南喬不禁自覺好笑,以前當真是太年輕氣盛了,不久兩人閃進一間茶舍,在角落裡坐下來喝茶閑談。
“從此你無家可歸了。”南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朱雀淩青道:“姐姐不收留我?”
“我住的還是少君家院子,聽說那裡現在住房十分緊張,沒地方了。”
“和你擠擠,我不嫌棄的。”
南喬差點噴了:“你就不問問我嫌不嫌棄你?”
朱雀淩青不可思議:“你怎麼會嫌棄我?”
“……”這下南喬算明白這人為什麼能在朱雀族混得風聲水起了,合着她不光頓感十足,臉皮也果然夠厚。
正然間,茶舍外陸陸續續走進來四五名男子,他們在一窗口大桌前坐定,并未留意角落裡的南喬二人,從他們談話内容中得知,這是各族的門客,就接下來較武高談闊論。
南喬七十年消息閉塞,尤其是所謂的小道消息,雖然有些聽起來挺扯淡的,但空穴畢竟不來風。
他們将各家實力分析得頭頭是道,還有對前十名的預測,南喬正支着下巴聽得起勁兒,就聽那桌有一人道:“你們别忘了今年重明一族可是上了精衛南喬做門客的,七十年前她是第九,今年的前十應該有她一席之地。”
“兄台此言差矣,天澗地牢可是壓制靈力的,整整七十年,修為這塊不進則退,精衛南喬怕是無緣前十。”
那人再道:“難道你沒聽說精衛南喬打上精衛族府那事兒,那實力可不像有退步的迹象。”
“聽說是聽說了,不是還沒開始打就讓少君殿下給叫停了嗎,鳳凰兄,那天你可是在場的,你覺得精衛南喬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