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詭王夫人再不開門,我便……”
她話還未說完,殿門便朝兩邊打開。
殿内軟榻上斜靠着一青年,不耐煩道:“又有什麼破事兒?快說快說。”
景雲青看着詭女那張臉心裡惡心的慌,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榮瑾兒啃食自己親生父親的畫面。
沒錯,這名詭女正是當初魔化的榮瑾兒,雖然知道她已經不是當初的榮瑾兒。
經曆了死老頭的改造,她俨然已經成為了詭王手下的殺人機器,沒有過往也沒有未來。
“夫人,婚期已經确定好了,在七日後。”
她走上前來,将手裡的托盤放在了軟塌前的小桌上。
“這是夫人的婚服,夫人先試穿,若有不合身之處,奴再去差人為夫人重新縫制。”
她說罷便,站在原地,殿門轟然關閉。
景雲青坐直了身子,見她這架勢,心中已了然。
不知為何這詭女頭腦簡單,行事粗暴,腦子不知道轉彎。
“你……是要看着我換嗎?詭王都沒看過,你也敢看!”
景雲青擡手将喜服拿起,随便看了兩眼,是正常的喜服款式。
詭女大概是對詭王有骨子裡的懼怕,聽他這麼一呵斥,頓時瞳孔微縮,轉過身去。
“奴不敢,奴去門外守着。”
“行,你去吧。”
房門關閉後,景雲青看着眼前大紅色的喜服隻覺得頭疼。
每天晚上應付詭王就已經夠傷腦筋了。
初來此處時,看着金碧輝煌的宮殿,景雲青差點沒裂開。
這崇華殿不就是池陽手中日月神劍的主人重華帝君的神殿嗎。
這魔物膽子還挺大,奪舍了池陽,還要跑到他的地盤當老巢。
池陽打不過他,可若是他在這神殿意外覺醒,重華帝君可是曾經的衆神之首,收拾這詭王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是關于重華帝君的信息,景雲青并未掌握太多,隻是當初在尋找清一上神的信息時,粗略的看過幾段。
傳說神殿深處藏有一架棺椁,裡面躺着重華帝君的真身。
隻是怎麼找到它,這是一個大問題。此時,忽然傳來敲門聲。
想來是那魔女等的不耐煩了。
“你進來吧,我換好了。”
“吱呀——”
景雲青習慣性擡眼望去,心猛的一跳,來人竟是詭王。
隻見他轉過身輕輕關上房門。
詭女仍然在門外……完了,這家夥又來揩油了,話說他最近不是很忙嗎?
聽說這次修真界那些隐世多年的老家夥都入世了。
“夫人,穿了這喜服可還合身?”
詭王目光落在桌案上略微有些散亂的喜服,詢問道。
“挺合身的,就這件吧。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景雲青一邊說一邊往後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躲過了詭王伸過來的手。
“嗯?真的合身嗎……夫人怎麼也學會騙人了?”
他淺色的唇微動,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景雲青耳邊響起,連帶着陣酥麻。
詭王從背後将他抱住,目光落在他微紅的耳垂,神色不明。
景雲青身體微微僵硬,這丫的指定給自己下套了。
他抖着膽子,狡辯道:“……這衣裳,你這麼了解我,尺寸什麼的肯定是不會出錯的,我相信你,所以試與不試,不重要。”
“呵。”
詭王将頭埋在景雲青肩窩,蹭了蹭。
“喜服上有本王下的禁制,夫人想試也試不了的。”
景雲青:???
擱這兒炸魚呢,這詭王真是詭計多端,還是個老色鬼,這手都摸哪兒去了!!!!
“你騙我!”
景雲青趁機掙脫了男人的束縛,故作生氣地縮在躺椅上,實則是為了防止詭王的揩油小動作。
“口口聲聲說愛我,你……你還拿這種小事來欺負我!你……你以後别再來找我了!”
景雲青裝着裝着,忽然覺得日後回到現世自己去當演員也行,如今這演技是越來越爐火純青,各種情緒、狀态簡直是信手拈來。
詭王見他這樣也沒有步步緊逼,他将喜服拿起,撤了上面的禁制。
“來吧,這禁制本王已經撤了,夫人來試一試。”
景雲青窩在軟榻上,就差噴出兩口老血,真是逃不掉,孽緣!孽緣!
雖然他可以跟詭王打太極,但卻也不敢太過忤逆這個來曆不明的魔物。
他接過喜服正欲走到屏風後換上,卻被詭王攔住。
“夫人,有什麼是本王不能看的嗎?”
他沉吟片刻,擡起手撫摸着景雲青的臉龐。
“或者……本王親自幫夫人穿上。”
不等景雲青反應過來,這老色鬼的手已經悄悄摸上了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