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圍在一起,聽秦朝娥講着這些年在外除魔的靈力,說到趣處便一同捧腹大笑,好久不曾這般熱鬧惬意過了。
“我打算,再過兩日便與榮姑娘他們一同動身,如今外頭不太平的很,待在宗門,我呆不住。”
她說完這句話,氣氛有些涼了。
“罷了,你且去,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記得回來找哥哥。”
秦天戟舉起手中酒杯,朝着聞诏和榮湘覃二人敬了敬,臉上帶着笑道:“一路上多謝兩位對小妹的照拂。”
“秦掌門不必謝,秦姑娘厲害的很!好些時候險象環生,都是她琢磨的法子,我們三人能好胳膊好腿兒在這兒坐着,她功不可沒!”聞诏舉杯道。
榮湘覃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對着秦天戟笑道:“哪有什麼險象環生,我們三人除的不過是些小魔,從來都是量力而行,況且我們三人中秦姐姐修為最高,您說照拂,我們倒有些慚愧了。”
她一邊說一邊給聞诏使眼色。
“啊,對對對,秦掌門放心,我們會互相照顧的!絕對不會涉……”
聞诏話還沒說完便被榮湘覃往嘴裡塞了一個靈果。
“乖,餓了吧,吃個靈果。”榮湘覃轉過頭,眼神中的警告,讓聞诏抖了抖。
黑衣少年乖乖的閉上了嘴,腮幫子微微鼓起,默默咀嚼着老婆喂的果子。
景雲青坐在段宗明和秦朝娥二人中間,作鴕鳥狀,隻一味地啃着手中靈果。
餘光中,段宗明嘴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他心中着急不已。
不過這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他也不好幹涉。
好在離席前,段宗明終于開了口。
“阿朝,你……你準備去何處,我可以陪着你一同去嗎?”
景雲青心中松了一口氣,段宗明這個悶葫蘆,好歹是開了點竅了。
隻見秦朝娥擡起頭,看了段宗明一眼,輕哼一聲,“想跟着我?那得看你的表現咯。”
段宗明緊繃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些,臉上見了笑意,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發抖,最後拿起手邊的酒瓶,仰頭暢飲。
“哈哈,暢快!”
散場後,段宗明追着秦朝娥出去了,聞诏則是跟着榮湘覃去了宗門其他地方閑逛。
而歐陽楊則是一臉苦逼地跟景雲青吐着苦水。
“晉師兄,你是不知道,池月的三個娃長得有多大了,我都抱不動它們三個了,一會兒還得回去喂它們,這一天天的,真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哈哈哈哈!”
景雲青看他滿臉憂愁,不禁笑出了聲。
歐陽楊顧不上罵他幸災樂禍,他此時滿肚子火氣,正愁地兒發洩。
“你不知道,它們一天要吃好多隻雞!這才回來幾天,符山上的野雞都快被我抓完了!”
“師尊都罵我,養什麼不好,要養狐狸,養了一隻不夠還要再撿兩隻。”
“哎?不對,我從前養的那隻怎麼不見了?”
雲青咳了咳,“華陽宗荒廢了這麼久,它應該早就跑了吧。”
也是,看來師尊說的倒也完全沒有道理。”歐陽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師尊說了什麼?”景雲青問。
“他說狐狸狡猾的很,又有靈性,性子野,是養不熟的,叫我别養了,扔給他一鍋炖了,給我倆改善夥食,太過分了!”
“可……可吃不得,你池師兄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
景雲青正了色,警告道。
虎毒尚不食子啊,雖然歐陽楊沒了記憶,但三隻狐狸畢竟是從他肚子裡剖出來,可不能讓他師尊給撺掇着嚯嚯了。
真是怎麼從前不知道,符老這老頭兒,心這麼黑呢?
景雲青在心中默默吐槽。
此時正在符山上,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曬着太陽的符老忽然打了個趔趄。
他扭了扭身子,心道,定是那不肖徒兒暗地裡罵我!
歐陽楊:我是背鍋俠嗎?
池月:我背的鍋好像比你的大吧……
景雲青:哈哈哈給,穩住。
說到池月,歐陽楊身上的戾氣更重了。
“你說池月師兄到底去哪兒了,這孩子到底是他生的還是我生的啊?怎麼搞的好像我是它們親媽一樣,池月師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不行,等他回來,我得好好跟他算一算這筆賬,拿個大乾坤袋,把我的精神損失費,和三隻小崽子的夥食費……”
“嗯……還有我的雇傭費,全部要回來!”
“哎,真煩啊!”
“三個小皮崽子,弄的我都沒辦法去找我的初戀情人!!!!!”
歐陽楊持續輸出,景雲青聽到此處,忽然來了興趣,問“你得那位初戀情人可是叫做阿香?”
“晉師兄怎麼知道?”歐陽楊停住了,擡起頭盯着景雲青。
景雲青怕他想起什麼不該想起的事情,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