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鳳凰傲憶突然湊近,雙手一托将她抱了起來,南喬的手不自覺地放到他的胸膛上,這一放不得了,像被燙到般又縮了回去,“殿下,你就這麼着急,連衣服也沒穿。”
不錯,是沒穿衣服,或者說沒穿上衣,南喬又不敢朝下摸,萬一萬萬一摸到連褲子都沒穿就更尴尬了,莫不咱們這位少君殿下還有裸睡的健康睡眠習慣,又覺得自己看不見就無所顧忌了。
那還真是……羊入虎口了,哈哈。
鳳凰傲憶似乎被她問得啞然一陣兒:“誰說的,你再摸摸?”
“……”多久沒聽到這麼可心的要求了,摸就摸,想着南喬便上手了,這一摸發現點異樣,身材比看上去的手感棒多了,真結實。
對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确實穿衣服了,但這衣服摸起來又輕又軟又薄,若不仔細摸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以南喬的經驗,這種料子的衣裳多數都透得見不得人,和裸着也沒區别,她收回手搖搖頭:“殿下這是欺負我看不見,穿得這麼不檢點就過來了?”
這時,鳳凰傲憶已經走到了床邊,卻沒有放下她的意思:“不檢點?我怎麼就不檢點了?”
“瞧你穿得什麼,不是裸着也太薄了吧,還有啊,動不動讓人摸一摸,你可是少君呀,怎麼能随便讓别人摸呢?”
“沒有讓别人。”
南喬怔住,又道:“我也不行,這麼久我什麼德行你不知道……”
鳳凰傲憶突然插口:“若是我說,我并不介意呢?”
“……”
又道:“總比讓我看你摸别人好多了。”
這語氣,若不是南喬眼睛蒙了起來,現在估計能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來。
怎麼聽起來像是吃醋了、嫉妒了。
前些天那個夢又翻出來在腦子不停回放,越放自己越心虛,幹脆從鳳凰傲憶懷裡直接跳到了床上,然而高度沒把握好,摔了個重重屁股墩。
南喬皺了皺眉,床邊的人沒有反應,或者是在等她的反應。
從前南喬又不是沒有遇上過對她大獻殷勤的人,無論是新人演員還是十八線男模,太多沖着她身上資源來的,花招也百變不重樣。有簡直粗暴公共場合表白的,有無微不至細節為王的,也有表演吃醋霸總上身的,南喬每每都應付自如。
可……這回明明不是什麼高明的招數,甚至在初中生面前都隻能當個弟弟,竟然讓南喬無所是從了。
對方還在等,耐心到南喬有些惶恐,她擡起頭,感覺大概能與鳳凰傲憶對視,誠懇道:“要不,我以後不摸了?”
雖然看不到,但南喬清楚地知道鳳凰傲憶在笑,他道:“這可是你說的。”
“好,我說的。”南喬松了口氣,但心裡卻不這麼想,她摸不摸别人怎麼知道,總不會時時跟着自己。
這三日過很慢,好歹是熬過來了,南喬眼睛恢複後馬上就被金烏尚九纏住,說什麼也讓她指點自己驚雷訣。
南喬承諾過,當然不能推脫,像模像樣地指導了一整天,讓九公子自己玩去了,她則打算上街逛一逛。
來到金風城這麼久,不是在忙這就是在忙那,都沒好好看一眼風光就給震得亂七八遭了。
因此次災情是鳳凰傲憶口頭傳達給金烏嘯俞,并非鳳都傳來的君旨,總有一些人不信邪,暗地裡笑金烏族長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嘲他年紀大了膽子小竟信這種道聽途說。
倒也不怪他們,多少年來青鸾一族預測大小天災,從無一錯漏,次次都能讓族衆們避險為夷。
所以即便是少君親口說的,可信度卻大大降低,不說旁人就連金烏嘯俞也半信半疑。
城中族衆多數都采取了措施,少數頑固派就遭了殃,城中死傷的大多都是這類人。
而與原書中描述一緻的是,大風一族損失最小,說明他們早就得到内部通知,可卻沒把這條通知分享給領地内的其它族衆。這批族衆又因兩族矛盾幾乎不把金烏一族放在眼裡,即便聽到了什麼消息傳過去,也壓根不會信,所以大風族領地的人就是傷亡最重的。
經過三天的清理,街上基本恢複往常的繁榮,隻是修葺的工匠就格外忙一些。
南喬四個人在街上逛,青鸾柏莫昨天離開了,也可以說是不得不走,青鸾族長擅自離都,罪名可不小。
沒有他在,南喬自在多了,不時地嘗嘗街邊的小吃,東風城比鄰海岸,水産就異常豐盛,做法也獨特。
正想着要不要嘗個鮮香麻辣蟹子,突兀地從眼前閃過幾個矮小的身影,三個醜不拉幾孩子,他們三人拖着一個大麻袋,神情有點不自然。
南喬立刻不再看街邊,而是與鳳凰傲憶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時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