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細雨中,隐約看到了整個浮島的輪廓,龐大而瑰麗。
因為陰天暴雨的原因,笑一的速度大大減慢,在風雨中行的也艱難,到達天國着陸時,天色已經昏暗,燈火也亮了起來。
不得不說天國真的很美。笑一盤旋于高處,俯看一切,整個天國很大,跟魔界的構造差不多,從國界線起是由半圓形的保護層包裹的,阻攔外來危險入侵物,人也隻能出不能進。
裡面燈火通明,燦爛輝煌,内城在中間偏裡,皇宮個像是城堡那樣龐大卻又不失精緻優雅的皇室建築,外城和外郭就是天國子民的居住地,雖然沒有皇宮那樣華麗,但樸素中仍不失高貴,窗戶框可能是鍍金的,牆角可能種些名貴的花草,上檔次的旅店酒官門簾可能是晶瑩剔透的水晶串的……繁華暢盛。因為有保護層,像以前去妖族那樣“從天而降”是不可能的,隻能乖乖走正門。
暴雨轉小,陰雨綿綿。
笑一随着幾個晚歸的天國人從正門進入,前腳還沒剛踏入,就被衛兵的劍攔在了門口,“請出示進門卡。”
“沒有。”笑一翻出令牌,“我是出使兵。”
衛兵接過,拿起端詳令牌的真僞。
“别看了,下雨呢能看出點什麼?魔界的,保證是真的。”笑一在旁邊幹站着,還沒有什麼東西能避雨,等的不耐煩。
“查驗兵器。”還了令牌,還要驗劍
笑一從腰間拿下劍:“此劍是靈劍,我自保用的,不傷人。”
此劍是把上品寶劍,劍鋒雪亮,劍鞘為古銅色,花紋雕刻得也很細緻,劍格金漆描繪,刻着立體的玫瑰花,劍鞘前端刻着“流年”二字,連體字,字迹流暢潇灑。
“可以了吧?”笑一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催促道。
“請。”那兩個衛兵這才讓出通道。
雨仍在下,斷斷續續,淅淅瀝瀝的,笑一身上幾乎是濕了個透徹,他繞了外郭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旅店,也沒幾個人,又進了外城,外城沒有守衛,但有一個屏障似的“膜”,有限制法力的作用,人可以輕易走過。
“不是吧?天國這麼大,連個旅店都找不到?”笑一一邊拍打身上的雨水一邊朝裡走着,“早知道帶把傘了。”
不久雨逐漸停了,雲也散了,月亮挂在天空中央,皎潔明亮,不過也大概是将近半夜了。
“這雨總算是停了……”笑一靠着棵大樹想體息一會,看着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對面的内城門。這地方樹木較多,是皇宮的背面,燈火也少,突然間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又立刻起身,背上包,右手放在腰間,持着劍柄,躲在樹影中。
一個身影突然躍上内城的圍牆上,正要往外跳。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是一個披着槟香色長鬥篷的女孩,鬥篷大概是絲綢制的,借助反光看得出面料光滑柔順,女孩的皮膚在月光下白裡通透,佛如凝脂,雙眼湛藍清澈,嘴唇紅潤,金黃的卷發披散在兩肩,身着白素裙,整個人嬌小可愛,美麗動人。她動作輕快迅捷,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響,隻能聲到微濺起的水花回落的聲音。那女孩并沒有立刻走開,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
笑一從未見過這般柔美清秀的女孩(至少魔界很少有這種風格的),先是愣了愣,又正好想找個旅店住宿,見有人了便想去問一下,于是起身朝那女孩走去。
“那個,請問一下………哎,等等!”笑一還沒剛開口,那女孩見了人就往前跑。
笑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追,因為距離差得太遠,索性拔出劍向前擲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女孩的前方。那女孩向後退了兩步,轉身間笑一已經站在她的前方。
“你不是皇衛隊的?”那女孩怯怯的開口道。聲音靈動悅耳。
“不,不是啊。”笑一感到奇怪,向前把劍拔出來,收劍入鞘,“我就是想問一下旅店怎麼走?”
那女孩舒了一口氣,打量了一翻,又問道:“你,魔界的?”
“是的,恭喜你猜對了。”笑一有些不耐煩地笑了笑,“小姑娘,剛才是我在問你吧?”
“我知道~”那女孩掀開頭上的帽子,不急不慢的說,“先沿着這條街向前,第一個路口右拐,繼續向前,也許有個花店…呃,花店的對面是應該是個酒館吧,酒館旁邊就是了。”
“你,确定?”笑一聽得一會“應該”一會“也許”的,有些置疑。
“不确定。”那女孩坦然的說道,“我都好久沒去過了,忘了些也正常。”
“那,你是皇室的?”笑一有了些興趣。
“是的,恭喜你猜對了。”那女孩學着笑一的口吻,又朝他歪頭一笑。
那笑容真得很甜美,又透着一點精靈古怪,換作誰都會為之動心吧?
當然,不包括這位在别人眼裡冰冷高傲不近女色的冷血魔王——魔界三少。笑一隻是擡眉一挑,面無表情的打量着她,把冷血無情表現的淋漓盡緻。
那女孩看着他濕漉漉的衣服,卻又是笑了笑,随後解下鬥篷,遞給笑一:“衣服都濕了,沒少淋雨吧。先披一下,今晚還是有風的。”
見笑一愣在原地沒反應,又道:“叫你拿着就拿着,還要本小姐給你披上?”
笑一這才接過,發現那女孩的雙手還戴着一副雪白的手套,雖說穿的是白素裙,可衣領、袖口、裙擺都是金絲線勾勒的,就連腳上的靴子都是鑲金帶銀的。
見那女孩往前走着,便脫口問了一句:“你去哪?”
“你說呢?”女孩在前方揮揮手,示意他跟上,“當然是給某人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