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琴酒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被笹川了平和山本武一緻推崇的男人。
還順帶着見到了他一直很想殺的老鼠,蘇格蘭。
此時,琴酒陷入了沉默。
眼前的年輕人,要不是有人介紹,琴酒絕對不會把他和裡世界聯想在一起,甚至不可能會是被迫害的那一方。
“那個,我叫沢田綱吉。”沢田綱吉看着琴酒看不出喜怒的表情,略有些不自在地率先自我介紹道,“我身邊的是諸伏先生,諸伏景光,我聽說你們做過一段時間的同事?”
琴酒眯了眯眼。
沢田綱吉周身的氣質未免過于幹淨,仿佛涉世未深的小少爺……但,琴酒長久處于黑暗中的直覺又隐約告訴他,眼前的小少爺,或許并不單純的隻是個小少爺。
“琴酒。”殺手先生非常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句,随即,目光轉向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注意到了琴酒的視線,微微一笑:“好久不見,琴酒。”
他的态度非常溫和,簡直完全不像是被發現了自己的卧底身份的警察。
他這種神态,倒是讓琴酒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雖說是微不可查,但還是被沢田綱吉注意到了,他連忙擺手澄清:“啊,琴酒先生你不要誤會,諸伏先生是一名警察……”
“……”
“……”
琴酒和諸伏景光都沉默了一瞬。
“綱吉,其實你可以不解釋這個的?”諸伏景光的語氣帶着些許猶豫,“琴酒聽到這個應該回家更不高興。”
他說對了。
“……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你會選擇和警察在一起嗎?”琴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首領”啊“boss”啊之類的稱呼說出口,至少現在的沢田綱吉,他還沒有承認。
雖然他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已經承認他沒辦法對付笹川了平和山本武了。
“诶??”沢田綱吉沒想到琴酒會問這個,他想了很多到底要怎麼回答,忽然想到……這個心态,難道和他初中的時候剛得知自家混蛋老爹是混黑的,然後害他也要去的時候一樣?
簡而言之,沢田綱吉覺得,也許琴酒是怕被抓……這是不可能的吧。
沢田綱吉看着琴酒,摸摸地把這個十分失禮且離譜的想法扔出了腦海。
感覺這個人雖然長得挺好看,但有時候會拿炸藥把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都炸掉呢。
從某些角度上,和獄寺有點像?
于是,沢田綱吉給出了回答:“因為諸伏先生是個好人?至少我個人認為,他是一名可敬的警察。”
諸伏景光被誇了,感覺很微妙。
看老鼠被誇,琴酒的感受更微妙。
“這根本不算什麼回答。”自然,琴酒是不可能會接受這種回答的。
聽到這種回答,沢田綱吉也隻能尴尬的笑笑。
諸伏景光在此時,站了出來:“話雖如此,琴酒你也根本沒有殺氣。”
“……蘇格蘭,别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你不會動手的。”諸伏景光很笃定,“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信息了嗎,在綱吉剛剛介紹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
在看到琴酒對自己的名字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諸伏景光就已經大緻猜出來了。
組織已經得知了自己的名字。
“哦?你倒是信任沢田綱吉,難道不會是他們把你的名字告訴了我嗎?”
對于琴酒這種稱得上是挑撥離間的言論,諸伏景光完全不為所動。他既然已經選擇了相信沢田綱吉,那自然不會因為琴酒簡單的一句話就動搖。
更何況,他說出這句話又不是什麼完全沒有依據的猜測。
“原來如此,看來波本确實是老鼠。”琴酒看着諸伏景光對反應,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