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很難不懷疑到衛南漪和沈牧良身上，她還是看了看衛南漪，嚴重有探究和懷疑，更多的是對一個答案的肯定，就算沒有親眼看見，她也覺得衛南漪她們手不幹淨。

在沈素這裡，巧合不能解釋一條生命的終止，怎麼想這件事不是衛南漪做的，也是沈牧良，再不濟也是她們其他同夥。

“小素。”

衛南漪單從外表看，很仙很美，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坐在那輕輕垂眸就像是一尊玉觀音，眼中有些廣濟衆生的慈悲。

她舉止也端莊正派，不像壞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帶着目的靠近她，還能把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喊出百折千回的柔情。

她輕輕一喊，沈素就喪失了本來的堅定，甚至開始想衛南漪會不會不知情，會不會都是沈牧良的錯。

沈素掐了自己一把，勉強找回點理智，拔腿朝着院門奔去，還沒有跑遠就聽到一道幽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素，你要去哪？”

衣角被雙手拽住了，沈素邁出的腳不得不慢了下來，她轉過身，視線隻在衛南漪身上停留一瞬就移開了。

她本該理直氣壯的，就算質問她兩句也沒什麼，那是合情合理的猜測。

最後卻躲閃着衛南漪的目光，心口還湧上莫名的心虛和愧疚：“小媽，我可以出去看看嗎？”

沈素不知道該怎麼來訴說她心中怪異的感覺，衛南漪身上有種魔力，讓她覺得衛南漪是無辜的，是不會傷害她的。可現在是死了人，不是丢雞少蛋的小事。

“我陪你。”

衛南漪走到了沈素身邊，很自然地牽上了她的手。

沈素這才發現衛南漪的手依舊又軟又嫩，隻是指尖少了容易戳傷人的長指甲。

她還真剪了指甲。

這不是沈素該思考的，她該想想她為什麼就這麼認了命，就這麼乖乖地被一個不太熟的人緊緊牽着。

她和衛南漪好像一直都沒能保持住陌生的距離，說成小媽和繼女的距離也覺得太近。

沈素掙開了衛南漪的手，順手指了指屋子裡：“爸呢？”

沈牧良從昨天逃回房間裡以後就沒有露面，衛南漪也沒提，也沒說去看一眼，甚至在沈素提起來沈牧良以後，有了明顯的不耐煩：“你很想帶他一起嗎？”

“沒那麼想。”

衛南漪這下滿意了，她淺淺笑着：“小素帶我就好，不過出門以前我們是不是該收拾一下？”

沈素最開始是着急出去看看的，跟衛南漪聊過以後反而不急了。

她還能好好洗漱過後，換了身衣服，帶好糖果和玉瓷片才慢慢悠悠地出門。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