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斯内普冷漠地說:“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在他身後,潘西,米裡森拍拍身上的灰,吃吃地大聲笑了起來。赫敏哀叫一聲,飛快地沖出了教室。
“什麼?”哈利氣憤地張開嘴巴,羅恩比他更快。
“什麼?”他脫口而出,“你怎麼不去聖芒戈看看眼睛?它們顯而易見的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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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今天下午的故事了?”哈爾微微揚了下眉毛,“是的,這就解釋了你們在外貌上的小小變化。”
在他眼前有兩個鼻青臉腫的男孩和一個給牙齒做了整形的女孩。毫無疑問他們都同他離開前長得不一樣了。
赫敏抿了抿嘴巴,害羞地一笑。
“隻是一點輕傷。“哈利說。
“明天就能好。“羅恩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他的一側臉頰泛着青色,”但馬爾福的豬頭可不會那麼容易消下去。“
哈爾的視線落在哈利包着繃帶的手指和腫起的額頭上,嘴角掠過一絲微笑:“看得出來你下力氣了,哈利。”
“是啊,你敢相信,我就是這樣去接受比賽采訪的?”哈利自嘲地指着自己的額頭。
魔藥課沒上多久,科林.克裡維帶來了勇士們需要集中檢查魔杖的消息,雖然把他從水深火熱的魔藥課堂拯救出來,但同時推向另一個“深淵”。奇奇怪怪的女記者麗塔.斯基特和她那不靠譜的羽毛筆于今日下午莅臨霍格沃茨,把他抓去掃帚間進行了一通驢頭不對馬嘴的采訪。
她的眼睛幾乎不能從他的臉上移開,玩味地盯着他的傷痕看,還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看到這篇報道和他的這副尊容出現在預言家日報上了,真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災難。
哈爾看着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幾乎不忍心告訴他比賽項目裡使用的轉播設備能把他每個表情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和它相比,麗塔.斯基特的幾張照片似乎不算什麼。但他最後還是告訴他了,好讓哈利有個心理準備,從現在開始訓練表情管理,如果他的确在乎自己的形象的話。
“謝謝你,這樣我就知道我會進一步丢人現眼了。”哈利咬着牙說。
“高興點,你至少能上一次報紙。我一定買二十份,寄給我所有認識的人,再把你的照片剪下來收藏。”哈爾承諾道。
“我也得有一份呢。”羅恩壞笑着說,“還要請哈利簽名,噢,金妮會把它裱在陋居的牆上的。”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隻是希望馬爾福别獲得更多素材。”他陰沉地回答,知道這願望實現的幾率渺茫。在他和馬爾福打過一架後,馬爾福絕不可能放過使他難堪的機會。他想象着自己灰頭土臉,洋相百出的照片被印在“波特臭大糞”的徽章上,覺得那場景一定特别精彩。
“如果你不對馬爾福動手,興許不會這麼糟糕呢。”赫敏說,這是她今晚第一次說話,好像不太習慣她的新牙齒,有點口齒不清,“當然,他的确令人生氣。可要是為他關一個星期禁.閉,那就太不值當了。”
“或許對哈利來說并非如此,”哈爾替哈利說了句話,價值的标準因人而異,他清楚哈利的脾氣,他最近忍得過頭了,“禁.閉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得把魔咒訓練的時間和它錯開。”
“明天。”哈利說,“持續一個星期,晚上八點去地牢腌老鼠頭。”
“我有一個月,因為我叫斯内普去聖芒戈挂眼科。”羅恩皺皺眉頭,但他顯然不為此事後悔。
“我欣賞你的幽默,羅恩。”哈爾嘲弄地說,“可我認為他去聖芒戈純粹浪費時間。”
“不,還是應該去看看,”哈利建議,“好讓治療師們研究一個人的心髒究竟是偏到什麼程度,竟然會壓迫到眼神經。”
“說不定是腦神經?”
“說不定——打開他的胸膛,會看到一顆長滿黑毛的心髒呢。”羅恩深沉地說。
比起刻薄的勁頭兒,赫敏遠不及她的三個朋友。她聽着他們痛痛快快地批判斯内普,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在含着淚光的眼睛(笑出來的生理淚水),臉頰的紅暈,和暖色燭光的襯托下,她的牙齒格外潔白小巧,而她也竟然有那麼一刻看起來美麗非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