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男人也是一臉的疑惑,這些奇怪的家夥一進來就看着自己說着一些奇怪的話。随着那個叫範辛的一聲令下,其中一個怪人拎着一根帶針的管子來到自己的身前,仿佛當他沒有意識一般,不由分說一針紮進他的腹部,雖然一點兒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但是他卻不明白他們究竟是要對自己做什麼。
然後,另一個怪人走到儀器的旁邊,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紮在男人身上的管子突然被注入了一種淺黃色的液體。這些液體從管子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起初還沒有什麼特别奇怪的感覺,但片刻之後内心突然翻湧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要從血管之中爆裂開來。
緊接着,他開始全身激烈地抽搐起來,慘白的皮膚上滲出大量密集的血管,呈現暗紫色,并且流淌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
男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面部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在了一起,看起來相當的可憎。
正當衆怪人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的時候,異變卻驟然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啊——”
男人隻覺得自己被這些家夥當成猴子一樣玩耍,自己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玩物。他們的笑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殘忍到極緻的嘲笑。
内心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着他自己。
“殺死他們,殺掉所有的人,隻有這樣你才能活下來。”
一聲絕望而壓抑的吼叫,這個死而複生的人類男人扯掉自己身上的那個管子然後用力一扯,管子所連接的儀器也瞬間被毀掉,電力外洩。
仿佛一頭壓抑許久的巨獸在盡情地展示他心裡隐藏的憤怒,他的目的就是要毀掉阻擋在他們前面的任何東西。
人類男人一步一步朝着這些怪人走過來,眼神不再暗淡無光,瞳孔急劇收縮成一個小圓點,如同獸瞳一般充滿了冷峻的殺氣。
這時候,被稱為範辛的怪人有些慌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抓住他啊。”
所有人一擁而上,人類男人似乎清醒了過來,沒有一開始那麼迷糊了,看着朝着自己沖過來的這些人,泛白的瞳孔中血絲瞬間密布,充滿了一種難以遏制的憤怒。
人類男人眨眼功夫就來到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面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然後一扔,這人直接重重地撞在船艙的内壁上,甚至因為力度太大深深地凹陷了進去。
清脆的響聲告訴着所有人,他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光這一招,就不是普通人類應該有的力氣,哪怕是摔跤手冠軍也做不到。
“教授,确實出現意外了,實驗體失控了。”
“控制儀呢,快拿控制儀出來。”
一個怪人戰戰兢兢拿出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交到範辛教授的手裡,可範辛的手卻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按下去。
這是經過了多少年的努力,無數次失敗後才留下的唯一活下來的實驗體,這其中包含了自己多少的心血,如果一按下去可就全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