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巴掌打了過來,男孩臉出現了一個紅印。
“你在幹什麼?!”女孩狠狠的瞪他,然後擦了一下嘴,頭也不回的跑了。
“蘇懷枕,你就這件麼讨厭我?”江南直勾勾的看看女孩的背影,“還是,嫌棄我?”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不久,自顧自笑了笑。
蘇懷枕,你逃不掉的.
你是我的獵物。
“我可以坐這兒嗎?”顧旬看蘇懷枕邊上的位子。
蘇懷枕想了想,想到江南,如果她不和他坐,那他和誰坐?
可是他居然舔我!不過,我也打了他,扯平了。
她正想說對不起。
“不行。”蘇懷枕回頭,看見顧浔幾步跑了過來,拉住了顧旬的手,“阿旬哥哥和我坐。”然後,江南大步走了過來,坐在蘇懷枕旁邊。
蘇懷枕想生氣的看他,但看見他臉上的紅印,有些心虛。她歎口氣,拿出腰間挂着的一瓶藥,用手均勻的擦了擦,然後抹在江南臉上。
江南感到一涼,轉頭看她,她輕輕的吹氣,暖暖的。藥不涼了,他感覺自己的臉在燒。
他想起了她的唇。
軟軟的,有些濕潤,像水做的。
“好了,還痛不痛?”
“痛。”
四周沉寂,所有人都看問江南,而他看着蘇懷枕。
“啊?還痛?那怎麼辦?”女孩有些後悔。
“不痛了,騙你的。”要不痛,除非你親一下受傷的臉,江南邪惡的想。
“都齊了嗎?”一個夫子走了進來。
“回夫子,齊了。”顧齊平淡的說。
“那我們先上課。”蘇懷枕對這位夫子很敬重,夫子姓清,仔細的講課,也不愛慕虛榮,算的上一位真正的老師。
“我們先寫一個字。”清夫子在紙上寫的是一個“愛”字,“我們做為桃李府的一員,便是顧國的棟梁,首先我們要學的便是‘愛’,“愛可以包含很多,做為皇子,要愛人、愛國;做為一個子民,便要愛家。”夫子在四處環顧着,邊說邊看,然後選了江南的“愛”字挂在了紗幕上。
“這位小友寫的就很好。”
蘇懷枕仰頭看。的确不錯,“愛”的每一筆都蕭鎖利落,筆鋒銳利大氣。
她努了努嘴,這家夥,不說别的,字是寫的倒真的好。
江南隻是自嘲的笑笑,字不錯,不代表真的會愛。他頓了頓,看見了身旁昂首的女孩,睜大眼歪着頭看着那個“愛”字,向下又看到了她的唇。
櫻桃小嘴,微微鼓起,上面是點點的水光。
江南微微皺眉,過頭去。連他也不知道,他緊緊咬住了牙關。
在下一張宣紙的右下角,有三個迷你精緻的小字。
蘇懷枕。
江南垂眸看着小字,他覺得他是瘋了,然後決絕的将三個小字抹去。
蘇懷枕不禁皺眉,教詩畫的夫子姓吳,一個愛慕虛榮的夫子。
前世原主也厭惡他,吳夫子開始見她是蘇府小小姐曾費心讨好她,但原主不喜歡奉承的一套,沒對他有好眼色。
後來原主看上太子,他為了讨好公主,給她下過不少絆子。
蘇懷枕不太想聽他的課,直直的睡了下去。
“你是誰,敢在我課上睡覺?”蘇懷枕感到有人用戒尺打她,六歲的小孩子吃痛,她不情不願的擡頭。
是滿臉白須的吳夫子。
江南在一旁明明想笑,但他卻隻是冷冷看着蘇懷枕手上被尺打的地方,白嫩的手臂上有一條紅的印子。
“蘇府小小姐,蘇懷枕。”蘇懷枕沒有說:回夫子,讓吳夫子臉色發紅,十分氣憤,但聽到蘇府時,變了臉色,有些發白。
“既是蘇将軍的小女兒,老夫也不必過問,望小小姐能認真聽課。”吳夫子收了戒尺,看了一眼蘇懷枕。
“夫子,據顧國法令,不服從夫子之國子監之學子,王子同庶民同罪,應罰她抄課文百遍。”公主站了起來,大聲說。
一旁的顧旬無聲的看着夫子。太子在公主桌後,歎了口氣。
蘇懷枕微微皺眉,初次見面,按理說公主不該針對她啊,且她也沒有與太子親近,她突然想到顧旬,不禁有些無語。
“這……”吳夫子不認得蘇懷枕,但絕不敢不認識公主,他不敢得罪大将軍,但皇室,更加不能埋刺,“那便請蘇小姐抄課文五十遍吧。”
公主笑着坐了下去。
“慢着,蘇小姐還小,貪睡也是合理,何不再給她一次機會。”顧齊也站了起來。
“哥!”顧浔又站起來。
吳夫子臉色發紫,神仙打架,都是大人物,他該幹什麼?
“既如此,何不就給蘇小姐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葉旬看着蘇懷枕,也站了起來。
“旬哥哥,你怎麼也?”顧浔氣憤的看着顧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