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很想。
溫灼瑾空白的腦袋裡跳出答案,加大加粗。
之前雖然明白自己喜歡懷裡的女人,即使是夢裡也是模模糊糊的,隻知道想要親近她,想要品嘗她的味道。
從未聯想到“雲雨”二字。
女人的話一下子捅破了窗戶紙一般。
溫灼瑾的臉熱燙的要炸了。
脖頸邊的呼吸越發清晰密集,唇齒幾乎貼着皮膚,能感覺到唇形,和唇的軟度。
就像是在一寸一寸的吻。
“嗯……”
女人的聲音從口中溢出,似在邀請,又似在催促。
一股沖動升起,讓溫灼瑾幾乎要将懷裡的女人壓下去時,理智險險拉住。
她中了香毒,有瘾症!
香毒筆記說,瘾症是會有幻覺的。
可能她隻是把自己當做她的“夫君”。
那個人渣夫君,給她下了香毒,想要控制她,還想要讓她在這種事情上主動求歡嗎?
這香毒不單單可以産生瘾症,還有催-情香的效果嗎?
這個念頭一起,溫灼瑾升起憤怒,暫且壓過了沖動。
她是想,但不是現在。
脖頸的熱氣還在移動,就在溫灼瑾能感覺到濕潤齒痕時,伸手掌住了女人的頭,沒讓她再繼續。
被移開的女人,雙目垂淚,張開嫣紅的唇瓣呼吸,編貝一般的細白牙齒露出,舌尖隐現,吐氣都帶着好聞的冷香。
溫灼瑾不自覺地吞咽。
好想,好想……
欺過去,舔上去……
念頭升起,肆意了一息,便被壓了回去。
“姐姐,你清醒些!是我,我是阿灼。”溫灼瑾輕聲道。
顔凊斓聽到了溫灼瑾的聲音。
她知道是叫阿灼的女子在抱着她。
從溫灼瑾抱住她,她就再次感覺到了,白日的那種強烈的吸引力。
似專門為她設計的,能讓她清醒,又蠱惑她生出别的想法。
讓她想要更湊近。
甚至生出隐秘的想法。
顔凊斓意識到不對。
或許這味道裡有解藥,卻也有另外一種毒。
顔凊斓知道溫灼瑾是女子。
隻是女子和女子也有不一樣的。
顔凊斓曾見識過,女子和女子并非不能行雲雨之事。
顔凊斓靠自己的意志應該可以控制,隻是此時,她不想再控制。
顔凊斓湊近溫灼瑾嗅聞更多的味道,同時唇齒靠近了她的脖頸。
手上沒有武器,她還有牙齒。
倘若這人的目的便是讓她主動親近,主動堕落,她便咬破她的脖子。
脖頸處脆弱的血管,是自刎時刀口的最佳位置,也是顔凊斓要下嘴咬的地方。
能明顯感覺到,在自己問過話後,對方的心跳如鼓,脖頸處吞咽動作明顯。
隻是,顔凊斓剛剛找到要咬的位置,人便被推開了。
耳邊傳來少女的聲音。
微微有些喘,帶着顫音,卻依舊清甜。
“姐姐,我不是那給你下香毒的人渣。我是阿灼,是跟你一樣的女子,不會與你行雲雨之事。”
“别怕,這是可惡的香毒在搗鬼,忍住,撐過去就好了。”
溫灼瑾說着,心裡有些發虛。
又安慰自己,現在的确不會,她說的是真話。
若是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恐怕會吓到她。
溫灼瑾将顔凊斓重新抱住,将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不敢往脖頸處了。
顔凊斓怔愣片刻,重新被抱住,如嬰孩一般被輕撫,被低聲哄着。
“雲雨之事是要兩情相悅的,不是單方面用毒這種卑劣手段。”
“姐姐應該遵從心意,而不是被毒驅使。”
“姐姐,别怕,你現在隻是病了,會好的,我會想辦法幫你解香毒的。”
“給你下香毒的人,是人渣,根本不值得留戀。”
顔凊斓聽着溫灼瑾說的話,心裡生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