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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緞君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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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後還是報了缯氏的名字,讓店小二去缯氏一族取款。

别問為什麼不直接報緞君衡的名字,他沒錢,他家也沒那麼多錢。

全被前任上司孤城不危扣完,連我想扣他工資都得排隊,我都有些懷疑這家夥這麼熱衷到殿裡給我上課,是為了蹭宮中的飯菜,現在還蹭上了我的小金庫。

說是小金庫,不如說是前任王,我大哥的金庫。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總之他的私房錢一片金光閃閃,需要單獨建一個庫房存放的那種。

考慮到運營一個國度上下花費并不少,加上我平日幾乎都在宮中,沒什麼外欲需求,更沒有後宮。所以我上位的那會把大多數都充了國庫,隻留下一點作為我平日的花用。

就目前家底而言,并沒有其他控靈家族來的豐裕,和緞君衡的經濟狀況自是左手打右手的相似。

我就知道,被緞君衡惦記上絕無好事。

短短一段從宮中到緞君衡家裡的路,我走得像人生的走馬燈,大起大落,到最後就剩下愛咋咋地的奔潰心态。

怕再來什麼我都能心如止水的接受。

緞君衡看我在前面獨自快走,輕咳一聲靠過來,“吾的好行簡,乖行簡,麥生氣了。”

誰是你的好行簡,乖行簡。

我木着臉,扭頭看他,語調毫無起伏的說:“怎麼會呢,我怎麼還會生氣。”

話是這麼說,可人怎麼看都是氣壞了的模樣。

緞君衡瞧了瞧大包小包拎滿的手,想着這下是想順毛都難了。

“雖然出現了一點意外。”還是差點把兩個人都賠在飯館洗碗的意外,緞君衡仔細回想卻也覺得有些好笑,心情很好的說:“但王亦看到如今民間恢複生機的模樣,不是嗎?”

我又沒經曆過宙王治下的生活,怎麼知道有什麼差别。不過就目前看來,至少不會顯得死氣沉沉,民衆臉上也有了笑顔。

“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我大概知道緞君衡把我拐出來作什麼,無非是讓我看看現下的中陰界百姓安居樂業、國泰平安的一面。但實際上來說,我并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多好,不過是前一任實在太差,襯托得我光偉罷了。

等等,為什麼緞君衡忽然生起讓我出來聽民間聲音的想法?

不對勁,絕對有哪裡不對勁!

我突然警惕,一身反骨脾氣席卷而來,眯起眼對狐狸帝師說:“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别忘了,我們說好等靈兒能接手,就讓我當回劍客行走天涯。”

這人該不會是想套牢我!

我絕不準!

緞君衡聞言瞪大那雙狹長的眼睛,十分委屈:“王怎麼能這麼想臣,吾是那樣的人嗎?”

與他相反,我一雙眼睛眯成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他,甚至繞着他轉了一圈,總覺得從他身上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緞君衡的視線也跟着我轉了一圈,目光閃爍了一下,扭捏道:“怎麼這樣看着吾,吾會害羞。”

“沒什麼。”略有些應付不了他故作姿态的舉止,我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嫌棄的遠離,長眉皺起,“不過想說,你對我而言毫無信用可論。”

簡直像是風筝一般,看似遠離,距離卻始終随着動作互相牽引。

我的後退,換來緞君衡朝前幾步,他衣擺被迎面而來的風吹起,似霧霾般飄散半空,紛紛揚揚,若綢緞般的流雲,與我的發絲糾纏。

他略微歪了頭,翹起的嘴角看起來略有狐狸的狡猾,拖長聲音,“這話真是傷臣的心——”

夠了。

他怎麼随時随地都能擺出一副被抛棄的怨夫的姿态呀,搞得我是什麼負心漢一樣,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唱出‘苦守寒窯一十八年整’了。

我閉緊嘴巴扭頭就走,緞君衡在我後面飛快緊追。

“哎呀,等等吾~”

什麼陰魂不散的場面,我簡直要抱頭亂竄。

“緞君衡,你能不能正經點?”受夠他三句話不到就要皮的性格,以前大哥是怎麼受得了他?

“王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吾哪裡不正經。”緞君衡滿手大包小包速度竟不下于我,施施然跟在我身後,甚至有餘裕從我是身旁探出頭來,“吾明明是好好的和你說話啊。”

“你這叫正經,讓月藏鋒情何以堪?”要我說,月藏鋒才适合當帝師吧?

