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宋彥回有過片刻的無語,依舊很堅定,“先去找鍋蓋頭。”
幾人心裡都很清楚,十來分鐘未回來又是隻身一人,鍋蓋頭大哥估計已經命懸一線。
隻是廁所中的場景還是讓大家過了一輪san值,炸裂噴射的血漿和人體組織粘在牆上,鍋蓋頭大哥依舊在地上劇烈痙攣着,身上無時無刻傳襲而來的巨大撕裂感令之窒息,沒過一會兒便駕鶴西去,獨剩暗紅的液體在蒼白的陽光下閃爍着恐怖的光澤。
“我靠……yue~”邵枇心理承受能力低了點,靠着牆邊的垃圾桶吐了一遭,又拿出之前購買的水喝幾口緩緩,“這可不是什麼藥物或者垃圾食品導緻的吧?!血都噴成瀑布了!”
“不是。”闌蹲下來眯着眼睛看了會兒,“血肉相連處的切口比較平整,就着牆上的血迹來看很大可能為鋒利的金屬器具造成的……”
“我猜是電鋸……不,絕對是電鋸!”邵枇恍惚了一瞬,仿佛幻視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汗毛聳立,“我說總少了什麼,威帝斯精神病院裡就他拿着那把電鋸啊!!”
到了這時莊南煙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皺了下眉頭:“我說你為什麼嚷嚷着那個副本,一直說的沈仁就是那個變态啊。”
“措辭有誤。”時夏宸為了身邊兩個重情的隊友不“暗殺”莊南煙,立馬為沈仁開脫,“這位莊小姐,你與我們的信息也許不對等,我們認識的沈仁是個無論身世多麼凄慘、世人如何評價都不自我放棄的堅強男孩,會為了朋友們挺身而出,會關心毫不相幹的陌生人……至于之前說的那位電鋸男,很有可能是在沈仁‘昏迷’的情況下被其他人格頂替的人。”
“哦哦,好的。”莊南煙立馬點點頭,興緻不高。也許是因為故人觸情,想起了當初在副本裡保護自己的哥哥。
“問題來了,誰殺的?”梅花眯着眼瞧了一圈衆人,手指在大腿上擊着鼓點,說罷又起身,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所有人都在場哎,況且如果是電鋸的話,那電鋸聲這麼大,我們真的沒有人聽見嗎?”
“精神病院确定以及肯定絕對是沒人的了。除非有道具的遮蓋。”燕立刻得出結論,“在商場裡有個道具可以做到,能留下原貌在原地1分鐘,本身則隐身個5分鐘,但缺點是相貌分身行為呆滞。”
“所有道具除被動外均不可使用。”遲無端适度提醒,“這個副本現在看不出什麼來……下一個人死後我也許能确認自己的想法。”
他嫌衛生間的氣味大,又浩浩蕩蕩的帶着人群來到大廳,拉開椅子入座:“回到咱們之前的問題,沒有人要補充了嗎?”
還是一片寂靜,邵枇有些煩躁的撓着頭發,隊伍中的好幾人有了欲言又止的訴說欲望,遲無端掃了一眼,語氣冷淡:“想好了就說,最好不要來撒謊诓我,也最好将自己單獨一個人的所有信息說出來。在兩人以上的情況下,可以說在何地何時,但先别急着說在做什麼說了什麼。”
“哈哈……”梅花輕笑了聲,“這就是遲大人想到的好法子嗎?我記得在刑偵的審問環節上也會用到這樣的分開還原現場的手法,讓我猜猜,下一步是不是還會不斷逼問‘你确定’、不斷大聲吼叫削弱氣勢等方法?”
“意思是不配合了?”遲無端歪着頭盯着梅花。
“當然配合啊。既然是我先開口,那就我先來說吧。”梅花勾了勾嘴角,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首先,我下午沒有去上課,我在布置晚上殺人的場景。”
梅花順手指了指另一邊的走廊,繼續說道:“其次,我替換了遲無端的藥,花香味的是可樂聯名限定櫻花味……氣泡被我放掉了。”
“然後……再然後……就是我将換來的藥物給死者喝下,結果怎麼樣我也不用知道,做完這一切後便去睡覺了。”
“你是兇手?”宋彥回眼皮子抽了抽,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這會不會太簡單了?”
“為什麼換藥?為什麼知道遲無端有藥?又為什麼要殺死者?你确定下藥的對象一定是死者嗎?”秦桑枝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冒出。
“哦,很遺憾……這些問題太傷腦筋了。你們知道的,我已經很久沒過副本了。”梅花裝模作樣的扶住額頭,“所以,再見了各位。”
梅花毫不猶豫拿出一把手術刀,尖銳小巧的刀在手中旋轉了幾圈,最後被持刀人刺入心髒。一股鮮血從梅花的嘴角流下,死前的他也挂着笑容,盡管随着微弱心跳的結束那每一次的呼吸都染上血腥味,但風度不減絲毫:“ Suprise……”
[?????!!!!!wtf!!]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剛剛看見有人說梅花死了?真的假的??為什麼?]
[史詩級畫面打卡……梅花自刎……]
[我靠有人跟我這個低級許願者講講梅花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嗎??本人已經快失去了語言能力]
[啧啧啧,高手的腦回路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