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又要過年了,從醫院出來,沈言之就去了隊裡的單人宿舍,躺了很久。肖奈呢跟着施亦初回了家,被照顧很是體貼,兩個人逐漸回到了以前,而這次的施亦初明顯比之前的還要好一些。
“小奈,你在房間嗎?”
“我在這。”肖奈在沙發裡舉起一隻手,施亦初笑着走過去,雙手撐在女孩的兩邊,湊過去吻她,肖奈哼唧了兩聲想躲,仔細想了想仰起頭主動吻了她。施亦初第一次見女孩這麼主動,不由的心裡打鼓,見女孩氣喘籲籲的道“回房間!”
“真的假的?”
“真的,走!”
施亦初笑着跟在女孩身後,回到房間裡,拉着女孩熱吻,她為了消除女孩心裡的魔障,甚至甘願将自己束縛住,不讓她想起那段不好的事情。
肖奈看着施亦初這樣,撐着手支在女人的兩側苦笑道“你知道了?”
施亦初點了點頭,肖奈剛準備起身,就被女人綁着的雙手,拉着衣領跩了下去,四目相對,眼裡都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欲。
施亦初湊過去吻她,在燈光的照射下,她能感覺到女孩伸手将她手腕的束縛解開,抱着她調轉了過來。
施亦初有些無措,就看到身下的女孩笑道“我今晚願意把我自己交給你,隻要你不嫌棄我!”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
夜色裡,滿屋都升起熱騰騰的情欲,施亦初隻要察覺到女孩有些不自在,就會在她耳邊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肖奈也總是會被撫平,意亂情迷中,肖奈忍住羞人的聲音輕聲道“關……關燈!”
“不要,我要好好看着你,這麼好的小奈,今天真的屬于我了!”
施亦初溫柔到了極緻,直到夜半,兩人有來有往,才餍足的睡去。
第二日,肖奈醒過來,腦子裡不由的想起昨夜的事情,施亦初昨夜吻遍了她所有的傷疤,将她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
她轉過身親了她一口,随後起床洗漱去了!
“你怎麼起那麼早?”
“今天回隊裡!”
“那早去早回,我在家裡等你!”
過年前夕,沈言之和肖奈整理了沈青的遺物,開着警車來到了千山别墅,一個富人區。沈青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家裡拗不過她,隻好同意她做了緝毒警。
一行六個人,走進小區裡,裡面豪宅很多,在這裡沈言之在這裡還碰到了個故人。
程書婉推着輪椅在外面走着,看到沈言之還有幾分詫異。多年未見,女孩好像又好看了一些!
"書婉啊,我怎麼瞧着這女孩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啊!"
“像我?”
“和你年輕的時候很像,同志,你們來這裡是找人嗎?”
沈言之也不好拂老人的面子,上前道“是啊!”
老爺子看到那個小箱子“你們是來送東西的?”
肖奈點了點頭,老爺子歎了口氣“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那爺爺我們先走了。”
“快去吧。”
既然剛從她們身邊走過,遠處的房子裡就沖出來一個婦人,哭倒在他們面前,摸着那箱子痛罵道“這讓我們怎麼活呀!”
沈言之蹲下身将婦人拉了起來,身後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無聲的哭了起來。
“節哀順變,阿姨要保重身體,我們将東西給你們送回家,先讓沈青回家吧!”
“好!”
肖奈再次拿起那身警服,沈言之整理好輕聲道“回家了!”
“女兒啊,媽媽帶你回家!”
六個人裡,每一個都眼眶微紅,将東西送到沈青的遺像下面,上了香,敬禮,才逃出了這種壓抑的地方。
程書婉父女二人還在那個大樹底下,看到沈言之,程書婉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前段時間,然後去了一趟國外,最近才回來!”
“你還好嗎?”
“受了小傷,沒什麼大事,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言之,有空回來吃頓飯吧,就我們!”
沈言之搖了搖頭笑道“你的雞蛋全宴,找欣賞的人來吃吧,我就不湊熱鬧了,程教授還有事?”
“沒有了!”程書婉面露慚愧之色,等着女孩走遠,聽着老爺子道“這女孩眉宇間,浩然正氣的,不知道比你那個便宜女兒好多少倍,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教出這樣的女兒,話說,你們認識?”
“爸,她是阿消!”
“阿消?”老爺子回過頭看着自家女兒将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道“看你做的好事,讓你把她帶回來,就是不帶,我們程家,還養不活一個女娃,等我去找的時候,人影都不見了,你呀你呀,活該人家懶得理你,難怪我看她就喜歡的很,感情是我孫女!”
“爸,她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指望她原諒我。”
“她是做什麼的?”
“聽說是特警!”
“特警?我們程家還能出個這樣的人,她現在叫什麼?”
“叫沈言之!”
“哎,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她!”
年三十那天,沈言之孤身一人去了她和姜念私奔的那個山頭,坐在西餐廳裡拿了個小蛋糕,買個冰激淩坐在那裡看着她融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姜念每年都會來一趟這裡,可是今年她看到了沈言之一個人坐在當初分手的那個位置,不同的是,女孩的面前有個蛋糕,手裡捧着冰激淩也沒見她吃一口。
餐廳内,空調溫度比較高,冰激淩一點點的融化在手裡,姜念躲在大樹後,沒勇氣邁出去那一步。
等到零點,漫天散落的煙花從空中蔓延,絢爛一刻,她看到沈言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蛋糕,最後擦了擦手帶上鴨舌帽,一身黑衣從餐廳走出來隐沒在黑夜裡。
她走進餐廳,坐在了女孩的位置上,拿起女孩用過的勺子吃了一口蛋糕,很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咽下去的時候是苦的,她坐在那裡,周圍往來的人都看着她,覺得奇怪,她也沒去管,低着頭将蛋糕吃的一幹二淨,淩晨三點的時候才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