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可以走,隻是那姓林的小姑娘走不了了。”
“為何?!”蘭慈月猛地站起身來朝着祁婈問道。離開師門時,母親千叮咛萬囑咐,自己作為大師姐要保護好師妹們,若是林師妹被迫留在此處,自己回去怕是少不了母親的一頓責罰。
祁婈聞言嗤笑一聲道:“呵,她自找的,我能救她已是不易,這具火靈晶做的身體,離開此處便會崩碎。不怕死的話,她要走也行,我不阻攔。”
榮湘覃抓住蘭慈月的手安撫道:“蘭師姐,你先不要着急。”
“祁姑娘,你是火靈晶所化,若是你可以跟我們走的話,那林師妹想必就可以離開此處了。在這冰川原呆了上萬年的時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小洞天之外大世界嗎?”
祁婈将視線落到她身上,大乘後期的恐怖威壓,霎那間就充斥整個洞府,修為低的直接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景雲青倒還好勉強能接受,但為了掩飾修為他還是裝模做樣的如其他人一般,裝作一副痛苦至極的樣子,微彎着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歐陽楊則是直接抱着小白躺在地上,悄悄對着景雲青道:“晉青,快躺下,這樣好受些。”
景雲青:“......”果然不該同意歐陽楊的組隊,簡直丢不起這個人。
他将視線轉移到了池陽身上,這家夥倒還站得筆直筆直的,隻是面上也不太好看,眼看着就要倒了,祁婈又将威壓收起來了。
她望着吐血後虛弱的靠在火靈景凳子上的榮湘覃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出去?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将我帶出去?”
她手一揮這洞府中央就出現了大塊刻着傳送符紋的傳送陣,“我守着這傳送陣那麼久,你以為是我不想走嗎!”
好家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景雲青望着那個傳送陣又驚又喜,隻是不知這傳送陣通往何處,如果不是春生境,那就是空歡喜一場了。
“敢問祁姑娘,這是通往寒月峰的傳送陣?”景雲青擡起頭問道。
祁婈看了看他點點頭,再次走過來,伸出手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晉青,我被封印在這洞天之中,隻有你能帶我出去,隻有你。”
“我?我怎麼帶你出去?”
他詫異的問道,這清衡仙尊看來身份不一般啊,這都什麼事兒啊,又是招斷袖又招妖女的,以後說不定還會被野獸生啃而死,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時候能不能活到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天。
“現在的你還不行,你日後自會懂得,那時候你一定會再回來找我的。”
她目光虔誠地看着景雲青,慢慢說道。
随後她就轉身朝着陣法走去,手中靈力彙聚,傳送陣被啟動。
“你們進去吧。”她站在傳送陣前,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也是被關了幾萬年,要是換成自己早瘋了,景雲青望着她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疼。
“再見,祁姑娘。”景雲青站在陣法中,與陣法外的祁婈對視,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再回來,畢竟自己的最終目的是回家,對清衡仙尊的身份與過去他并不關心,也不想去摻和。
一陣白光閃過,衆人來到了春生境,此時池陽站在景雲青身後,目光的黑沉。
夜色漸深,小溪邊的衆人皆已經陷入沉睡,池陽睜開眼睛悄無聲息的走到景雲青身邊,定定地看着他的臉,畢竟是大乘期的修士對身邊的感知力極強,景雲青被盯得實在睡不着,才睜開眼睛正好與他對視。
他小聲問道:“池師兄,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修煉,在這看着我幹嘛?”
池陽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眼中的的光随着火光變幻,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喊了一聲“師尊。”
這一聲師尊叫的景雲青頓時睡意全無。
“!!!!!”
糟糕馬甲掉了,還能撿回來嗎?艹!為什麼自己裝備的這麼齊全,都能掉馬甲??
“池師兄,清衡仙尊不是去極北冰原了嗎?”他皺着眉道。
“師尊去極北冰原的事情,隻有秦師叔、池月和我三人知道,師尊不要再狡辯了,自從我在演武場見到師尊第一眼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後在冰川林中又遇見師尊,我心中疑惑,對師尊的身份保持懷疑的态度。”
“可是僅僅是憑這些你就将我錯認成清衡仙尊?極北冰原的事情我那日就在門外,不小心聽到的。至于你說的熟悉的感覺,大概是是錯覺吧。”景雲青皺起眉頭道。
池陽聞言歎了口氣,“師尊,其實真正猜出師尊身份是在祁婈的洞中,那時候我為你把脈,師尊可能不知道,自己靈力的特殊之處,那時候我才真正猜出師尊的身份。”
靈力的特殊之處???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此處漏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