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二眯着眼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手裡握着網球包的袋子,歪了歪腦袋。
“不用,你們繼續訓練。”手冢一向話少,他隻是看了一眼眯眯笑的不二,背起網球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網球場。
再過幾天就是關東大賽了,網球部的衆人都在抓緊訓練,他們青學的網球部裡在今年加入了一個超強的一年級新生,一下子就打破了青學正選的平衡局面。
手冢抿着嘴,始終維持着自己的面癱臉走出了青春學園的大門,一路上總有人恭敬的停下腳步90度鞠躬向他問好,就連老師也畏懼他強大的氣場,經常忘記彼此之間的身份,在他身前慌亂的擦着汗。
青春學園是一所老牌的學校,網球部雖然在以前輝煌過,但現在已經很久都沒有闖進關東大賽的決賽了。
這次手冢出校門就是為了去參加一個突如其來的關東大賽‘賽前部長會議’。
“喂,你這個家夥,不長眼睛嗎?”
距離青春學園不遠處的公交站台前聚攏着一群不良少年,看校服像是附近鈴蘭男子高中的學生。
“你這個家夥,撞到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嗎?你是在挑釁老子嗎?”
說話的不良少年的飛機頭差一點就要戳到手冢的額頭上,他弓着背雙手插兜,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撞到他的小鬼的眼睛。
手冢有些搞不懂這群人的行為邏輯,他隻是偏過了頭,後退幾步後站定,朝着這群前輩們點頭表示了歉意,雖然他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撞到了眼前的這個飛機頭前輩。
“你在看不起我嗎?你這個混蛋!”飛機頭前輩在看到手冢的動作後似乎更加的憤怒,他瞪大着眼睛,捏着拳頭就想給這個小鬼的臉上來上一拳。
“完蛋,金剛前輩超級生氣啊。”
“這個小子慘了。”
飛機頭的身後傳來小弟的驚呼聲,他們的恭維讓金剛前輩很是受用,咧着嘴得意的笑着沖向了他眼裡的弱雞。
手冢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其餘的動作,在他眼裡,這個朝他沖過來的飛機頭完全是慢動作,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他偏頭躲開飛機頭沖着他眼睛過來的拳頭,伸出腳直接絆倒了飛機頭。
‘咚’的一聲巨響,金剛前輩保持不住身體的平衡,臉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門牙磕得滿嘴血。
“别來煩我,聽到了沒有。”手冢肩膀上的網球包被他拿在手裡,當成了劍,抵在了飛機頭的後脖頸處,他的語氣并沒有任何的起伏,但聽在幾人的耳朵裡,有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滾。”
要……要被殺掉了。飛機頭吓得連連點頭,被身後的小弟擡着,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手冢站在原地目送飛機頭的逃走,習慣性的吐出了四個字,“太大意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頭四處打量了一圈,發現并沒有人察覺到剛才的那出鬧劇,擡腿若無其事的走向了集合的地點,同樣在東京的冰帝網球部。
夏天的風吹開了手冢額角的碎發,露出了一雙冷漠的眼睛。
手冢國光,今年國中三年級生,有一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在國小,去參加Jr.網球大會時,被一個發着光的球拉進了恐怖遊戲裡,而在殘酷的遊戲裡,他艱難生存了下來,并成功通關恐怖遊戲,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也導緻去參加Jr.大會的他完全遲到了,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遲到,雖然之後又跟立海大的真田打了一場額外的比賽,但遲到這件事還是不符合他嚴謹的性格,被他記到了現在。
“啊嗯~手冢,本大爺的部活室怎麼樣?是不是很華麗~”
迹部景吾張開雙臂,張揚的靠在了自己專屬的沙發之上。
冰帝的部活室裡已經有了或坐或站的各校部長們,他們在見到手冢時都禮貌的點頭打着招呼。
隻有六角中的一年級部長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朝着手冢鞠了一個标準的90度躬。
“手冢部長好,我是千葉市六角中學網球部的部長,葵劍太郎。”理着平頭的大眼少年禮貌的問好,他在手冢的視線裡撓了撓頭,解釋了一句,“我是一年級生,請多多指教。”
手冢不是很擅長應對自來熟的人,他隻能點了點頭,坐在了發出意義不明笑聲的迹部身旁。
華麗的部活室裡,蟬聯全國兩連霸的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明明已經快要到七月,他還是把土黃色的正選長袖外套嚴嚴實實的穿在了身上。
不過有些蒼白的臉色并沒有掩蓋掉他身上強大的氣勢,他隻是站在部活室的窗前,就讓人覺得難以靠近,不愧是絕對的王者,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
迹部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九州比嘉中網球部的部長,他皮膚呈現健康的古銅色,臉上同樣戴着眼鏡,隻不過渾身的氣勢有點像手冢剛剛才遇到的那個不良少年。
“我是比嘉中的部長木手永四郎。”他梳着大背頭,看見到處閃着金光的部活室,咬緊後槽牙,從喉嚨裡發出氣音。
“切,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