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俞沉默片刻後,他脫掉了自己的一隻襪子。
他讨厭這個問題,隻想回避。
梁樂呼吸一滞,他垂下眼睫,濃密纖細的睫羽落下在濃墨般的眼眸落下一大片陰影色。
“還要繼續嗎?”牧俞詢問道。
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牧俞不知道,畢竟綁架他的le,在他心裡沒用一點好形象。
挨打?□□?都可以,無所謂了。
牧俞微微側身,他左腿上壓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如果le做出什麼,他不建議用這把刀劃開對方脖子,讓淋漓的鮮血噴射而出。
小刀之前一直藏在牧俞衣服内側比較隐秘的口袋中,剛剛接機接近le也是為了吸引le注意力。
牧俞記得自己解剖課上的很好,劃開一個人的脖子和小動物有什麼區别嗎?
人總是自言其說自己是善良的物種,和動物和諧相處。
實際呢,殺死一個人和無數動物又有什麼本質區别嗎?
動物角度中,人就是動物,動物才是人。
牧俞讨厭欺騙,他能确保整個過程中自己沒有撒謊。
半響後,梁樂微微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卻又隻說了一句,“繼續吧。”
他眼眸中的光不知不覺中慢慢破碎,看着牧俞的目光染上些許悲哀。
牧俞仿佛陷入一片無窮無盡的大海中,溫柔的潮水将他包裹,又一點點将他拉入其中。
第五局,梁樂勝。
他擡頭看着牧俞,墨黑色眼眸溫柔又多情,“你當時感覺是怎麼樣的?”
牧俞停頓了一下後道:“一半一半,一半樂意,一半抗拒,最後也沒成功。”
讨厭壞男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有句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
牧俞的父親和母親都生得一副好模樣,父親是個很多情的人,母親也是,他們小時候在牧俞面前還裝一下。
等牧俞大一點後,他們裝也不裝了。
然後又是壞男人趁虛而入,虛情假意。
“不玩了,好好休息吧,老婆。”梁樂道。
他戴上一旁的帽子,壓了壓,輕聲道:“祝你有個好夢。”
“晚安”。牧俞道。
說完後,牧俞微微颔首,額前的劉海遮擋住他修長眼眸中的冷漠。
綁架犯的溫柔?
臨走之前,梁樂又轉過身看向牧俞,問出了今天晚上最後的一個問題,“他怎麼樣了?”
“不知道。”牧俞道。
今晚的風很輕,他低聲的話語落到梁樂耳中,形成一個漂亮又甜蜜的美夢。
梁樂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好哦,我知道了。”
暴露在空氣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波光流轉,醉人心扉。
第二天的清晨,牧俞睜開眼,他在租房附近的公園醒來。
他坐在公園椅子上,手旁邊還有一張信封。
“le送我來的?”牧俞環顧四周後,他拽拉着系統,淡淡道。
系統球身在牧俞手中融化,變成一灘粉色液體,“是的,宿主,嘿嘿嘿,他送你了的,還留了一封信。”
牧俞将系統松開,他轉頭打開信封。
一個綁架犯為什麼會給他留信,還将他送回來,他還以為對方想将他捆綁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