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說了聲好:“就三日後的這個時辰,我不想在石破天看到一個騰蛇族人。”起身又道,“把那兩人放出來,打個人而已,多大點兒事兒。”
騰蛇一族已然兵敗如山倒,他們的後台早不是後台的了。
“哦,好,我就這就放人。”狐十九娘高聲朝門裡喊道,“紅裳,别攔着了,南喬說打人沒關系。”
末了又補充:“南喬說打死也沒關系的,死了管埋。”
騰蛇族人現下終于知道驚恐了,屁股在地上坐得不那麼穩,左一扭跟人說話句,右一扭問人走不走,始終沒人拉下臉來。
他們在石破天高人一等慣了,被吓唬幾句就溜,面子挂不住。
終于有人帶頭拍拍屁股起來了,這人的臉皮挺厚:“你們還不走啊,人家不是說了這事兒沒商量,我先走了,我那破屋還能賣兩個子兒。”
馬上有人嗆他:“你當然可以走,你窮得就剩那間破屋,我們和你可不一樣。”
“嘿,不識好人心。”那人甩甩袖子,“你們等着挨打吧。”
這人一走,很快有不少人跟風,僅剩的這些在朱雀淩青提着鞭子沖出來的時候就全跑了。
即便鳳都一定鳳起雲湧,鳳凰傲憶與鳳凰傲容鬥得正厲害,十天之後這裡已風平浪靜,花紅柳綠的一衆人慢慢地從畢方靜雲的離世中走了出來。
唯有寒鴉紅裳,一直沉浸在輩傷中,她容易鑽牛角尖,還容易自責,一邊覺得自己沒有極時提醒畢方靜雲而自責,一面琢磨到底畢方靜雲是什麼時候中毒或中了招兒,到底是不是她出去見的人。
當她第三次找上南喬,痛心疾首地道:“南喬,騰蛇族的人死到臨頭,倒也沒必要說謊,算計姑姑的另有其人,咱們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南喬甚是欣慰的,心頭盤算了一下:“是應該去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