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猶豫地應着。

“第二個壞消息是抓住的那個人自殺了。”

克拉克不敢置信地下意識反問，“什麼？”他心頭劇烈跳動了一下，會是被偏離害死的人嗎？他——他是不是太晚了。

“不是你的錯，”系統開口，“而且也不确定是被偏離殺死的，不要過度緊張……”

并不會安慰人的系統想，你也别難過。但它沒說出來。

“就在剛才，”她咬牙切齒，“被發現死在拘留所裡。說是自殺，但具體是怎麼死的正在被警察們調查。”

她冷靜地說，“有人想要我适可而止，還是讓那群東西做夢去吧！”

路易斯深呼吸，随後起身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出個門，像是為了平複自己躁動的心情，“算了，越說越生氣，我先出去呼吸一下。”

幾秒過後氪星人克拉克移開了禮貌看向門口送人的目光，畢竟他沒法動彈。

在她走後克拉克扭動自己的身體看向吉米，用在眼鏡後的藍色眸子盯着他看。

“……所以報社怎麼了？拜托了，告訴我吧，”克拉克感到了不安，“就，可怕程度是我被開除了？還是你們也被開除了？”

“這倒是沒有。”

吉米拍拍自己腦袋，“哈哈，就是，我們三被佩裡勒令不準行動，否則umm……”

“否則？”

“否則就要去和路易斯的爸爸告狀。”

“……诶？”

“哎呀！就是路易斯的爸爸超可怕的！那張臉凝視着你的時候你恨不得自己能隐身，或者馬上從地上鑽出去！”吉米噫了一聲，很誇張地試圖轉移克拉克聽到有人死去而露出一絲難過的情緒，“而且她爸是軍官，如果真的被告狀的話，他有十幾種辦法讓路易斯回家。”

“不過最主要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如果繼續調查那些武器下去的話會牽扯到高層……”他苦惱地扯了扯桌子上的紙，“路易斯她現在就是，很危險，報道出來之後敵人在暗處随時都能攻擊到她。”

“所以主編是為了她好。”

吉米點點頭。

“而且……路易斯害你入院之後也愧疚了好久，”大概愧疚了半天，随後就用強化很大的工作把多餘的情緒全都扔到腳底，“等你好了之後我們給你開個慶祝會！嘿，你也别太難過了，好嗎？”

“不，我沒有。”

下意識拒絕的肯特記者收獲了紅發攝影師讓人沒法知道是什麼心情的眼神，緊接着自己的心髒像是被泡在溫暖的水裡那樣。

這又是一種特殊的情緒，讓他陌生，同時又不排斥。

“老兄！菜鳥第一次接手這種新聞嘛，會因為聽到不好的事情、還有為死去的誰而感到難受。”就算死掉的不是什麼好人，剛接觸到這種任務時聽見誰的死訊總是會有異樣。

吉米用過來人的語氣拍拍克拉克的肩膀。

“我都懂！不要不好意思。”

“現在，握住他。”系統開口，而下一秒重傷的克拉克伸出還算完好的那隻胳膊猛地抓住吉米的手掌上下搖晃，語氣堅定又認真，發自内心直接脫口而出。

“謝謝你，吉米，謝謝你安慰我。”

透過鏡片能看得到蔚藍的眼睛是多麼漂亮，克拉克肯特眼底的色彩搭配着一字一句讓吉米楞在了原地，他抖了一下。

“也……也不用道謝！這種心情就是很正常……”吉米有點尴尬，他也沒想到克拉克會用這種态度對自己。但是克拉克的眼睛原來這麼好看的嗎？

媽呀這就是農場來的人擅長的真誠嗎？路易斯在哪裡，快救一救突然有點坐立難安的他。

“拿到了！”系統提醒了克拉克，“他接下來對你的好感會增長很多，”它沉默一秒補充，“是成為好友的好感。原理是，因為能量從他身上脫落以後會有像很髒的傻狗被人帶去洗幹淨之後的輕松感，容易交付信任。所以你們會成為朋友。”

啊，朋友。

克拉克眨眨眼，又對吉米露出了個微笑。

太好了！他們會成為好朋友，瑪莎一定會很高興……等一下！拉奧，天哪！他忘記打電話給瑪莎報平安了！

克拉克肯特，AKA未來超人，因為昏迷導緻沒給家裡長輩打電話。

他頭一回産生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