緞君衡優哉遊哉地邁着長腿,看上去仿佛像個晃着大尾巴的狐狸,笑嘻嘻蹭到我跟前,眼底有些狡黠,“吾這叫配合年輕人的步調。”

說得你是什麼老頭子一樣。

我瞪大眼睛:“我不需要。”

每天被他氣得雞飛狗跳,哪裡好了?更别說我的貼身侍衛六獨天缺,看着我們就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雖然他的面癱臉上看不出來,可他眼神已經明明白白告訴我事實。

——中陰界的未來掌握在面前這兩個人身上,怕是遲早藥丸。

“不,你需要。”緞君衡肯定點頭。

我瘋狂搖頭,就差在胸口比出一個大大的X:“不需要。”

“你真的需要。”遍尋中陰界,哪還有比他更好的帝師?

我氣得連名帶姓叫他:“緞君衡!”

“吾在~”好好兩個字說得山路十八彎的緞君衡輕俏狡黠地眨了一下右眼。

“給我閉嘴!”不要再刺激我脆弱的神經了。

緞君衡不死心:“聊聊嘛。”

我斬釘截鐵拒絕:“不要。”

“好吧。”緞君衡答應的非常快,快到我差點沒反應過來,轉而話鋒一轉:“提着這麼多東西好累,王不如發揮一下愛心,幫忙分擔。”

誰要管你啊!

借了我的面子讓缯氏付錢,還想我幫他提食盒。

我單手擺出‘去去去’的打發小動物的動作,嫌棄道:“誰讓你非要點餐,就該自己提着。”

緞君衡看我拒絕,“好行簡,乖行簡~”

看你這健步如飛的樣子,哪裡像是需要幫助的人?反而說我才需要幫助,被狐狸黏上甩不掉。

我幾乎氣笑:“自重。”

一路吵吵鬧鬧到緞君衡目前的居處。

魅生早在幾日前,就聽緞君衡說今日會帶一個人回來用飯,可他對來者身份并沒有詳說,隻含糊道是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脾氣直率活潑,嘴硬心軟,非常可愛。

能被緞君衡說可愛……以魅生和他長期相處的經驗,那大概代表了很好欺負。

一個很好欺負的少年,到底是從哪裡認識?況且以緞君衡目前在中陰界的職位而言,他最常接觸的,又能被稱為少年歲數的人,寥寥無幾。

莫非是……

她心底有一個隐隐約約的猜測,卻不敢說出口。

時當正午,日懸中天。緞君衡暫居的府邸建于湖畔邊,草木繁盛茂密,水色澄清。屋前載種數株細柳,青翠柳枝細長柔嫩,碧色透過湖面上吹來的濕潤水霧,朦朦胧胧,清新柔麗,多姿得動人心扉。

豆綠色蜻蜓伶仃輕盈地落在岸邊搖曳的水草上,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平靜,晶瑩翅膀暈開一線燦爛,展翅高飛。

相錯的衣袍在水面倒影上匆匆掠過,魅生擡起眼,看見飛揚的绛色紗衣,帶映飄風,耀眼明媚的容顔,擁若丹霞,清奪天光。

拌嘴的聲音隔着半道小橋清楚傳到魅生的耳中,她上前一步,朝二人行禮。

我習慣性揮手,免了對方多禮,可她還是堅持行完。

“魅生參見烜王。”

我這才凝目,看向說話的小姑娘,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絲緞君衡的影子,外貌黑發白膚,很是清秀,且正經。

“不用多禮。”我示意對方去接緞君衡手上的食盒,他抱怨了一路手酸,簡直吵死個人,順便好奇問出口:“你就是緞君衡的女兒?”

魅生剛接過大包小包,還未回神便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看向在一旁捶肩膀的緞君衡。

“是哦。”緞君衡接話的很快,在魅生開口之前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扶着她的肩膀往我面前湊,邀功一般道:“很可愛吧。”

“靈狩大人……”魅生面色出現一絲慌張。

我翻了個白眼:“不像你就很可愛。”

再來一個小号緞君衡,我不得煩上加煩?畫面太可怕,我不敢想象。

“哎呀,王這番話真是讓人傷心啊。”緞君衡松開魅生,轉而拉過我往府邸裡面走去,“來看看吾家。”

房子而已,有什麼好看。

再說會有什麼房子比王城更豪華?

話是這麼說,我依舊是左右打量了一下他的住所。一句話形容,很有緞君衡的風格。

雖他總是看起來不着調,可不笑的時候,眉宇間的冷硬便顯露出來,疏離冷淡,淩厲得宛如出鞘的利劍,使人心懾。

他府邸風景也是如此,看似處處風雅,在不經意處總能窺見八卦五行的術法痕迹。

我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說話歸說話,别動手動腳。”

緞君衡從善如流松開手腕,背在腰後,嘴角揚起來:“難得出來走走,王不如放松點。”

“哪種放松?”說着我瞥了他一眼,翻起舊賬,“因為吃霸王餐被扣在飯店洗碗還債的放松?”

