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向蘭門門主告别,朝着耀陽城前進。
耀陽城在這幾日由于程家即将舉行的婚宴變得極為熱鬧,湧入大量外來客。
秦天戟吩咐弟子将馬兒與馬車留在城外的馬廄,華陽宗衆人順着人流擠進耀陽城。
一道長長的烈焰飛上半空,順着看過去原來是賣藝人的雜耍,周圍圍繞着一圈人,有一小孩兒端着放了紅布的圓盤向人們讨賞。
“各位老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買幹果了!程家人買過的幹果!吃了多子多孫,福氣滿滿!”
小販在街邊叫賣,旁邊圍了許多婦女,很快幹果便被搶購一空,那小販有從攤下拿出,一些酥餅叫買到:“賣酥餅嘞!程家喜宴同款酥餅,仙人也在吃的美味酥餅!”
“賣豆腐了!豆腐西施做的豆腐,又香又嫩~”大娘在自家豆腐鋪前叫賣,往鋪裡看去确實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在忙上忙下。
四處都是攤販叫賣的聲音,不絕于耳
......
景雲青不禁笑出了聲。
“景師弟在笑什麼?”
秦天戟跟在他身邊問道,景雲其擡起頭朝那賣酥餅的攤販楊了揚下巴回答道:“這人有意思,什麼都賣,什麼都打着程家的旗号,那些買家也都信他。”
“原來是這樣,程家為修真世家,這耀陽城發展至今少不了程家的扶持,程家上下如今都忙着結親的事,想來也不會去在意這等小事。”秦天戟微笑着說道。
突然人群中出現了一人,帶着白色帷幕,看着身形像極了玉引。
青年腰間還挂了一枚雕刻成貔貅的藍色玉石,光華流轉。
他身邊還站了一人,那人頭戴長銀冠,面容俊美剛毅,身穿一身墨綠色華服,足踏黑色金紋長靴,襯得他氣宇軒昂,貴氣十足。
那男子低頭看着帶白衣青年,眼中滿是溫柔,他伸出手将人虛攬在懷中,生怕擁擠的人群給他帶來不适。
“秦師兄,那人看着好眼熟,像神兵閣的......玉引”,景雲青遲疑道。
秦天戟跟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輕笑一聲,“是他,墨綠衣服男子的便是先前曾給你提起過的謝狡。”
秦天戟的聲音不算小,人群中的的謝狡聞聲擡起頭恰好與景雲青好奇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面帶微笑,微微颔首,随後将視線轉移到秦天戟身上。
“秦兄,好久不見。”
“确實是很久了,這程家的婚禮,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謝狡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眼神落在懷中的青年身上,語氣中帶寵溺,“阿引這幾日想出來走走,正好趕上程家喜宴,我便帶着他出來透透氣。”
玉引并未說話嗎隻是靠在他懷中,輕輕的蹭了蹭他。
謝狡摸了摸懷中人的頭,“人群中多有不便,我們先去一品樓,再坐下來好好叙叙舊。”
“好。”
一品樓
進入包廂,玉引便取下了帷幕,他目光落在景雲青身上,笑着道:“景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嗯。”,看了他一眼,景雲青敷衍地笑着點了點頭,這玉引總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
謝狡打量了景雲青一番,“秦兄這位小師弟當真不一般?這氣息,是又快突破了吧?三百年成就金丹,這等進度實在恐怖。”
“臨門一腳,突破還是看他的造化,先不說這個了,你此次在南海如何?”秦天戟問道。
“還算幸運,找到了。”謝狡語氣中透着輕快。
“南海兇險無比,海怪無數,聽聞那海月石乃是鲛人一族的聖物,謝兄是如何得到的?”段宗明開口問道。
秦朝娥亦開口道:“謝狡,你如今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南海這樣兇險的地方還是少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我們也幫不了你,你的阿玉怕是要守寡了。”
“無事,海月石找到了,阿玉已經答應與我結為道侶,以後我便守着他寸步不離,他從前遭受了那麼多磨難,我怎麼舍得讓他再經曆生離死别的痛苦。”
謝狡說罷,又将玉引的手握住,眸中盡是深沉的愛意。
玉引則是将另一隻手附在他的手上,點了點頭随後乖順地靠在了謝狡懷中,垂下眼眸,将眼裡翻湧的情緒掩藏起來。
.......
程家一派喜氣洋洋之景,随處可見紅綢與紅燈籠,下人們捧着托盤四處奔忙。
程赢領着景雲青入了他的清風院,“雲青,這屋子好早便開始布置了,你進去看看還有什麼沒有布置妥帖的?”
景雲青踏入房中掃視一周,這房間布置的素淨雅緻,需要用的東西也一應俱全,他點了點頭道:“這房間很好,有勞程兄了。”
“不過我想問問,段家的人安置在何處?”
“段家在東南方地院子,離此處還是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