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心兒氣得都快将手中的帕子攪爛了。
陸雪研學着别人買醉,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狽,莫曉玥擔心她出事,一直在身旁陪着。
“姐姐,你這是何苦呢。”莫曉玥一邊收拾酒壇,一邊小心翼翼的勸說陸雪研。
陸雪研全都聽不進去,依靠在牆角,一口接着一口猛灌自己。
‘哎~’莫曉玥也沒有辦法,說也說不聽,勸也勸不住。
燭龍來到陸雪研的門外時,大門緊閉,彬彬有禮的敲了敲門。“阿妍,是我,快開門。”
陸雪研神情渙散,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一點也聽不真切。
莫曉玥趕忙蹲在陸雪研身邊輕聲提醒。“姐姐,神君來了,要不要請神君進來坐坐?”
陸雪研依舊沒有反應,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阿妍?阿妍......阿妍!”燭龍連着叫了好幾聲都無人應答,還以為陸雪研出事了,情急之下一腳就将門踹開了,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酒氣和藥香,混合在一起着實不太好聞,燭龍下意識就封閉了嗅覺。
此時陸雪研披頭散發,沒有梳洗打扮,屬實不太文雅。
莫曉玥擔心陸雪研失寵,立即上前擋住了燭龍的視線。“神君,姐姐她......”
莫曉玥話音未落就被燭龍打斷了。“你出去吧!”
“可是......”
“出去!”
莫曉玥還想阻攔就迎上了燭龍不耐煩的眼神,立馬就慫了,不安的看了陸雪研一眼便退了出去。
避開了莫曉玥,燭龍光速變臉,一臉憂愁的坐到了陸雪研身旁。
陸雪研依舊不做回應,燭龍便拿起一旁的酒與她同飲。
“這副場景,是不是覺得很熟悉?”燭龍突然開口,聲音回蕩在閃着微光的房間中,幾乎與罪神島重疊,陸雪研還處在茫然中,燭龍又接着說道:“當年在罪神島時,我們也是這樣,經常靠坐在牆角,說說話,聊聊天;那個時候你很怕我,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但我又喜歡捉弄你,喜歡看你隐忍不發的憋屈樣,當你真的生氣了,我又害怕,害怕你真的不理我了。”
聽着燭龍的話,很多塵封的記憶湧現出來,那是他們兩人初遇,也是相互定情的時候。
“神君說這些做什麼?”陸雪研很不理解,便詢問燭龍用意。
誰知燭龍竟直接拉過陸雪研的手,溫柔且耐心的安撫她。“那麼難熬的日子都過來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陸雪研在别人面前或許還能故作堅強,但在燭龍面前卻一點也沉不住氣,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我不是放不下他,我隻是覺得委屈,特别的委屈。我從十六歲就跟着他了,本本分分,我自認為我做到了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可我不是聖人,我無法容忍我丈夫的心裡隻有别人,對我冷言冷語,正眼都不瞧我,也無法在生死關頭堅守本心;我是變了心,可我在與他了斷之前并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他為什麼要那麼說,為什麼要那麼诋毀我?就不能體體面面的讓我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