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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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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覺着自己振振有詞?像你這種直呼君王大名的,”喻戟擱下酒杯,“在從前可是要殺頭的。”

“你!!!”

“不準吵不準吵!”季徯秩頓了一頓,道,“我嘛……就想去北疆……殺兄之仇,我怕是非報不可。”

魏盛熠眸光陡然一冷,他将視線略斜向季徯秩,道:“溟哥瞧上去那般的坦蕩潇灑,我還以為你早已放下……”

季徯秩還在笑:“嗳!仇這種東西哪能那麼容易放下?——你呢?你什麼打算?”

“我雖也想去北疆瞧瞧看看的,隻可惜世人恐怕連江北道都不樂意叫我涉足,更何況峰北道!”魏盛熠苦笑着。

喻戟将口中月餅細細嚼了十來下,待咽盡了才開口:“你是超品的親王,哪個不長眼的敢攔你?”

“怕。”魏盛熠道。

“嘁!這有好怕?那兒的人能把你生吞活剝了?”許未焺往嘴裡抛了塊糯米糕,含糊道,“大不了我陪你去!”

“焺哥說笑了。”魏盛熠垂睫剝蟹,隻将蟹黃都舀到了許未焺身前的瓷碗裡,這才又接住了話頭道,“焺哥你一邊要将皇兄捧住,一邊又要将付姐姐牽住,如何騰出空兒來帶我去鼎州啊?”

“嗐!你焺哥不靠譜,不還有你溟哥?你盡管跟我闖去!”季徯秩擡臂搭住魏盛熠肩頭,煞有介事地給他支招,“若銀兩沒帶夠,咱兄弟倆在路上還能賣藝換錢,我吹笛,你敲鑼。”

“還不如說靠臉兒謀生來得靠譜。”喻戟道,“對了,說到銀兩,前些日子那草草了結的案子将十年前謝家謀逆之事牽扯出來,雖說當個看客覺着實在有趣得很,卻叫人心裡很不舒坦。”

“無非吓人罷!”許未焺嚼着蟹黃道,“那謝封謀逆與缱都九家有甚麼幹系?如今滿堂文武能和謝家扯上關系的,恐怕隻有宋家了罷?其他與謝封交好的臣子不都或貶或殺了麼?”

談及宋家,那仨人不約而同地側目去瞧季徯秩。

“幹什麼這般?”季徯秩笑着給他們斟酒,“難不成我姓宋?”

“阿溟,你可知前些日子裡,京城流傳甚廣的話本子……”許未焺斟酌着用詞。

“話本子?什麼話本子?”季徯秩笑道,“你們仨又不是不知道我可向來不看閑書,話本子更是碰也不碰!”

季徯秩笑着吹牛,許魏二人明白他不樂意回答也就不再追問,但總會有人不肯輕易罷休。

“還編呢?”喻戟道,“要我說得更仔細些麼?就是寫那姓宋的同你的纏綿情事的!”

“生得一副冰清玉潔貌,卻是一點兒不知‘羞恥’二字如何寫呐!”季徯秩盯住了碟裡的糯米糕,漫不經心道,“我與宋落珩之間能有什麼事兒啊?那般風流公子哥兒能同我合得來才是怪了!怎麼?你們以為他是風月老手,便能将我也給騙了?”

許未焺拿手托着臉,忿忿道:“就是!到底有什麼好問?我瞧阿溟也不是那種染了斷袖之癖的,你這笑面虎幹嘛死纏爛打不放人呢?!”

“聽焺哥這話,您還會看面相呢?”魏盛熠聞言打趣道。

“嗐!畢竟從小玩到大的,阿溟若真有那癖好,不至于到現在還瞧不出來罷?”

“那你瞧我像不像?”魏盛熠笑着指了指自個兒。

“說什麼笑!我又不是不知你屬意韶紉!”

“對、對,我險些忘了,焺哥還記得啊!”

魏盛熠那眸子生得别緻,褐中夾了一絲灰綠,被那燦燦燈籠一打,好似在裡頭藏了張山水畫。可惜那對濃刀眉被他擰得深,實在是壞了一番好景緻。

喻戟瞧着魏盛熠的神色,沒發話。

“你那樁婚事安排得如何?”許未焺壓下心中不滿,問,“趕得上今年的黃道吉日麼?”

“能。”魏盛熠道。

“哦,倒是好事兒。”許未焺幹巴巴道。

“哪裡好?”喻戟道,“也不替你自個兒考慮考慮!付二小姐那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好的。”

“我不怕等。”不知是那桂花酒醉人的本事兒強,還是喻戟恰巧踩在他心底的軟處,許未焺沒像往日那般唰啦冒火。那雙杏眼彎了起來,他笑道:

“隻要是她,一輩子我都能等!”

許未焺對詩文之類可謂是一竅不通,縱然拍着腦袋想個十天九月,隻怕也說不出什麼别緻話來。但付荑就是他心底的詩,她所及之處,浮着鴛鴦,生着紅豆,長着連理枝,飛着比翼鳥,隻消一個眼神,就能叫看官為他的癡情拊掌高呼。

魏盛熠聽他說情話還笑着給他斟酒,像個奴才似地哄他開心。

季徯秩心裡想着宋訣陵,許未焺思着付荑,魏盛熠念着許未焺,霎時間都不說話了。

喻戟“砰”地一聲拍桌,隻笑着舉起杯來,仨人也就皆抛了憂,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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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徯秩的貼身侍女流玉正忙着給看門的倆司阍送月餅,擡眸卻見宋訣陵和一未及他肩頭的少年立在府前。

流玉見過宋訣陵幾面,當下便認出了人,便客套道:

“将軍中秋安康——今兒可是來見侯爺的?”

宋訣陵點了頭,問:“今夜這侯府可有他客麼?怎麼聽着聲,裡頭像是熱鬧得很?”

“噢!”流玉回身瞧了瞧,笑道,“适才歧王、喻将軍,還有許千牛備身登門拜訪……四位正于後院小開宴呢!”

“……是麼?那宋某便不好打擾了!”宋訣陵将手上的紫檀提盒遞給她,笑道,“這是宋某親手熬的玩月羹,就麻煩姑娘替宋某給你家侯爺捎一捎了!”

流玉對宋訣陵的纨绔事迹略有耳聞,怕宋訣陵進去鬧,雖是一直陪着笑,卻始終在心裡頭捏着把汗。

然那宋訣陵今兒真沒什麼惹事心思,說罷便爽快地領着喬裝了一番的虞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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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了沒,這些性子好的,身旁最是不缺伴兒!你宋哥哥是昏了頭才會憂心他會形單影隻!”宋訣陵走在排排花燈側旁,笑道,“記住了,日後要做你季哥哥那樣的人兒。”

“您二位不是友人麼?您緣何不進去尋他?”

“友人?”宋訣陵哈哈大笑,“不、不是!”

虞熹詫異:“不是?”

宋訣陵笑道:“我是他東家!”

笙箫鼓樂,美伎獻藝,宋訣陵卻是瞧也不瞧。花燈燭光虛虛繞在那纨绔臉側,将鼎州養出來的壓人凜冽蓋住,再籠上一層柔情。

宋訣陵笑着,眉宇間卻盡是蹙意。

虞熹倏地被堵得說不出來話。

——隻是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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