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嘯俞氣極反笑,一字一句:“若這仇我族非報不可呢?”
“那就試試看。”君上鳳凰登禹随手一揮,圍在周邊的一百零八名黑甲衛迅速調轉目标,紛紛将兵器朝向金烏族這一家人。
衆人皆知,君上今日已起殺心,金烏一家怕是有來無回,可惜他們家滿門的英才。
“哼。”金烏嘯俞冷哼過後,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對着鳳凰傲憶單膝跪拜,金烏九子緊随其後,動作整齊劃一,他道,“少君殿下,我金烏一族今後願為殿下效力,君上不仁,德不配位,我金烏族可助殿下撥亂反正,扶殿下早登君上之位。”
這無疑是将鳳凰傲憶架在這火堆上烤,俗稱趕鴨子上架,但金烏嘯俞這樣說絕非無緣無故,鳳凰傲憶雖從未明說,金烏尚九絕對是他的人。此事一發,金烏一族勢必要與鳳凰傲峰決裂,金烏尚九又怎會不順勢将鳳凰傲憶推出來。
以金烏嘯俞的愚忠性格,此前一定還在猶豫不決,那麼在這全家生死存亡之際,他自然會選擇正确的戰隊。
若是之前,鳳凰傲憶還算個旁觀者,那麼這一刻他就成為了暴風眼的中心人物。
不過,也算陰差陽錯,正好将劇情逼到鳳凰傲憶發動政變,強行脅迫君上退位這一環。
君上鳳凰登禹似乎聽到了一件極為好笑的事情,始終冷冰冰的臉上現出一絲淺淡的譏笑。
鳳凰傲憶則上前一步,單手扶起金烏嘯俞,從始至終,無論金烏嘯俞效忠的是誰,他都十分禮遇,此舉能與鳳凰傲峰形成一種詭異的對比:“金烏族長請起,你的……”他視線掃向鳳凰登禹,不見退縮之意,“……提意,未嘗不可。”
“哼!”君上鳳凰登禹輕蔑道,“你們三個,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不知哪裡來的劣質血脈,果然讓人不喜。”
作為父親作為君上,無論哪個身份,說出這種話都十分不合适。
可他就是說了,還用這種無所謂的表情和語氣,南喬能想象到平日在鳳宮裡鳳凰傲憶是怎麼面對這樣讨厭的四張臉。
鳳凰傲憶微微蹙眉,沒有回應,同時也沒有情緒。
其實旁觀者都聽得挺雲裡霧裡的,并非是聽不懂,而是不敢朝那個方向去想,鳳族君上一脈何其重要,怎麼會出錯,怎能出錯?
這個時候,想打始終沒打起來的朱雀淩青聽出了重點,便忍不住問:“不是什麼叫不知哪裡的呃……劣質血脈,還有什麼叫野種,君上,我沒聽錯的話,你們是對少君下的身世存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