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親,罵是愛,楚總的這份獎勵,我就收下了。”
席牧用舌尖頂了頂左臉,還挺疼的,小王子的手勁不錯,估計是練過身手。
“你疼…怎麼在這?”
那句疼不疼還是沒有問出口,随着疼痛再次席卷而來,楚奚桓并沒有讓席牧将他放下來,男生身上淡淡的味道入鼻,讓他頭上一突突跳動的血管都好似安靜了些。
不像男士香水的味道,席牧的沐浴露?還是洗衣液?香薰?
好像都不對,更像是席牧本身的味道,有點像玫瑰,又不像…
“嗯,我奶奶剛做了心髒手術,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席牧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盯着他們,眼睛瞄了一眼席奶奶的病房門口,果然,長椅上隻餘一個果籃,婓聞的身影消失不見。
“嚴重嗎?要不要我…,要不請國外心髒方面的專家看看,我,萊亞醫院這邊有專門的渠道。”
楚奚桓搭在席牧肩膀上手指縮了縮,即使知道有眼鏡擋着還是偏了偏頭躲開了席牧的目光。
席牧笑着搖搖頭,将楚奚桓抱進了席奶奶旁邊的VIP貴賓病房,楚奚桓見狀連忙表示他不需要住院。
“楚總,我不介意在這讨要今日的報酬哦。”
席牧的未盡之意讓楚奚桓下地的動作一僵,随後一絲不苟地躺回了病床上,讓剛進門的醫生啧啧稱奇。
“竟然有人能讓阿恒你改變主意,真是可喜可賀呀。”
随後,醫生轉向站在一旁盯着楚奚桓的席牧,朝他伸出了右手。
“你好,小帥哥,我是楚恒的主治醫生也是他的好哥們,葛峰,小帥哥叫什麼名字呀?”
“席牧。”
席牧點點頭,并沒有和他握手,而是拿過楚奚桓的藥物看了起來。
“不用看了,都是止痛藥,阿恒有習慣性的偏頭痛,這次肯定是…”不好好休息導緻的。
“葛,峰!”
楚奚桓淡淡的眼神一瞥,葛峰乖乖閉嘴并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但很快他就感覺到背後一涼,像是被惡犬盯上了似的。
擰頭一看,席牧正拿着用法用量說明惡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說若不解釋清楚就将他大卸八塊扔到海裡。
“小帥…席牧,這個用量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阿…楚恒的偏頭痛太嚴重了,常規的藥量根本不能止痛,除非用強效成瘾性的止痛藥,我去給楚恒辦住院手續,你們慢慢聊,呵呵,慢慢聊…”
葛峰說完就撒腿就跑,出了病房才緩緩舒了一口氣,那種随時有生命威脅的壓迫感才慢慢消失。
太恐怖,阿恒的氣勢已經夠逼人的了,沒想到還找了一個看起來帥的一塌糊塗,實則深藏不露的小男生,啧啧,阿恒這次不會栽了吧?
哈哈,真好!不對,那兄弟四人,豈不是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了?靠!
老子的春天在哪裡?春天在哪裡,春天在哪裡呀,春天…
“醫,醫生,你好,我是席牧的朋友,我想問一下病房内的人是生病了嗎?我有點擔心…”
婓聞的出現吓了葛峰一跳,聽清他的話後,不知為什麼有一種違和感在裡面,而他内心卻隐隐有種将楚恒的病情告訴眼前的男生的沖動。
還好,憑着過硬的職業操守,葛峰雙手插兜,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定定看了婓聞幾秒,随即揚長而去。
“抱歉,病人隐私,不方便告知,還有,請無關人員離開VIP樓層。”
沒有打探到消息的婓聞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下樓回到了席兀立的病房。
此時楚奚桓的病房内,氣氛有些凝固,楚奚桓靠坐在病床上,視線看向陽台的百合花,被子下的十指絞在一起,心裡思緒雜亂無章。
席牧将藥物說明放到櫃子上,握成拳頭的雙手松了又握,松了又握,還是沒能讓自己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