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二殿下來說,把掌控權讓出去,簡直就是在拿命賭。
我深知這個道理,也明白二殿下願意把主動權交還給我,現在他的心中會有多麼不安。
“别怕。”
我隔着衣袖準确的摸到二殿下顫抖的手,進而攥緊。
“今天就先不說這些事了,别怕。”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也沒有再想提起這個話題的意思。
他也順着我不再言語,就好像這件事情暫時翻篇了。
我轉轉腦筋,想起二殿下白日裡一直誇贊範閑的詩篇和紅樓,決定帶他夜探範府。
我見二殿下衣裳有些褶皺,為他寬了外裳,又換了件暗色的外衫。
二殿下一臉莫名,不知道我又有什麼幺蛾子,但還是很配合我擡手轉身把衣裳換完。
然後我就抱着趿拉着鞋子的二殿下蹿高走牆去了。
徒留謝必安在府裡小聲狂怒就是。
“這是要去哪?”
二殿下有些茫然,手臂圈在我脖子上,腳上也用力勾着,怕鞋子掉下去。
“白日裡,你不是總誇範閑文采好嗎?今晚就帶你去查抄他的文章?”
我有些别扭,聲音悶悶的表示吃醋,但是還是想盡可能哄二殿下開心些。
至于吃醋……之後再說吧。
“你怎麼說的像是要抄了範閑的家一樣?”
二殿下失笑。
但他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陰森森的先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圜。
“你怎麼這麼喜歡夜探别人家?來我皇子府也不止一開始偷襲跑來那次吧?”
二殿下瞅瞅我,話裡盡是些哭笑不得。
我避開這個要命的問題,轉頭試圖吹響口哨轉移話題;
但很可惜隻有呼呼的吹氣聲,一個也沒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