“咳咳。”緞君衡當做沒聽見,優哉遊哉地說:“不知今日有什麼菜色?”

你打包回來了那麼多菜,不管是什麼菜色,大概都豐富的超乎我的想象。

然後我們對着桌子上孤零零的三菜一湯發呆。

三菜:白菜炖豆腐、蒜蓉炒菜心、荷塘小炒。

一湯:冬瓜海米湯。

我沉默了。

這就是緞君衡說的大餐?

真大啊,一點肉絲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招待的是和尚,怪不得要拐我去打包,想吃大餐的分明是他。

緞君衡試圖解釋:“一定是還有其他菜沒端出來。”

“真是……青青白白好一頓大餐。”我幽幽擡頭看他,扯了扯嘴角,忽而抄起砂鍋大的拳頭朝着他的肩膀捶去:“說什麼觀察民生,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算計我的小金庫!”

好啊!好啊!就知道這家夥憋着一肚子壞水!

還差點把我都扣進去洗碗!

我今天不把他的狐狸毛全部拔完我就不叫孤城行簡!

緞君衡抱着頭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慌張道:“吾不是,你聽吾解釋!”

“我聽你個¥……&%×&……給我站住!”

慢走一步的魅生方踏入院子就看到這番風景,眼眶逐漸睜大,眼神亦從敬畏緩緩化作無語。

她無視遠處緞君衡掙紮求救的呼喊,視線穿過院子,眺目遠望。

——靈狩大人的工資,大概這輩子都拿不到了。

她悲傷的想。

2.

因為家中來的客人身份特殊,魅生重新做了幾樣好菜,連帶着緞君衡特意打包回來的食物一起,堂中的桌子差點都放不下。緞君衡見狀便建議去院中用餐,正好院中景緻優美,夜風楊柳,月下梧桐,飄堕幾縷淡淡清香,令人不自覺放松身心。

院中擺放一方圓桌,并無主次之分,我随意撿個位子坐下,緞君衡和一名劍客坐在我左右兩側,魅生坐我對面。

原本那個小姑娘還不願意留下,是緞君衡強行将她拉過按在位置上。

第一次和别人吃飯,我有些不知怎麼動筷。倒是緞君衡,十分自然地拿起筷子給我夾菜,熱情推薦:“來嘗嘗這塊豆腐,是魅生親自磨的,非常細嫩。”

我低頭瞧飯尖上的豆腐,顫顫巍巍,白白嫩嫩,心裡想的卻是:怎麼豆腐都要自己磨,緞君衡家窮到這個地步?

夾起嘗了一口,我注意到魅生緊張的眼神,下意識開口:“嗯,很好吃。”

“吾就說,魅生手藝中陰界第一。”緞君衡笑了開來,開始瘋狂給我夾菜。

“菜心亦不錯,你吃兩口。”

“冬瓜炖得入味,你吃兩口。”

“蓮藕可是今早方出水,清炒後脆嫩無比,你嘗嘗。”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我連忙端起碗,桌子下踹過分熱情的緞君衡一腳:“收斂點。”

“好吧。”緞君衡看着筷子遺憾地歎一口氣,視線一轉,立馬理直氣壯的要求:“十九,給為父掰個蟹腿。”

黑衣蒙眼劍客恍若未聞,端起碗吃自己的飯。

緞君衡眼睛一瞪,柔柔弱弱往我肩頭一靠,拉起袖子佯裝抹眼淚:“你看看這個不孝子,在客人面前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吾。”

魅生心驚膽跳,對方怎麼說都是中陰界的王,就算脾氣再怎麼好,也不該太過放肆。

她放下筷子趕忙開口:“讓魅生來吧。”

“少理他。”我抽回袖子,啧了一聲,随手夾了一塊蓮藕放在他碗裡:“吃的都止不住你表演的欲望。”

“活躍一下氣氛嘛。”緞君衡被打斷表演反而笑嘻嘻,端起碗說:“果然還是行簡心疼吾。”

不,我單純是怕你兒子掀桌。

要知道這桌飯有大半的菜色都出自我的錢包,我絕不準任何浪費。

我捏緊筷子,“過節别逼我揍你。”

緞君衡大驚失色,牢牢護住碗:“王下午不是揍了?”

“我可以再揍一次。”

他欲言又止,委屈巴巴:“在小輩面前給吾一點兒面子。”

你耍寶的時候怎麼不想着你的面子?

