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目光落在翻動的被子上,有些傷腦筋,他看向景雲青,問道:“師尊,這三隻狐狸怎麼辦?”
景雲青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怎麼辦?一起帶走啊,你忍心讓這些小崽子這麼小就沒了媽?”
歐陽楊:。。。。。。
“去吧,将它們抱着。”
接下來,金玉閣中一陣混亂,池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住了兩隻幼小的龍鳳胎。
而淩錦比這兩隻大上不少,它對這屋子熟悉的很,雖然被抹去了記憶,但身體的本能卻讓他一次又一次躲過了池月的魔爪。
池月微微喘着氣,“師尊,我看這小崽子活蹦亂跳的很,要不要媽都是活的下去的,再說了。”
他瞥了一眼躲在床底下的淩錦,“這青丘是狐族的地盤,他們在這自由生長,也挺好的。”
景雲青卻與他想法截然不同,因為穿越前,他便是一個沒有媽的孩子,心中的酸楚無法言說。
“池月,你不行,就換我來,什麼自由生長?到哪兒學的這些歪理。”
池月不吭聲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抓淩錦的過程中,終于等到淩錦力竭,将他脖頸上的軟捏住。
他猛地擡起頭,笑得燦爛,斬釘截鐵道:“看!師尊,我很行的!”
景雲青聽了他這番話,眉頭是皺了又皺,總覺得這話不太對,雖然明面上也感覺不出來哪裡不對。
“行,先離開妖洲。”
兩人一左一右架着歐陽楊和三隻小狐狸,離開了青丘禁地。
青丘入口處,一隻毛色雪白的一尾天狐,好奇地望着三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後,歪了歪頭,找了個暖和的地方,将腦袋埋在蓬松的大尾巴裡打起盹兒來。
等歐陽楊悠悠醒轉,已經是五日之後的事情了。
三人早已經離開妖洲,跨過無垠海回到了修真界的地盤。
裝潢破敗地客棧之中,歐陽楊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趴在被子上呼呼大睡的三隻小狐狸,他立刻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狐狸還是在。
他認命般地歎了口氣,看了眼窗外正盛的日光,刺得眼睛生疼,罵罵咧咧道:“真是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這時廂房的門被人推開,景雲青手中捧着一盤靈果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向歐陽楊,擔憂道:“歐陽師弟終于醒了,你睡了了足足五日,可把我和你池月師兄吓壞了。”
池月後景雲青一步進了房門,聽見景雲青虛僞的話不禁笑出了聲。
景雲青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池月,你來的正好,帶着這幾隻小狐狸去喂點羊奶,我有事要和你歐陽師兄說。”
池月還來不及拒絕,因為景雲青已經拎起三隻小狐狸的尾巴扔了過來。
他哭笑不得的接住被甩飛過來的小狐狸,“弟子謹遵師尊之命。”
池月帶着小狐狸去了另外一間廂房。
“晉師兄要和我說什麼?”歐陽楊問,
景雲青腦子一轉,笑得陰險,他鬼鬼祟祟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支開你池月師兄嗎?”
歐陽楊搖搖頭,“不知。”
景雲青正色道:“其實那三隻小狐狸,是上古天狐一族僅存的血脈。”
“天狐?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歐陽楊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對這天狐一族很是好奇。
“你知道為什麼這三隻小天狐要跟着咱們嗎?”,景雲青又問道。
“難道不是晉師兄和池師兄強行将它們捉來的?”
景雲青面上出現了一絲裂痕,怎麼猜的這麼準。
騷年有時候猜的太準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景雲青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怎麼可能,你可以将你池師兄看成那樣的人,獨獨不能将我看成那樣的人啊。”
歐陽楊:呵呵
“晉師兄說着這麼多,到底是要跟我講什麼話?”,歐陽楊不解地望着景雲青問道。
景雲青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語調低沉道:“其實,那三隻小狐狸是你池師兄地崽兒。”
歐陽楊剛咬下一口靈果,險些沒被嗆死,回過神來撕心裂肺一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殘沫兒,他左右看了看,湊到景雲青身邊,“晉師兄此話莫不是說來當笑話的,池師兄一介男子,怎能......怎能生育。而且……還是狐狸?”
景雲青神色嚴肅,“我騙你作甚,這世間能讓男子孕育子嗣的法子多了去了,你池師兄就是在青丘糟了一隻天狐的道。”
見歐陽楊仍舊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景雲青又道:“你看你池師兄,相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