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的大街上,人潮熙攘,雪花紛揚。周圍商鋪争相播放聖誕歌烘托氣氛,整條街巷彌漫着濃烈的節日氣息。
天氣太冷,常年住在炎熱的栖川難免不适應,戴上了圍巾和兜帽。她攥緊手中的常勒,鼓起勇氣叫喊道:“賣常勒的頭了,有人要買常勒的頭嗎?”
常勒的腦袋被她抓在手裡,臉上的表情十分不滿:“誰會想要我的頭啊?你怕不是失心瘋了。”
栖川歎息道:“可是我真的急用錢,阿婆知道我領工資是要用來和姐姐約會,就說想要錢就去黑診所賣器官。”
常勒更是不解:“她不是臨煞淵管錢的嗎?”
栖川仍是歎息:“正常的用錢和拿錢打水漂是有區别的。”
常勒瞪眼道:“你沒有錢也不用拿我的頭沿街叫賣吧?”
“你有那麼多頭,是你自己說随便拿來用的。”栖川一臉嚴肅地說,“我就先賣一個試試水,畢竟會說話的腦袋不可多得,應該會有人願意收下的。”
她說着,正好有兩個人往這邊走過來,栖川立即欣喜道:“有客人來了。二位,有興趣買常勒的頭嗎?”
那兩人半信半疑地走近了,其中一個道:“這是真人的頭,還是隻是簡單的對話機器人?”
常勒立即攪局:“我可是從真人的頭上摘下來的。”
“不是的,她身上安裝了真人芯片,能說能做的都和常人沒有區别。”栖川把常勒的腦袋捧起來,說,“你叫她小勒小勒,她就會應答了。”
“小勒?小勒小勒?”那人笑着在常勒面前招招手,常勒不理她,她又擡頭對栖川道,“她怎麼不答我的話?”
栖川強行解釋道:“比較害羞嘛。”
另一人看着挺感興趣,問:“這個是怎麼玩的?”
栖川講解道:“就和電影裡一樣,把手伸到她嘴巴裡,不過最推薦的還是放到嘴巴面前。”
那人依照栖川所說的照辦了,栖川說:“模仿電影裡的劇情,由這位小姐問您一個問題。”
将手放到常勒面前的人爽快道:“你問吧。”
另一人說:“你搬來我家住,是不是因為喜歡我家樓下那個送外賣的?”
“沒有啊——”那人話音剛落,常勒就狠狠一口咬下去,疼得那人尖叫起來,連解釋都顧不上了。
另一人眼見如此,怒扇被常勒咬住那人一耳光,捂着臉跑走了。栖川講解道:“說真話會被咬。”
那人捂着通紅的半邊臉怒不可遏:“怎麼跟電影裡不一樣!電影裡不是說假話才會被咬嗎?”
栖川心虛地笑了笑:“是您記錯了吧,不如我再問您一個問題。”
那人想把手從常勒口中拽出來,不管使了多大力氣都沒能得逞,隻好認命。栖川道:“您是不是很喜歡剛才打你的那位女士的母親?”
那人幾乎是想也不想,當即答道:“不是。”
常勒大吼一聲,咬得更緊。那人崩潰道:“怎麼還咬我!”
栖川冷靜地說:“說真話也會被咬。”
那人氣血上頭,用力将手拔出來:“照這麼說,無論說話是真是假都會被咬,那我買你這顆頭回去有什麼意義?”
栖川惋惜地搖搖頭,說:“是你心術不正。常勒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不純潔關系勘探儀,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她都能一眼看穿你的謊言。”
那人懶得跟她廢話,用袖子裹了裹咬痕就走了。栖川又開始歎氣,常勒道:“你到底在為什麼煩心?”
栖川難過地說:“你的頭陷入滞銷,我怕沒錢給姐姐買聖誕禮物。”
常勒不屑道:“我敢打賭,晚月也沒有給你準備聖誕禮物。擎華那家夥越到假期就越是泯滅人性,晚月和天音現在肯定在天問宮忙着加班,做PPT做到手軟。”
降雪似乎小了些,栖川摘下兜帽,望着夜空說:“姐姐已經給我準備好了聖誕禮物,而且她說她馬上就會變有錢,給我買更好的。”
常勒白眼道:“我才不信她有賺錢的門道呢。你想掙錢,有的是機會呀。”
栖川好奇地問:“什麼機會?”
常勒往對面大廈上的大屏幕眨眨眼,示意道:“看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