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怪我經常把中道崩殂一詞挂在嘴邊,這下倒好,真的中道崩殂發生,我的大腦久久未能能理解過來。
孤身一人在水下真的挺無助的。
人生在世,所遭劫難無非就是天災人禍。
僅僅隻是天災、海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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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回憶,我随手拿起一本輕小說,将摩拉遞出,又順便拿起了一些稿紙與筆。
雖然目前我思緒混亂,卻仍能記得我來此的目的。
果然天大地大,還是摩拉比較重要。
老生常談,有摩拉能使鬼推磨,就當做破财消災。
本來以為是地脈異動造成我的錯位,沒想到我真的有在玩人生重開。我在心中安慰自己。
失去在璃月的存蓄換來了新的一生,倒也能算得上劃算吧。
一路失神,我還是找了街邊的天領奉行人員将我送去木漏茶室。
能在稻妻有這樣一處中等的庭院,不愧是社奉行。靠近稻妻城外側,地方安靜、隐蔽又不容易被打擾。
剛一進入木漏茶室的小院我行進的腳步就立即被叫停。
“你是誰!”
深色的和服,黑色的長發簡單梳理後規整地披散在下。她站在木漏茶室的正門口,神情嚴肅。
一聲厲喝,讓我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我遲疑道:“是绫人先生推薦我來的。”不管怎樣,既然神裡绫人推薦我來這裡,那麼報上他的名字肯定有用。
而神裡绫人也不負衆望。
——他的名字在這裡确實好用。
在聽到“神裡绫人”的名字後,面前女士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留出思考的時間,她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她恍然大悟:“你是……原來是你啊。”
“請跟我來吧,你的房間安排在了裡面……”她走上前來,為我介紹,“稱呼我為梢就可以,茶室裡面是我們的老闆,請不要過多的去圍觀他。”
在一聲聲介紹中,梢拉開了茶室的門。
我向裡望去,隻見一隻皮毛泛金光的柴犬端坐其中。
下一秒,梢的聲音在我耳邊再度響起:“這便是我們木漏茶室的老闆,太郎丸。”
我倒吸一口木漏茶室内溢出的暖氣。
在着昏暗的夜色下,隻有這些還能帶給我一絲溫暖。
無所謂,反正你們家大業大的,有位吉祥物當作老闆也很好,景氣。
璃月不蔔廬的副店長還是條白蛇呢。
想到這裡,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穩定心神,準備邁步進入木漏茶室内部。
就在我腳剛剛要踏入木漏茶室這千鈞一發之際,穩坐櫃台上的老闆太郎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撲來。
而我轉身就是一個沖刺。
等等啊!我應該沒有欠你什麼吧!為什麼緊追我不放啊!
奔跑中,我餘光掃到梢小姐對于太郎丸的行為也有一些意外,但因為被追的不是她,所以她神色艱難忍住不笑,穩住了太郎丸。
至此,我算是安全下來。
随後,我不免有些走神。
平日無冤無仇,作為老闆的太郎丸應該不會如此行事粗魯。
都說動物比起人類,感官會更加靈敏些。
最終,我左思右想,終于想出了一條合理的解釋。
狗、甚至是經過訓練後的狗可以被稱作獵犬。
木漏茶室的老闆太郎丸就是這樣的獵犬,帶有“獵”之一字,說明他的命途是巡獵途徑。
可惡,沒想到我藏得如此之深,竟然還是被巡獵走狗察覺到了嗎。
當然,我以本人身世清白為保,本人在此絕對不是在指桑罵槐貶低巡獵,嗯!
可憐,可歎。
我堂堂愚人衆執行官,在稻妻落到被狗追的地步。
應該也是至冬獨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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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随主便,但目前主不便,我也不好意思再湊上前去。
隻能可憐巴巴站在木漏茶室的庭院門口。
我貼緊院門,銳利的眼如鋒利的劍,直勾勾盯住太郎丸。如若他再向我沖來,那我可真的什麼都不管了,直接就是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