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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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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你武器!全身束縛!”

德拉科的魔杖脫手而出,被一個頭發長到腰際的女人接住。那個女人手裡抓着一把各式各樣的魔杖。她的眼睛很大,嘴唇厚厚的,臉頰瘦得有點脫相。

“這是哪裡?讓我回家!”德拉科喊道。他試圖用憤怒掩飾自己的惶惑和緊張,偷偷地觀察四周——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角落裡還有幾個學生;空氣裡有一股長久不通風的黴味和嗆人的灰塵的辛辣味。所有窗戶被木闆釘死,隻有一點點光漏進來。

“德拉科.馬爾福。”站在他對面的女人低沉地念出他的名字,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那種打量夾雜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調笑的意味,使他感到十分屈辱。

“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最好放我回去,”他結結巴巴地說,“我爸爸會找到這兒的,到時候求饒可就晚了。”

她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德拉科打了個寒噤,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他雖然平時膚淺虛榮,是個傲慢的傻瓜,但也知道他爸爸不是萬能的。

她揮了揮手,德拉科飛了起來,飛到了稻草堆上。他認出旁邊的是西奧多.諾特還有格林格拉斯姐妹。他們都被下了噤聲咒,諾特朝他搖了搖頭,達芙妮摟着她的小妹妹無聲地抽泣,在她懷裡那個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來回地看德拉科和房間中央的女人。

房間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野獸呼哧呼哧的喘粗氣的聲音,夾雜着下流的調笑。有人敲了敲門。

“喂!萊斯特蘭奇!我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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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檢查,霍格沃茨恢複了甯靜。學生們離開禮堂自由活動,同時對狼人與攝魂怪事件議論紛紛。教授們着手修補學校的各條密道,安撫憤怒的學生家長并做出回應——雪一般的信件淹沒了教授辦公室,強烈要求撤除攝魂怪在學校附近的崗位——通過傲羅司在預言家日報上的彙報,家長們明白了詳細的經過,對可能制造更大混亂的攝魂怪表示極度不滿。因為就算狼人來了,教授們也不是不能對付,但攝魂怪把事情變得一團糟,以至于沒人顧得上那幾個失蹤的學生。

做出将攝魂怪調到霍格沃茨的官員成為首當其沖被譴責的對象。攝魂怪已經在過去大半年的任期裡表明它們根本保護不了學生,在抓逃犯方面也不盡如人意。福吉簡直焦頭爛額,可是更麻煩的事還在後面:三天後,老馬爾福公開宣布他們收到勒索信。

公衆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因為那些信來自已經逃亡将近一年的前食死徒,阿茲卡班逃犯,貝拉.萊斯特蘭奇。顯然,是魔法部的無能導緻如今的局面。從去年夏天的越獄開始的一系列的應對措施都非常糟糕。

預言家日報的一篇報道:《無能但好運?康奈利.福吉的仕途之路》引發了熱烈的反響:

“最近,福吉對于嚴重公共事故的舉措令人失望,他似乎總是猶疑不定,不能夠自己做出決定,難道我們的部長不是一個有能力運籌帷幄的領導,而是一個吉祥物?然而,這一切早有征兆。早在上任以來,福吉便表現出類似的傾向,他極力用和藹的神情把自己僞裝成親民的形象,借此掩飾反應能力上的不足。

在上一任部長卸任之際,熱門候選人克勞奇因家門不幸錯失機會,康奈利.福吉鑽了空子——即使他沒有展現出高超的政治手段。據悉,康奈利.福吉在部員時成績平平,唯一的愛好就是下班後到高布石俱樂部看别人打一兩盤彈子。值得注意的是,塔格雷夫.羅爾是這家高樂石俱樂部的幕後投資人,我們不得不懷疑福吉是否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暗中的幫助……”

從那之後,看新聞就不夠叫做看新聞,而是要在一堆謾罵指責中找到零星的信息。

德維斯和班斯商店的店主艾丹.哈特趁機擴大了魔法攝像頭的影響力,他以傲羅在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的辦案經曆為證,說明安裝一套魔法攝像頭能夠有利地幫助大家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他的機會抓得不錯——在人們情緒的頂點上來這麼一下,訂單猛地漲了幾倍。

“他倒是挺聰明。”哈爾評價道。因為魔法攝像頭的優異表現,有不少巫師給他和赫敏寄信,表示想要結識的心情或者尋求合作。但一方面,哈爾不想表現得很高調,有點成績就急着踏入别人的客廳;另一方面,裡面真正值得認識的人不多。他也不能背棄信義,抛下原來的合作者去接别人的橄榄枝,所以隻好統一用禮貌的用詞婉拒了他們。

“雖然我很高興,”五樓的秘密基地裡(他們重新啟用了這間房間,為了躲開其他學生的議論),赫敏坐在沙發上整理信件,“但我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在發什麼災難财,呃,斯萊特林難财?或者馬爾福難财?我們得利了,卻建立在他們倒黴的基礎上。”

哈爾的道德底線沒有赫敏那麼高。再說又不是他綁架了斯萊特林的學生,他的良心沒有在這件事裡受到任何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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