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還有多久才會靠岸。”
作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要時時刻刻學會提防來自上司防不勝防的提問。
就比如現在。
在衆人中勇于上前的雷螢術士,自然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蒙德,還有五個小時船就會抵達至冬。”她對答如流。
一個問題收獲三個答案。
說話真是一門藝術。
随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她再次張口。
“諾維受傷,如果大人您再次暈船的話……”
她欲言又止。
她在關心我。想到這裡我暗自提高警惕,如果下屬對上司提出關心,那麼她一定不安好心。正常人恨上司還來不及呢,哪裡會關心上司。
“你來。”
我選擇将問題推給提出問題的人。
然後,我看着她的心情好像變好了一些。
真是奇怪。
總之如願換掉了小名諾維的雷錘哥,在新提拔的愚人衆小姐姐帶領下,我抵達了新的房間,小姐姐也具有自知之明貼心的守在門口。
我表面不為所動,内心卻十分贊揚這種行為,有向黑心老闆發展的傾向。
不愧是高級打工人,就是會做事。
但論做事還是我更勝一籌。
畢竟人生如此,全靠演技。
我關上房門,現在我有了充足的時間來思考我目前所處的境地。
首先,我轉生成了至冬愚人衆。很好,距離完成集郵七國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其次,具體職位尚不明确,得等我再探、再報。
最重要的是,就目前而言,看他們對我溢于言表的尊敬,我說不定還是個身份不低的官。
好嘛,這下子農奴翻身把歌唱了,一朝完成了從無産階級到資本階級的曆史性跨越。
等我回到至冬就找一個去外國發展的任務,工作交給底下人幹,混個幾次任務的獎金就卷鋪蓋跑路,等他們發現就算沒有我任務也能照樣完成,少了我完全不影響任務結果後,我就能徹底解脫了。
雖然夢想遙遠,仍需繼續努力,但隻要混過這幾天就沒問題!勝在平穩。
一切為了詩和遠方,自由與金錢。
說到金錢,我就會想起我在璃月攢下的積蓄。
又是一陣沉默,我咬牙堅持着沒能流出淚來。
近在眼前的目标和已經逝去的摩拉,兩者相較,小孩子才會做選擇,我全都要。
于是我脫了大衣,蓋上厚被,躺在床上。
還是做夢好,夢裡什麼都有。
睡覺吧。
睡夢中,我翹着二郎腿坐在摩拉蓋成的屋中,翻看着寫了好多個零的賬本,喜悅不請自來。
随後,我聽到一陣朦胧的敲門聲。
女人輕柔的嗓音中夾雜幾分喜氣,看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得了自由又得了摩拉,是喜事一件。
于是我豎起耳朵,想要聽清她嘴裡的話。
女人用着不緊不慢的調子,她說,
“船靠岸了。”
由此,我在夢中驚醒,流了滿身的汗。
誰又把火爐搬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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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了。
我回到了我從未回過的故鄉。括号限定版括回來。
以往轉生總是孤身一人,而這次,位高權重,以至于讓我産生了多餘的情感。
我讨厭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