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覺自己不止想要與你在家短暫相處,他想始終與你粘膩在一起,如同兩條用身體糾纏彼此的蛇。
于是左成藜不自覺地向你撒嬌,他慣愛縮在你懷裡,再抓着你的手輕輕搖晃,最後才微微擡首沖你緩慢眨眼:“姐姐,我們以後做一輛車上學吧,先送你去初中再送我上小學。”
結果當然是如願以償,你幾乎沒對左成藜說過“不”。
步入初中,終于不用再在校門口與你告别,即便一年後又要回到朝别夕逢的日子。
左成藜認為自己已然習慣了這樣追着你時與你落下一段距離又再度重逢的生活。
左成藜其實想過要跳級,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即便他的成績一直穩定在年級前三,可也遠遠不及你,你實在太優秀,莽莽撞撞與你同級升學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落榜與你不同的大學。
左成藜想要成為能夠遊刃有餘地與你并肩的家人,希望别人提起他時會說他不愧是你的弟弟。
某一天你離校有些晚,在車上提及三年前想要合奏的人,你覺得左成藜也許對那個鉑金色頭發的男孩沒印象了,但你錯了。
左成藜不僅記得,而且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你用期待的語氣表示想要和對方合奏,左成藜不會硬着頭皮學起鋼琴,他在這一方面實在欠缺天賦,家庭教師的評價也是可惜缺了點天賦。
左成藜不敢将心悶顯示在臉上,他擔心你會因此再加深對那人的印象。
他有些酸澀有些警惕,回過頭又覺得不足為懼——那隻是個傲慢的家夥罷了,如果不是彈琴彈得好,你絕對記不住他。
複雜的情緒很快被卻之腦後,左成藜收拾好心情又變得滿腦子都是你。
鉑金發色的人再也沒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或許隻是你沒提起過,左成藜本能地沒有深思。
左成藜生日的前一天,那是周五,傍晚他上的體育課。
體育課一結束他興沖沖跑去你班級門口找你,如同晴天霹靂般看到你被堵在門口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