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取到一半,腰間挂着的傳音玉牌突然傳出靈力波動,景雲青順手将冰刃插在身前的雪狼屍體上,拿出傳音玉牌,将靈力注入其中。裡面立馬傳出來池月虛弱的聲音。
“師尊,我......我好像快死了。好想再見見師尊......哈......”他嗓音沙啞,像是累極了,說完這幾個字後就開始喘氣。
景雲青心中一緊,擔心的問道:“池月你現在在哪兒?誰傷了你?”
“是......荒川,他追殺我.....師尊你多說幾句話,我想聽......聽着傷口就不疼了。”他聲音漸弱,好像生命力正在一絲一絲的流逝。
“池月,相信我你會活下去的,荒川殺不了你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師尊來救你,你在小洞天哪個小世界裡?”,池月作為未來的大反派苦頭必定會吃一些的,但定不會被荒川這個小BOSS殺掉的。
但盡管如此荒川如今已經變成一個變數,猛增的境界,奇怪的行為,池月的生死怕是難料,看來得盡快找到池陽,到春生境解救池月。
“師尊我......我在春......南......”,池月的話未說完,傳音玉牌上的靈光忽然暗淡下去,對面已經切斷了聯系,景雲青收起玉牌隻希望他能度過此劫,至少堅持到自己去春生境找到他。
此時天色逐漸變得明亮起來,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景雲青轉身回到山洞裡。
歐陽楊還在睡覺,他将外頭折來的新鮮樹枝用積雪凝成的雪刀削尖,又将蘊含靈力的狼肉分成塊兒串在一起。
火堆上架起了支架,又添了幾根粗些的樹枝,将串好的狼肉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肉便被烤的滋滋冒油,景雲青拿出瓷瓶為其撒上粗鹽和燒烤料,繼續炙烤,肉香在洞内彌漫。
躺在一邊的歐陽楊鼻子微微聳動,醒了過來。
隻見他唰的坐起來,驚訝的看着景雲青手中的肉串,“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是出去打獵了嗎?”
景雲青一邊翻動手中的肉串,一邊回答道:“早上被一陣打鬥聲吵醒,等那打鬥聲消失後就跑出去看了看,就發現了一地的雪狼屍體,看那狼肉之中蘊含靈力,我便撿了些回來。”
“就這樣?”歐陽楊一臉不可置信,他接過景雲青遞過來的肉串咬了一口确實蘊含靈力,由此可以判斷這頭狼的修為不會低于元嬰期,晉青才金丹初期的修為絕不可能打得過這頭狼,大概是有人殺了這雪狼後便離開了。
“我說晉青啊,你這手藝不去華陽樓可惜了,怎麼烤的教教我呗。”
景雲青咬下樹枝上的最後一口肉,将樹枝扔到火堆中,說道:“加點鹽加點料就行了,快點吃吃完了還要趕路。”
“這麼敷衍的嗎?好吧。”
歐陽楊拿着手裡的烤肉大口大口地吃的噴香,很快就吃完裹在披風裡意猶未盡地舔着嘴巴。
景雲青将從雪狼身體裡取出的妖丹用布袋裝好扔給歐陽楊,催促道:“吃完了就快起來,這是雪狼的妖丹你拿好,冰川原天氣惡劣,沒有靈力護體,很容易凍死,靈力沒有了就煉化妖丹。”
歐陽楊接過布袋打開一看差點傻眼,隻見一堆元嬰期的、金丹期的妖丹閃着白光,他默默數了數,震驚的看向景雲青朝洞外走去的身影,直覺告訴他晉青絕對不簡單。
此時山洞的靈力罩已經被撤除,寒風灌進洞中,歐陽楊打了個冷顫,趕緊催動靈力護體,裹緊身上的披風,跟上了景雲青的步伐。
景雲青感受着在池陽身上下的追蹤術,循着方向朝北邊繼續前進,越往北方走風雪越小,最後歸于平靜,他停下來抖了抖身上的落雪。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冰川林,池陽就在這冰川林深處,得想個法子加入他們的隊伍。
他站在原地考慮着接下來的計劃,歐陽楊見他停下便原地坐下拿出一顆妖丹開始練化,景雲青随手甩下一個靈力罩将他保護起來,随後道:“我去前方探探路,你留在此處等我回來。”
他沒感受錯的話,池陽身邊應當還有其他人,景雲青催動靈力朝着冰川林深處飛去,他在高處的冰窟中停下來,掃視下方隻見一個白衣女子正在與一隻冰岩蜥蜴纏鬥着,那女子不過金丹中期,那冰岩蜥蜴比她高了好一個境界,是元嬰初期。
眼看那女子就要被冰岩蜥蜴噴出的冰刃洞穿,景雲青扔了幾個霹靂珠下去,那霹靂珠砸在冰岩蜥蜴身上瞬間炸開将它的皮開肉綻,也将冰刃炸碎。
霹靂珠是玄階法器,是一次性的,對這皮糙肉厚的冰岩蜥蜴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景雲青又催動浮雨傘朝那蜥蜴飛去,高速旋轉的浮雨傘邊緣的靈力刺在冰岩蜥蜴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冰岩蜥蜴暴怒的嘶吼着朝景雲青吐出冰無數冰刃,他操縱着浮雨傘擋住了它的攻擊,這冰岩蜥蜴見打不過他便又将攻擊瞄準了一旁的女修。
景雲青察覺到它的意圖,将浮雨傘抛向了那女修士,浮雨傘變大了些最後懸停在女修頭頂,傘邊垂下白色的靈力光幕,将她保護起來。
冰岩蜥蜴的攻擊打在光幕上,浮雨傘紋絲不動,傘下的女修驚魂未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岩蜥蜴,見它無論怎麼撞擊都無法撞碎這法器的靈力罩,心裡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