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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發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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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聽她說出“不難看”時,仍能牽起一圈漣漪。

一如當年夜深人靜,少女輕聲呢喃。長槍單馬,隻言片語,輕易消弭他塵封的高牆。

高山之巅的宮殿,仙霧缭繞,星火通明。輝煌宏偉的長門殿上,有俯眠整個玄同天境的觀星明鏡。

明鏡在空渺的天頂下,也顯得無微不足道。明鏡前,是三座重玄靈石煉成的寶座。

正中的寶座最高大,上首的人一頭白發,顯現歲月的痕迹。一身明白色長袍,上繪重重隐色法紋,綴有天下星宿圖象。男相,眉目平和,一派長者威嚴。靜肅時,周身彌漫着上神的威壓。

便是三長門之首,姬氏。名凜,仙号天朗上神。

身側左右各一人,皆為半步化神。左側坐于寶座上的女修,秀長細發随靈力飄動,眉心點砂,眉下以靈力為帛,履于雙目,難辨面容。身下領擁着朵朵短荷,恍若花中生出的靈秀。是為花神越瑛。

右側之于座前者,身軀壯碩高大,面露兇相,長有六臂,分别抓握着長明戟、扶曉娑、言功鬼幡……劍有劍靈,器有器靈。六件上古神器的器靈同時擡首,光是緘默,亦有颠倒氣運之威力。這便是百器之長,宗蔔神侯。

長門殿的日光最是明亮,天地間最純、最厚的靈氣彙聚于此。這裡是離蒼穹最近的地方,亦是天命所歸。

觀星明鏡中浮現出整個玄同天境,仿佛天底之下,莫不歸其所有。此時鏡中,一處黑點正向北行進。

宗蔔以靈力傳音,詢問姬凜。

上神仰息之間,已看破部分緣由。凝目望向鏡中黑點。神情不變,道。

“留有後用。”

宗聞言收回了發散探尋的靈識,擦拭着神器。

越瑛則是颔首,靈帛下的雙目緊團,不便直視山雨欲來之景。識海中卻浮現出五百年前的從洛川極地出世,一身楚焰霓裳,眼眸明亮的少女模樣——當時的洛神王女,如此明豔,叫她印象深刻。

越瑛沉下心思将故人音容逐出識海,靈帛遮擋,不見真容,絲毫不顯異樣。

……

自離開裂嵬後,兩人一路上經過了許多名迹。仙樂坊、煉器差、屠龍塔……隻是恐生事端,總是匆匆而行。

[ 雖也碰上過惹事鬥非的年輕散修、劫寶的彙洋大賊,但總的來說,還算順利。 ]

白瑾憶在傳音符中回複東華婉道。

自上次再會,她一路上時不時發來消息詢問白瑾憶的動向。

回複完後,白瑾憶關閉符傳,收入靈囊中。轉頭便見寂遲淵從遠處走來。他的長發與鴻蘅仙子很像,柔而細,與周身肅殺的氣質形成明顯反差。在一片冰雪之中,黑得發亮。

她從靈囊中摸出一團白色的東西。

寂遲淵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條發帶。

天蠶族特有的天山雪絲和冰絨繡。純白柔軟的底料上即有暗銀色長雲紋。

此刻耷在女子的掌心,因為太長,部分還繞在指間。

寂遲淵垂眸看着,眼底明暗交錯,忍了忍,到底沒有伸手去接,轉而擡頭問她。

“給我的?”

白瑾憶憶奇怪他半天不接過,幹脆拉過他的手,往掌心一塞,道。

“是呀。路過天蠶族,想來很襯你。使順手買了。” 白瑾憶臉色不變,隻是移開的目光暴露了想法。

隻有她知道,這是她挑了很久才買來的,為上次賠禮。

寂遲淵輕笑一聲。

路過鬧市時都要易容隐身,哪裡“順手”了?但總沒有拆穿。

絲絲冰涼的觸感由手中傳來,他撚着發帶,緩聲道:“那我就收下了。多謝阿憶。”

一邊說,一邊将發帶系上。他常穿暗色,因為不顯血迹。忽然出現一抹純淨的素白,突兀,但格外惹眼。

選這個顔色也有她的私心。她曾在樂清山見他穿過素淨顔色,是另一般的好看。

聞言,她收回了滿意的目光。

“哎……你别喊我這個。”

從前大家都以為她單名憶,連她自己也這樣認為。直到很久之後,知曉身份後,方知“白瑾憶”才是本名。若還同往常一般叫"阿憶",總是過分親昵。

一路奔波,這麼久,竟現在才想起來糾正。

“從前都是這樣的。” 寂遲淵淡聲,低低道。

“那是……” 白瑾憶一急,脫口而出。“那是因為從前我不曾告知你,我的本名。”

寂遲淵擡眸,眸中星點雪光,淡淡幽冷。

“那你本名什麼?” 仿佛并無意外,問道。

“白瑾憶。是這個‘瑾’。”

她執手,在軟錦的雪上書寫。并未注意到正在身側的男子目光流轉,滞在她的側臉上。

冰雪寒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一切聲色離他遠去,隻剩一片茫白。

“握瑜懷瑾,往成追憶。好名。”

這道聲音驟然響起,來自久久無法尋回的記憶。

眼前的少女與那凡間的小姑娘,逐漸重合。仿佛幻影。

原來,是你啊。

“所以,你不好在叫我為阿憶了。” 白瑾憶起身,見他一臉嚴肅,從是一愣。

“你不也喊我‘子衍’?”

寂遲淵不依不撓,她要回避的,他偏繞回去。

雪地偌大,一片空茫,唯餘兩人并肩而立。輕花般的飛雪洋洋灑灑,舞了一地皎白。

“那不一樣。” 白瑾憶越說越心虛。

“我以前哪知……” 子衍竟是你的乳名。

隻有極其親密的關系,才會互道乳名。

寂遲淵垂眸看她,指問繞過墨發糾纏的發帶,目光暧昧,扯着笑意。

“真可惜。我還以為憶女君是将我當體己,原是我多想。唐突了。”

白瑾憶皺眉,“憶女君”三個字她都多久沒聽到過了。又不需疏離成這樣……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她向前走去。

“那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嗓音平淡,極具耐心。

“就是……”

飛雪淹沒了斷斷續續的話語,飄入蒼茫一片之中。具體說了什麼,也許連說的人也并不清楚。

白瑾憶不懂為什麼遇上他,自己的話語便失了重點,朝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她當然不知道。

寂遲淵側頭聽着身旁人越來越多的絮語,悄聲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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