我氣笑,又夾一塊燒鴨給他:“少說話,多吃飯。”

好歹是花了重金買的,吃不完看我不真的揍他。

緞君衡總算安靜下來,老老實實開始吃飯。

尋了空閑,我觀察一旁據說是緞君衡家中老大的黑衣男子,據聞是中陰界三大劍客之一,名為黑色十九。

瞧着是個不愛說話的性格,上桌到現在也沒開過一次口,和多話的緞君衡簡直是兩個反差。是說他家的孩子沒一個和他相似,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幾乎都天差地遠。

且仿佛對我沒什麼好感,不知道是出自我的身份,還是因為我大哥。

這麼一推敲,大哥以前肯定對緞君衡态度不太友好,否則他家的人不會都是或警惕或戒備的反應。加上緞君衡曾被流放絕境長城,我的推測更非無穴來風。

和緞君衡鬥智鬥勇了一天,胃口當真不錯,一桌豐盛飯菜吃得七七八八,剩了一些緞君衡很接地氣的說可以當明日午飯。

真·儉樸。

吃完飯,緞君衡拉走我說要散步消消食,留下魅生和黑色十九收拾碗筷。

“不幫忙真的好嗎?”我回首看那邊收拾的兩人,開口問。

“嗯?”緞君衡不在意地揮揮手,笑語:“來者是客,再說,怎好勞煩王做此等瑣事。”

說的好聽,勞煩我付錢就可以是吧?

我略微無語,“那你呢?”

我不好幫忙,他就好意思吃完拍拍屁股走人?

緞君衡理直氣壯,“吾要陪客人。”

我眼簾瞬間搭下,朝他露出一雙死魚眼,呵了一聲:“你不給我添麻煩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當沒聽見,興緻勃勃地建議:“王喜歡釣魚嗎?”

聽語氣就知道他閑不住,恰好他的房子外有一條河流,今日來的時候有順勢觀察一眼,确在其中看到了遊曳的魚群。

他拽着我繞過小院,走到後門外一處小亭,上面擺着幾杆竹杖和魚簍,想來平日會在此處消磨時間。

我坐下來熟悉地擺弄魚竿。

緞君衡坐在我旁邊,看我動作娴熟地挂餌抛線,開口問:“王好似很熟練。”

“在外不用叫我王。”我對這個身份并不在意,難得放假更不想想起這個事實,歎氣解釋:“崖下時學會的。”

獨自一個人生活,總要會一點技能。

緞君衡聞言沒說什麼,捏起些許魚料,有一下沒一下地抛進河中,幫忙打窩。

“方才見你好似很在意十九,介懷他的态度嗎?”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

湖面波光粼粼,我與他的衣袖一同垂下,在青石磚邊左右搖曳,擾亂湖面寂靜的倒影。

黑色十九對我的态度确實不怎麼樣,并不似宮中人那般尊敬,也不似緞君衡那般親近,反而更像将我當做可有可無的空氣。

不過我本就不曾作為皇女生活,更沒有身為王族的意識,是以并不在意這個,隻是奇怪其他事情。

“你說他是你的兒子。”我側頭瞧緞君衡的容貌,奇怪道:“但無論是魅生還是黑色十九,都與你不相似。”

雖說我和兩位哥哥長相也完全不相似,不過仔細觀察,其實還是稍微能看出一點血緣上的羁絆,談不上五官有哪裡相似,應該說隻是一些模糊的感覺,讓我們三人一看就是兄妹。

大概是都有出身王族的血脈,我們三人的體質本就有别于其他中陰界的人,才能修習王族才能修習的雙極功體。

但緞君衡和他兩個孩子不同。

别說五官上的相似感,若緞君衡不說,我是決計猜不到這兩人是他的孩子。

“原來你是在注意這個。”緞君衡眨眨眼睛,笑道:“其實二人皆是吾收養的孩子。”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點都不相似,來的時候也沒看到緞君衡的夫人,本以為是有什麼事情所以不能出面,沒想到真相是他是個單身寡爹。

“真是辛苦他們了。”攤上這麼個愛玩的爹。

隻是看他對兩個孩子十分照顧的模樣,卻也讓人有些羨慕。

我出生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連哥哥們都不曾面見……嗯,話不能這麼說,大哥是見過的,隻是一見面他就挂了,也沒什麼兄妹情分可言。

這命格,注定我不能和任何血親相見,包括靈兒。

緞君衡察覺到我言語中的落寞,往我旁邊湊了湊,開玩笑道:“可要吾借你一個寬闊的肩膀靠靠?”

我冷不丁擡眼掃他一眼。

緞君衡對上我的眼神,唇邊的笑容凝了凝,忙想直起身子。

沒讓他推開,我及時伸手拽住他衣袖,放松腰背靠向他肩頭,發頂抵在他頸側。

身後溫暖的軀體一僵,緞君衡好似沒想到會有這個發展,右手虛虛地扶着欄杆,一時無言。

“幹嘛。”我懶洋洋的開口,手上釣竿在湖面晃悠,順勢調了個舒服的姿勢,“不是你建議要給我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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