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有隋笙在身邊,所以,江逾白破天荒的打破了他往常的生物鐘,摟着他一覺睡到上午九點。
但其實隻有隋笙睡到九點,他八點時就已經醒了,但又不想錯過這等好事,就小心翼翼的從隋笙身後環抱住他,将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抱着他,單薄的身體,像摟了一條長骨頭,硌挺慌。沒事,以後的日子多的是,他會把隋笙喂胖的,他有這個信心。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這棟樓的隔音效果十分不好,在屋裡就能聽見門外李冬浩嘈雜的聲音。他在心裡暗罵一聲,十分的不爽。
他瞄了一眼隋笙,看他翻了個身,主動的鑽進他的懷裡,在他胸口處蹭了兩下,像貓兒一下一下一下的撓着他的心。
門口又發出響聲,随後隋笙的手機在枕邊炸裂般震動,這回隋笙終于有點動作了,他推了推江逾白,帶着一晚上沒喝水後嗓子幹啞的聲音說道:“去開下門。”
好性感,江逾白這麼想。
沒敢耽擱,在隋笙說第一遍他就下了床,走到門口,手剛摸在把手上,頓了一下,把自己的頭發抓得很亂,衣服也揉弄一番,皺皺巴巴的,顯着像發生過什麼一樣,看着客廳玻璃窗上好像被人蹂躏一般的自己,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剛打開門,外面的李冬浩叫着要往他身上撲:“笙哥!我可想死你了!”
……
被江逾白閃身避開。“内個”他打斷道。
“诶?白哥?你也在啊?這麼早就來了?”二百五李冬浩完全沒有看出來江逾□□心策劃的心機。
身後的衛瀾從門外進來,看着對方那副俨然這家男主人派頭,心裡就極度的不爽。他皺着眉頭,推開李冬浩,脫下鞋光腳走進屋裡,路過江逾白面前,瞥了他一眼,問:“隋笙呢?”
“還在屋裡睡覺呢,昨天晚上熬的有點晚,可能累了吧。”簡簡單單的一句,但讓衛瀾品出味來,兩人視線相交的時候仿佛都能擦出電。
“啊?白哥你昨晚在這睡的!?”李冬浩完全沒察覺到兩人的暗鬥,依舊白癡的問:“你們昨晚幹啥了?打遊戲啊?”
“對啊,”江逾白雖然是回答着李冬浩,但卻帶着笑意的盯着衛瀾,“打遊戲。就在床上。”
“打遊戲怎麼不叫我啊!忒不仗義了!”
“下次一定。”
隋笙被屋外這叽叽喳喳的寒暄聲擾了耳,伸了個懶腰走出屋。剛睡醒的起床氣特别重,陰沉着臉,像鬼魂一樣飄到洗手間。
“剛才那是笙哥吧。”
“嗯,起床氣。”他對着洗手間露出不屬于兄弟之間的笑容。
竟有點寵愛的眼神?!
衛瀾更不爽了,但也不想落于後風,接到:“對啊,我們家阿笙從小就這樣呢,小時候我倆一起睡覺的時候,早上也是這副樣子。”
我們家?什麼時候成你們家的了?!江逾白心裡吐槽到,他還是漏出那種皮笑肉不笑十分瘆人的表情沖着衛瀾。
隋笙在五分鐘之内就迅速的刷完牙洗完臉,洗去了他一身的起床氣,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裡出來。
他的劉海是時刻翻上去的。除了睡覺的時候,那叫一個乖啊。
“來挺早啊,樹呢?”隋笙掃視一圈也沒見到周嘉樹,問到。許樂晗沒來很正常,因為她不願意參加這滿是大男人的聚會,她說和他們這幫男人聚在一起會有股酸臭味。可是,樹沒來就很不正常,往常聚會就他參加的最積極,這回反倒沒來,挺不可思議的。
“奧,樹說他姐回來了,然後他家有點小變故,所以在家幫着收拾收拾。”
“我看樹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别遇上什麼難事不和咱說。”隋笙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冰鎮雪碧,次啦一聲将環狀拉環拉開,扔進垃圾桶。
“應該不會吧,要是有難事還能不和咱說?他都和咱這麼熟了。”
衛瀾剛要上前,一下被江逾白用肩撞了一下,把他擠到後面去。
“大早上喝涼的不好,你也不看看你胃都成什麼樣了?”說着還貼心的用手捂着他的胃。
……
隋笙覺得有點怪,尤其是在有衛瀾的場合下,江逾白變得格外的怪,要說旁人不知道,但他可知道,江逾白跟他表過白,雖然嘴上說的還可以繼續做朋友,但心裡終歸是還有一層隔閡。
而江逾白現在在他看來,就像小媳婦吃了窩囊醋,隻敢暗中較勁,更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即便他知道衛瀾不會喜歡他,但還是生出了這種想法。
“哎呀,沒事,喝一頓也死不了。”他推了推江逾白,耳尖卻不自覺的紅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胃疼我會心疼的。”
……還演上瘾了。
“滾蛋”
江逾白默默離場,進了廚房默默的給隋笙做早飯。像受了天大委屈,腦袋頂上都像是有一層烏雲籠罩,電閃雷鳴。
咚的一聲關上了廚房的門。隻有屋内的李冬浩在眼巴巴望着隋笙。
随他去吧,愛他媽做啥做啥。
過了一會:“你們自己坐,我去看看。”
進了廚房後,他就把門關上了,又是咚的一聲。
客廳内的兩人:……
坐也坐不安,衛瀾扒拉兩下手機站了起來。看了看李冬浩:“我溜達溜達。”然後總是有意無意的經過廚房門口。
廚房内
“不是我說江逾白,你要幹什麼!你到底在演什麼?”隋笙知道他家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就用氣音惡狠狠的說。
“我沒在演,心疼你我是真的。”江逾白絲毫不慌,用正常聲音說。
……
“那你怎麼不背着點人?”
“我愛你還有什麼背人的。”
……
隋笙沉默了,他發現根本不能和江逾白講理。
“你小點聲,我家隔音不好。”
“有什麼小點聲的,咱倆也沒幹什麼,如果你要是真想幹點什麼我也不反對。”他慢慢逼近。
“操,滾開。”他心虛的将耳朵遮蓋上。
“現在?沒東西吧。”他問道。手指用力的扣了一下手心。
“要什麼東西?”隋笙納悶,但突然猛的反應過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他的臉紅得要滴血,藏都藏不住,從脖根一直紅到耳尖。
這突如其來的黃 /腔。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江逾白的臉沒剛才陰的那麼吓人了,反倒是有點春風得意的樣子,相反隋笙出來後扭扭捏捏,反倒沒有進去時那麼大義凜然了。
這廚房有蹊跷。
四個人在這狹小的出租屋裡窩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開始燒水弄火鍋。
“來來來,這好菜不喝一個都浪費了,我特地和衛瀾去超市買的。”李冬浩大手一揮将他買的成箱雪花啤酒給擡上桌,“來!誰都跑不了。”他用牙撬開四瓶,擺在各自桌子面前。
四人落座,江逾白心安理得的坐到隋笙旁邊。
他看了一眼江逾白,覺得讓一個好學生喝酒不太妥,就問了一嘴:“白哥,能喝嗎?不能喝我給你拿點飲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