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廂房,仙師們自行挑選,奴家先告退了。”
侍女溫聲說道,随後她便離開。
“師尊,這些人怕是有問題。”
“我倒要看看,這些魔族賣的什麼關子,這麼費勁心機扮成人類,扮的還那麼差勁,倒是難為他們了。”景雲青望着角落的殘肢冷笑道。
“竟然是魔族,這榮家......難道在咱們來之前被攻陷了嗎?”
有人吓得臉色慘白,哆嗦着問道。
景雲青目光落在歐陽楊懷裡的胖狐狸身上,忽然好想摸一摸,很快狐狸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朝着他哈氣,随後被歐陽楊捏住嘴巴。
“小白!那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要睡覺就好好睡覺,不然以後我就不給你抓野雞吃了。”
狐狸甩了甩尾巴,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它似乎長大了不少,額間的花紋越發清晰了。
景雲青嗤笑一聲,移開目光,“不會的,修真界的修士若是這般沒用,修真界早該被魔界攻陷了。”
歐陽楊也不知道到眼前這位大乘期的景長老方才笑得是自己懷裡的狐狸,還是自己,心中有些忐忑。
他斟酌再三,附和道:“仙尊所言有理,秦師姐和段師兄才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魔族殺死,一定是魔族使了什麼障眼法,要麼這就是一處普通的宅院,被他們做了些手腳。”
景雲青瞥了他一眼,瞧着他小心翼翼地眼神,心中樂開了花。
沒過多久,院中忽然熱鬧了起來,身子曼妙的侍女魚貫而入,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歌謠,簇擁着衆人一路回到主屋。
榮家家主站在擺滿美酒佳肴的桌前,臉上堆滿了笑容,“仙師們,這是為你們準備的歌舞。”
他拍拍手,舞女們載歌載舞,舞姿輕盈,排着隊走了進來,隻是偶爾有一兩個魔女控制不好分寸,不是多了個尾巴,就是背上出現了鳍。
這舞跳的實在是漏洞百出,在座的弟子面面相觑、如坐針氈。
“咳咳。”景雲青收回目光。
忽然有一女子蓮步輕移,去到池陽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很快周圍的舞女将他團團圍住,口中唱着先前那侍女吟唱的歌謠,這歌用的是異族語言,聽着晦澀難懂。
她們一邊跳一邊唱,池陽從最初的手足無措到最後竟然融入其中,也唱了起來,他低沉的嗓音在一衆女子清脆的歌聲中尤突出。
漸漸的,景雲青發現池陽的狀态不對,他的瞳孔逐漸擴散,眼睛變成了一片血紅,連眼白都變成了血紅色,看起來詭異極了。
意識到事情不對,他周身靈力擴散,一掌便将那冒牌貨家主打的四分五裂,但盡管如此,那些魔女仍舊未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扭着腰肢,唱着歌。
此時池陽的狀态已經極其不好,七竅開始流出了鮮血,表情似哭似笑。
景雲青拔出青山劍,“殺。”
大堂中頓時一片混亂,各色法寶符紙閃着靈光,将那些美麗的魔女給打回了原形,她們仿佛是不怕死一般任由屠戮,不反擊也不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載歌載舞。
直到全部魔女都被殺光,池陽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昏死過去。
景雲青扶起池陽,靈力在他體内遊戈,奇怪的是明明他七竅都流出了血,體内卻并沒有什麼内傷。
歐陽楊蹲在一旁道:“難道是中毒了?”
景雲青緩緩搖了搖頭,“不知,我們先離開此處,等彙合後再找李長老為他檢查身體。”
這時有弟子突然驚恐的跌坐在地上,他顫抖着聲音道:“你們看,桌上......都是......腐爛的屍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