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玉搖頭:“已經被送到官府了。”
盛元冉還想再問問他們是怎麼找到秦盈的,就聽見江崇的聲音:“你們今日都去了何處?”
盛元冉就把今天在秦府逛了一天的事說出來,薛明輝聽了立即跳起來:“白榆,你怎麼能這樣!”
他們辛辛苦苦去找人,她就這麼偷懶了?!!
“有發現什麼嗎?”等薛明輝聲音降下來,江崇問。
盛元冉想了又想,她确實什麼都沒看出來,誠實地搖了搖頭。
白榆也道:“什麼都沒發現,看上去一切如常。”
接下來,江崇不再說話了,隻有盛元冉與薛明輝的聲音。
休息過後,江崇帶着他們上街。
烏和城沒有宵禁,入夜了也依舊熱鬧,甚至有許多白日看不到的雜耍的攤子。街上人聲鼎沸,最熱鬧的長慶街每隔幾步就有懸挂的燈籠,将整條街照得恍如白晝。
薛明輝興緻勃勃地走在最前面,一會看看這裡,一會看看那裡。盛元冉原打算跟着白榆,但很快就被這眼花缭亂的攤子給吸引住了,于是便一邊逛逛,一邊看眼他們有沒有在附件。
剩下三人走在後面,隻是江崇很快被薛明輝叫住,伏玉也在盛元冉回來邀請她們時被白榆推過去,于是,最後就隻剩下了白榆獨自跟在他們十幾步之外。
白榆漫不經心地随處看看,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突兀。
“姑娘,姑娘!要不要看看面具?”
白榆回神,對面的面具攤攤主笑容滿面地看着她。
她找了下其他人的位置,江崇在幫着薛明輝給玉器攤子砍價。盛元冉正把一根發钗往伏玉頭上比,但她似乎忘記了伏玉穿得男裝,钗子放上去顯得不倫不類,旁邊的攤主欲言又止。
白榆以手掩笑,走到面具攤前。
上面有各式各樣的面具,最多的是十二生肖的,另有些畫得華美精緻的,許是為了賣出去,每一個長得都不大相同。
白榆随手翻了翻,挑出一個樸素簡單的白色面具:“這個怎麼買?”
“姑娘,這是還沒畫的胚子,您可以指定畫什麼東西在上面,或是自己動手。”說着,攤主擺出筆墨。
白榆眼睛一亮:“就這個了!什麼也不需要畫。”
她爽快地付過銀子後帶着面具離開。
衆人都逛得差不多了,江崇就帶他們去要住的宅院。宅院就在長慶街盡頭,地上的青石塊從長慶街連到門口,頂上牌匾寫着薛府二字,門前立着兩隻石獅子,門房看見他們來了連忙推一推同伴,讓他進去把管家叫出來,而後自己迎上來。
“公子。”他走到江崇面前,低眉順眼道。
江崇應了聲,帶着他們進去,随口解釋:“這是淩夷的宅子。”
“他送你了?”薛明輝問。
江崇看了他一眼,道:“是送你的。”
薛明輝瞬間歇了揶揄的心思,裝啞巴。
“倒是沒看出來那位淩大人竟如此欣賞掌櫃你,一座宅子說送就送。”白榆調笑道。
薛明輝張了張嘴,腦中想了好幾個說辭,但發現不管是哪一個白榆都能有話說,他幹脆閉口不言。
既是送薛明輝的宅子,江崇便讓他住在主院,不過在幾人要離開時薛明輝立即哭訴:“你們走了我怎麼辦?主院離其他院子那麼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都來不及救我。”
管家插嘴:“老爺,這裡的護院都是精心挑選的,絕不會有宵小之徒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
知道薛明輝的姓氏後,管家和宅子的仆人就很自然地對薛明輝改口老爺。
聽見這兩個字,薛明輝面上有些尴尬,他總覺得這稱呼聽上去像個老頭。
他故意闆着臉,道:“你懂什麼。”
随後接着可憐巴巴地看着幾人,不過很可惜,江崇率先拒絕了他的要求,并讓其他人不用管他,薛明輝隻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離開。
“江叔,你陪我住在這吧。”薛明輝對管家道。
管家姓江。
江叔:“既然老爺吩咐了,老奴自當遵命。”
薛明輝:……
突然感覺自己還在宮中。
*
翌日破曉,薛府大門被全叔敲響,門房帶他進去。
“江公子,我家小姐又失蹤了,還請你們再幫一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