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外的陽光照耀你我,溫暖了四季。
執法小哥是不是真的有興緻大早上起來看日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在現在這個時間、在這個令人尴尬的位置遇到我的。
我有些心虛,佯裝無事發生:“既然你想在這裡看日出的話,我就不打擾了哈。”
于是轉身向牢裡走去。
我十分自律且自覺,主要突出一個潇灑與落魄。
退回地牢内,我貼心關上了牢門。我守在門後,靜靜等待執法小哥腳步聲的響起。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如果他就此離開,那我隻需稍等片刻便能再次沖出牢籠。
如果他打算進入牢中,那就沒辦法,隻能先回去再從長計議了!
即便面對愚人衆的上司以及稻妻勘定奉行我都沒能表現得如此狼狽。你,是個例外!
所以我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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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不想輕易放棄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再讓我等幾天?别開玩笑了,天領奉行所的飯再吃下去我就真的要去地脈裡找花散裡叙舊了。
不對、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花散裡都還沒回歸地脈呢!
将耳朵緊緊貼在門闆上,一段沉默後我隐約聽見似乎有人笑出聲來。
執法小哥的突然出現使我膽戰心驚,注意力全全交給那張充滿殺氣的笑臉。完全記不起來當時在他身邊是否有其他的人存在了。
但就目前場外傳來的聲音看,大抵是有其他人存在的。
“……你真的确定嗎?他這算是越獄吧!”
“哎呀呀,反正我也是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這次就當作沒看見、我和你……算了我先走了,看見他就心煩。”
“……”
我聽到門外的世界隐隐傳來二人的交談聲,一聲響起一聲落下,再之後是某人離去的腳步聲。
像是誰人在和執法小哥交談,然後成功說服了執法小哥。我确認我沒有聽錯,最後響起的聲音确實是執法小哥的。
我抓耳撓腮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将執法小哥勸走,但在外面還有人逗留的情況下,我萬萬不能探出頭來。
好奇心與對自由的渴望在我心中交替占上風,最終還是自由更勝一籌。
我選擇繼續忍耐,直到——
直到我聽到有人敲了敲門闆,他說:“出來吧,别躲了。我是來保釋你的。”
言語中帶有幾分輕佻、幾分散漫、幾分悠閑。
——是那位和執法小哥交談的人。
人間處處是真情,此刻好奇心與自由并肩同行。
我決定相信一下這位路過的好心人。
于是我推開了門。天光乍破,刺眼的日光再次降臨在我的眼前。
我迎來二度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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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我再次行走在稻妻城的街道上。街道兩側多是正在忙碌準備開店營業的質樸稻妻人民,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旭日東升,紫氣東來,感受着空氣中陽光的味道,我如獲新生。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我忍不住詢問身邊的人。
“鹿野院,你想吃什麼嗎?”我拍了拍胸脯,豪情萬丈,“我請客!”
錢要花在刀刃上,愚人衆高額的工資當然就是要花在這種地方上啦!
前來領走我的人叫鹿野院平藏。紅頭發,帥小夥,年紀輕輕事業有成。
目前是在天領奉行工作的官方人員。和關我的執法小哥是同等的職位,據說是叫做同心。但這樣工作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隻能言盡于此。
一路上據鹿野院平藏本人所說,他本來應該是有一個充實且悠閑的假期的。但卻被趕鴨子上架,受人之托前來保我出獄。
——以上内容由本人整理所得,其中修飾詞語應用與鹿野院平藏本人毫無關系。
我隻是在想,難得的假期生生被喊來加班,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這是什麼?難不成還能是自願嗎。
至于鹿野院平藏是受了誰的命令他倒是沒說。不過這種信息确實也不是什麼能随便說出口的,我十分能諒解鹿野院平藏。
遮遮掩掩,不留名姓,最讨厭這種說話藏一半的人了。
當然我并不是在說鹿野院平藏,我在點名批評讓鹿野院加班的人。
而除了要将我從天領奉行帶出來以外,鹿野院平藏還将我那遠在離島的、據說還要辦上好久的手續一同帶了過來。
執法小哥也是确認過手續沒有問題,才會“輕易”同意鹿野院平藏将我帶出的申請。
那這件事情總體看來就很有意思了。
不願意透露名姓,卻将這樣具有暗示意味的物品送到我的手上。
離島的勘定奉行肯定不會給我開具這樣的手續,那麼能做到這樣的事的,也隻有這稻妻三奉行的另外兩家。
特意強調是我落在離島的手續,并且準确無誤的交在我的手上。背後的人或許是确切的調查了我的信息,對我來到稻妻後的一切行蹤牢牢掌握。并且對我的身份有所猜測。那麼,沒有明确挑明是為了什麼呢?因為有些事情需要我來幫忙?或者是我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稻妻三奉行,各有各的想法,但卻無人能懷疑其對于雷電将軍的忠心。
真是太有意思啦!
既來之則安之,隻要我跑的足夠快,就沒有麻煩能夠追上我的腳步。現在我隻想着離開天領奉行後好好的吃上一頓大餐,和放我自由的鹿野院平藏一起。
感覺也是可憐人。我一樣被卷入了什麼稻妻奉行所之間的明争暗鬥中,成為了他們之間不可缺少的一環。
我堅信破财消災,挑最貴的來徹底祛除一下身上的晦氣!
本單交由北國銀行買單,記潘塔羅涅的名字!
決定好要吃一頓貴的後,我向詢問鹿野院平藏在稻妻有名的居酒屋。畢竟我對稻妻城真的不算了解。
而鹿野院平藏也不負我所望,說出了三家居酒屋的名稱供我挑選。
——木南料理、志村屋以及烏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