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速很快，疑似隻存在于人類幻想中的人物的他在大聲吐完這些話之後猛地沖上前去和機械打架。

吉米麻溜跑到路易斯旁邊還有點恍惚，用夢幻的表情和輕飄飄的語氣迷糊地掐着自己的臉，“我是不是在做夢……這，這科學嗎？我好像不疼。”

路易斯給了他一腳，力氣用得挺大，就算是平底鞋也讓人發出“嗷”的一聲叫。

“疼嗎？去後面看看，我剛才觀察到有個按鈕，走。”

不明身份的＇他＇被摁在地上揍。

機械的力度幾乎能讓任何一個普通人腦袋爆開血液流一地，而＇他＇隻是悶哼過後伸手捏住機器被稱為手掌的爪子，試圖用力撕開。

但是不行！

“拉奧啊，什麼……！”

克拉克愣神一秒後被甩到空中，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後，那機器人蓄力沖到半空用拳頭快速捶向克拉克的肚子。

[這是針對你的。]

“為什麼？”他有些迷茫，“但是……我甚至還沒正式成為超人，不是嗎？”

[……我無法解釋，而警報也沒有通知。也許是我bug了，你稍等，我去處理一下後台。]

他不需要呼吸，胸膛起伏隻是為了讓自己在人群中顯得不那麼孤獨。

但在被機器人毆打之後克拉克覺得自己肺裡的虛假的空氣被擠壓得幹幹淨淨，那瞬間感到了暈眩。

“咳咳！咳！……這是什麼？”

如同斷了線的風筝那樣，力量被某種東西抑制住而無法支撐自己漂浮在空中的克拉克掉在了地上，疼痛令他不由自主蜷縮起身子。

額頭冒出了冷汗，下意識不斷吞咽着空氣試圖忍耐。而在他沒看到的地方，被揮拳的腹部浮現了亮綠色的痕迹，随後很快消失。

[氪石。]

“什…麼。”

他頭暈得仿佛世界都在瘋狂轉圈，注意力沒法集中，能夠提出些心神去回複系統已經算是努力後的結果了。

于是隻能被步步逼近的機器人鉗住脖子提了起來。

克拉克不斷蹬着自己的腿，想用力的手掌絲毫掰不掉機器的爪子。

稀裡糊塗地因為痛在發抖，再加上大腦供血不足，有點難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路易斯她們終于研究出如何關掉機器的辦法！

站直起來的龐然大物伴随着電源的關閉而倒塌，原本被死死抓住的克拉克被甩飛在地上咕噜咕噜滾了好幾圈。

灰塵沾滿了他的衛衣，疲憊感席卷而來，隻是意志在告訴他得堅持到自己離開。

隻需要幾秒就能恢複。

他閉着眼掙紮着起來，身體的機能在快速複原，耳邊傳來路易斯和吉米清晰點腳步聲。

克拉克深呼吸，身體裡依舊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難過得要命。又覺得這帶來的體驗實在是太熟悉了。

恍惚間突然感覺有點像小時候發燒那樣——像是想起來什麼東西，這算是好事。

胳膊和大腿重得要命像完全擡不起來，頭好沉，想說些什麼的脖子特别疼，稍微用點力氣腹部也像有刀在攪動。

隻是和兒童時期發燒不一樣的是自己身上應該有部分骨折的地方，不然怎麼可能會那麼不舒服呢？

然後他馬上爬起來離開了，一句話也沒和他們繼續說下去。畢竟克拉克……需要趕場子。

趕在其他人出來之前換好衣服，随後躺在某個顯眼但沒有監控的地方等待吉米和路易斯發現自己。

剛好他身上的傷也很重，隻需要遮蓋好脖子處的傷口就能完美當個患者。

收拾完之後克拉克就安詳地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想要睡過去那樣。

[……那就睡吧。]

系統歎息。

[等你醒來我們談談關于這個問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