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衆人終于來到溶洞入口處,紛紛用靈力烘幹濕掉的衣裳和頭發,頓時白色的水霧四處彌漫。
“池陽師兄,你的膝蓋怎麼樣?需要我給你療傷嗎?”
蘭慈月看着池陽,問道。
“無事,你去看看方才在山谷中受了傷的弟子。蘭門的主治療,你們都去吧。有受傷的弟子擡個手。”
池陽說完徑直朝着景雲青二人走過來。
“晉師弟,如何,這地方有出口嗎?那頭黑蛟有出現過嗎?”
“沒有,我們二人在這裡轉了好幾圈,并未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隻看到地上有殘餘的鱗片。”
越笙棠整理好衣裳,走了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環視四周,“越師姐可有什麼發現?”
李知悟跟在她身後,問道。
“并無,不過這黑蛟定然不可能憑空消失,此地一定有出去的辦法。”
“對,并且極有可能是陣法,隻是不知道陣法在哪兒,我們再四處找找。”
幾人站定,确定好分區又開始分頭行動。
突然一塊鐘乳石尾部斷裂,猛的砸下來,砸到了齊雲宗的一個弟子的大腿,頓時鮮血直流。
“小心!坐好别動,我幫你療傷。”
那弟子痛的臉都白了,白姝走到他身邊正欲為他療傷,定睛一看,原來是方才通道中的那個中年修士。
她笑了笑,中年修士頓時心中發寒,暗道不好,顫顫巍巍的道:“可……可以換人嗎?反正……反正不能你來,也不能她來!”
他伸出沾滿鮮血的又指了指榮湘覃,榮湘覃抱着小幻獸,哼了一聲,轉身朝着蘭慈月走去了。
“你還挑上了,當我閑得慌想給你療傷啊,愛療不療,我看你能撐多久。”白姝撇撇嘴站到一邊。
對他們的事,池陽多少也聽到了些,他看了一眼那中年修士,“讓她給你治療吧,以後說話謹慎些,不是什麼話都可以亂說的。”
得了池陽的口令,那中年修士雖心有不忿,但還乖乖接受了白姝的療傷。
于是安靜的山洞中開始回響起某人的慘叫聲,“朱師兄你忍着些,太大聲了。”李知悟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姓朱的已經闖出來的禍事,自己不敢幫他說話。
何況此人本來在宗門中就不太受人待見,不知道是怎麼得到此次試煉名額的。
那根掉落的鐘乳石柱倒是吸引了景雲青的注意,他走上前去仔細查看鐘乳石的斷口,參差不齊,看樣子像是這弟子不小心碰到了鐘乳石柱。
“大家看看頭上的鐘乳石柱,試試能不能轉動?”
“好。”
大部分鐘乳石都無法移動,甚至有幾根因為受力斷裂開來,落到地上,但是沒有傷到人。
突然一名弟子驚呼道:“這塊鐘乳石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景雲青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
那弟子回頭看向景雲青,“晉師兄,這鐘乳石位置有些偏僻,在石柱後,且有蓮花雕刻的痕迹。”
“蓮花?”
“是浮雕嗎?舒展開,有花心和星鐵石?”
景雲青腦海中浮現出在黑潭壁上發展的蓮花浮雕。
那弟子點點頭道:“和晉師兄的描述完全一模一樣。”
“晉兄認得這蓮花嗎?”越笙棠,走過來摸了摸那幾顆星鐵石,問道。
景雲青搖了搖頭,“不認識,隻是方才在潭壁見到過一次,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蓮花,刻了陣法,不過已經半損壞。你們沒看見嗎?”
“走的匆忙,沒顧的上探查。看來我們有機會出去了。”池陽道。
“這上面也有陣法,并未損壞,我們試着能不能激活它。”
說罷池月嘗試朝蓮心注入靈力,五顆星鐵石快速旋轉起來,随後停下順着凹槽向上滑動,在蓮花尖處的凹槽中停下來。
數道靈力朝着蓮花彙聚,霎那間藍光大盛,那藍光順着鐘乳石柱上的刻痕蜿蜒而下,最後和蓮花一同綻放光芒。
鐘乳石柱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轉動,隻聽“轟隆”一聲,溶洞中間出現一個陣法。
複雜的符文相互交替纏繞,閃爍着藍光。
“這陣法,你們認得嗎?”越笙棠轉過頭,朝衆人問道。
池陽搖了搖頭, “看不出來,這符文未曾見過,但有一種熟悉感,好像曾經見過一樣。”
“我也是。我猜是傳送的陣法,那黑蛟估計就是從此處離開的。”池月壓下心中的悸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