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對我的态度沒什麼不滿,他還是那樣的喜歡擺弄自己手中液體超過三分之一的試管。可能這就是作為二把手所帶給他的自信吧。
“不,沒什麼。隻是聽說你的邪眼在這次深淵任務中損壞了,”多托雷恰到好處的停頓,然後發出一聲輕笑,“呵。”
雖然不清楚邪眼是什麼,但……
特意趕在我下班之前來提這事是來嘲諷我的嗎?
那我應該懂為什麼你人緣這麼差了。
要不是你位置靠前你看看誰會理你啊!恰到此時,餘光掃過,一道白色身影直直穿過我與多托雷中間的空隙,揚長而去。恰逢你我三人之間的地位,老四。
天為什麼不下雨,是因為他生性就愛笑嗎?不,是因為這裡是至冬,天生就無語。
我也想能走的如此潇灑,然後下班。
于是我盯着多托雷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希望你有足夠的自知之明,小子。
“法瑪西斯塔,不要急躁。”
他向我靠近,我提高警惕。時刻準備着如果情況不對我就大喊救命。最上面的領導應該也還沒走遠!
靠近到一定距離,他停下腳步,然後對我扔了一個……額,有銀色金屬外包裝的紫色大玻璃珠。雷錘哥保佑,我和紫色緣分不淺。
我伸手接過玻璃珠。
當然,如果我沒接住将會是一場絕殺。
但目前還沒有如此尴尬之事的發生。
手剛剛觸碰玻璃珠,心底無端升起了欲望。一種我也不好說,玄之又玄的感覺,總之就是——
像我天生就知道我會轉生一般,我生來就會使用這個玻璃珠,連同使用說明一起直直灌入我的腦海。
“新的邪眼已經送到你的手裡了,希望這次它能夠在你手裡多撐一段時間。”
原來這就是邪眼,果真有夠邪門!
說完這句話,多托雷總算是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越過我,步伐不停。
“哦對了,”在即将走出會議室時,他以我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眼睛裡多了幾分純真。”
“有趣。”
你說話還挺那個的。
翻譯一下,我眼睛裡有種清澈的愚蠢,再直白點就是,我有高光了。
多托雷能看出來的,其他人未必看不出來,隻不過是沒有點明罷了。更何況,我就是我,往大了說也隻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失去了些記憶。
難不成因為我失憶了就要把我拉上手術台解剖嗎?大家都是同事,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應該是不會這麼做這麼絕情的。
多托雷潇灑的離去,隻留我一人面對這偌大的會議室。
我就說了剛出差就開會,晦氣!
甩手離開這充滿晦氣的會議室,我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珠。
邪眼,神之眼。
愚人衆的邪眼我不熟悉,但這種特征的我還能聯想到神之眼。
人造的,神明偉力嗎。
不及神之眼,邪眼的使用必然附有代價,好在我不用操心這一點。
沒聽見上一個邪眼是被我用壞的嗎,再加上多托雷對我的态度。那種習以為常的表現,看來我用壞的邪眼應該也不止一個兩個,和邪眼的代價相比,果然還是我的命比較硬。
将剛獲得的邪眼挂在腰間,紫色的,同比替換成神之眼,就是雷系。
媽媽,我好感動。我好像要成為雷電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