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人給自己用的香毒不一樣。
身體被包在柔軟溫熱中,鼻端是清新好聞的味道,讓身體的難受感稍微減弱。
卻也讓溫灼瑾本身對顔凊斓越發蠱惑。
想要更靠近,想要貼近皮膚一寸寸的聞。
顔凊斓在溫灼瑾懷裡埋首喘息,有低低的哼聲發出,似是很不舒服。
溫灼瑾倒吸了口氣,奇怪的念頭頓生,隻覺得耳邊聲音糜豔,胸口如被貓撓一般。
即使對自己的奇怪已經見識過,決意離經叛道,還是被這新生的念頭羞恥到。
溫灼瑾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清醒清醒。
回想香毒筆記的記載,結合顔凊斓現在的狀況。
溫灼瑾有了推測。
“姐姐,你堅持住,撐過去就會好了。”
“姐姐,你知道你中了香毒嗎?而且是有瘾症的香毒。能成瘾的香毒都不是一兩天之内形成的。在教坊司和銷香館都沒有足夠的時間。所以說,你應該是在家裡便中的香毒。”
“給你下香毒的人,其心可誅,是壞人,你不要再想他。”
“姐姐,我會想辦法給你解香毒的。”
溫灼瑾在顔凊斓耳邊說着。
顔凊斓能聽到聲音,也知道意思。
一時竟是分不清楚,少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少女的聲音太有“欺騙性”,如夏日的果子充滿蓬勃的生命力,清甜純摯讓人很難生疑。
她要給自己解香毒?
可能嗎?
解不解,顔凊斓不清楚。
不知道抱着她的人用了什麼奇怪的香,顔凊斓對她越發的想要親近。
身體熱燙,連帶着臉頰跟着發燙,發紅。
隻是身體太過虛弱,又被牢牢的抱着,即使掙紮,也無力的很。
“姐姐,我知道你很難受,撐過去就好了,乖,會好的……”
少女的聲音一直在鼓勵她,手在她背脊安撫,腦袋在她的頭頂蹭着。
顔凊斓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團點燃的火,漸漸被少女捂滅了。
溫灼瑾足足抱了顔凊斓一個多時辰,方才感覺顔凊斓的狀态正常了一些。
或者說實在沒了力氣,徹底蔫了,眼睫垂淚,臉上的潮紅未褪,之前一直沒什麼血色的唇瓣嫣紅,帶着咬痕,像是被風雨蹂-躏過的嬌花。
溫灼瑾隻是低頭看了眼,便感覺呼吸一窒。
再次想起那一場荒誕夢境中,親近眼前女人的情形。
隻可惜,那夢境沒有味道的記憶。
而此時,剛剛和體内香毒對抗過的女人,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傷處都還未曾處理。
溫灼瑾看着顔凊斓吞咽了幾口口水,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轉身要吩咐人時,金蕊已将醫藥箱放在身邊了。
“金蕊,弄些好克化的食物來。”溫灼瑾輕聲說了句。
金蕊應了聲,不敢再多看轉身去辦。
溫灼瑾細心給顔凊斓重新包紮了手上的傷口,用熱帕子擦拭臉頰額頭。
顔凊斓沒了剛才的勁頭,便顯得極乖順,任由溫灼瑾作為。
溫灼瑾拿來齒巾給顔凊斓擦拭牙齒時,她也乖乖張口。
隔着一層齒巾,溫灼瑾能感覺到顔凊斓口腔内的溫熱和柔軟。
粉嫩舌尖似被吓壞了,躲閃縮瑟在角落,被碰到一下,便輕顫下。
溫灼瑾感覺自己又變奇怪了。
荒謬的念頭在腦中升起。
倘若,倘若不是齒巾,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