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
你尋思這玩意好笑嗎?
好在燈開了之後,大家都來不及去管千鶴,而是一直皺着眉頭,觀察着四周的情況,所以千鶴依然非常悠閑的躺在地上閉着眼,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這種行為和帶薪上廁所唯一的區别就是,腳不會蹲着蹲着出現雪花點。
【千寶,你想不想看看這間房子裡到底都有些什麼東西?嘗試一下關閉馬賽克?】小黃莫名其妙開始鼓動千鶴。
千鶴不動如山躺倒在地:【關閉馬賽克?開啟馬賽克是不需要花費積分的,那麼關閉的時候我要支付嗎?】
【真是個小機靈鬼】小黃寵溺笑道:【原價100積分,現開業大酬賓,全場九折,隻要90個積分哦~真的很~劃~算~哦~】
【你隻是想看我出醜,順便還要訛我90個積分是吧?】千鶴一語道破小黃的小心思。
【謝謝,但是不用了,這四個人裡面有一位解說員。】
小黃還沒理解所謂的解說員是什麼意思,周原不屑地眼神落到千鶴身上,聲音帶着一絲憤怒和鄙夷響起。
“好惡心,不光把一部分的人皮都剝了下來,那些廢棄的器官還随便堆放在角落中,有一些都已經腐爛了,有一些還很新鮮,看樣子應該是前幾天失蹤的那些女學生身體的一部分。”
“但是剩下的部分又去了哪裡?這個房間看起來很小,似乎不夠藏三具屍體吧?”
真·講解員·周原開口。
“要麼還在這間地下室,要麼已經被他轉移出去了。”洲哥快速說道,借着燈光來到一張已經看不清楚原本顔色的長方形台子邊上。
這個台子類似解剖台,四四方方的,木質結構,長度大約能讓一個一米八的男人躺上去還有餘,寬度則能并肩平躺兩個成年人。
如果不是上面沾染的血迹的話,就這個造型,怕是會讓人覺得這更像是一口能夠合葬的棺材。
如果有屍體的話,放在這裡面是比較好的選擇。
澤姐也是這樣想的。
她和洲哥兩人對視一眼,通時伸出手在桌面底下的長方體處敲敲打打。
她們原以為這張桌子是空心的,但卻猜錯了,木頭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并沒有他們所以為的空蕩回聲。
這木頭是實心的。
這個台子是整個地下室中最可疑的部分,但四人都沒有在其中發現什麼問題,剩下的也無非是一些分//屍和各種器官,沒什麼可以探尋的部分。
“很奇怪。根據之前的線索,那個所謂的神……最有可能藏着的地方就是這裡,怎麼會……”澤姐話沒有說完,皺着眉頭又仔細看了一眼台子。
上面覆蓋着陳舊的血迹和剛凝固不久的鮮血。台子表面的木頭因為刀痕隐隐有些裂開,縫隙不大,但是燈光照過去時能看出來很深。
這似乎代表着……
澤姐剛準備進一步觀察這個可疑的台子,忽然脫掉了右手手套,食指中指并攏放在耳朵邊上,像是在聽什麼聲音一樣。
随後她快速說道:“先不管這個地下室了,周原你去把他的血取個五六管出來備用,洲哥和錢老闆先跟我來。那些失蹤的女學生出現了。”
“全部跳樓自殺,有證言看到她們是自己走上的天台。”
這件事顯然比這個随時可以過來的地下室要重要得多,或許還藏着部分關于神的線索,澤姐迅速取舍,三人先一步離開了這裡。
周原也很快将千鶴的血取走,似乎是覺得觸碰都十分嫌惡,臨走時周原還故意将地下室的門摔得嘭嘭響。
裝睡的千鶴直到三分鐘後才“轉醒”。
【遊戲快過半了,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些重要的事情了。】小黃語氣嚴肅,【來,你先走到台前來。】
【哥?崽?我現在被綁得很嚴實,怎麼走?】千·肉粽·鶴發出了不解的疑問。
【哦哦差點忘了。你捏一捏你的左手食指尖,捏個12次左右吧,它就能變成一把小刀,然後你就可以割斷繩子啦。】小黃熱心指導千鶴自救。
縛靈鎖不是一次性道具,洲哥走的時候就把它順帶拿走了,綁在千鶴身上的現在隻剩下普通麻繩。
好不容易将身上的束縛都去除,千鶴頂着滿眼的馬賽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雙手套戴上,根據小黃的提示來到台子前。
根據一些奇妙的三長一短,一短二長等等的敲擊規律,木制的台子突然呈回字形展開,層層疊疊向外折疊,像什麼蓮花開放似的,暴露出從地底升上來的東西。
滿眼馬賽克,千鶴啥都看不見。
小黃乘機推銷:【你難道就不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嗎?這次真的給你最低的優惠價,89個積分!】
【70!不能再高了!】千鶴試圖講價。
【成交!】
千鶴:……
答應得這麼爽快!可惡!價格喊高了!
下一秒,千鶴眼前的馬賽克如水波一樣蕩漾起來,逐漸消散,眼前的畫面也逐漸清晰。
但就在即将看清楚眼前物體的前一秒,他的眼前突然一黑——
地下室感應燈自動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