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緩慢伸入溫格爾的睡衣，滿意地看着雄蟲握緊衣物的手，輕聲細語，“我這個人是很講誠信的。”

溫格爾笑起來，很輕又很淡漠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抓撓得阿萊席德亞心裡癢癢。從在冰雪監獄中知曉雄蟲到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起監獄裡雄蟲的滋味。數年荒廢不但沒有叫他體内屬于寄生體的那點劣根淡化，反而越發貪嗔溫格爾的味道。

他兜了一大圈，不說榮華富貴，也該兜售出好幾件貨物逍遙快活才對。可真去街邊找那種給錢就睡的雄蟲，哪裡有來夜明珠家玷污高不可攀的夜明珠家主有意思呢？

他阿萊席德亞，就連嫖個雄蟲，也該嫖最好的。

“小蝴蝶。”阿萊席德亞已經将衣服脫去，露出身上纏繞的紗布。他焐熱雙手，才慢慢地剝開雄蟲身上繁雜的衣物，随着動作，一點一點咬住雄蟲身上的軟肉，低語道：“我的小蝴蝶。”

“阿萊。”

“怎麼了。”

“我不會進去。”溫格爾被冷空氣凍得有些發抖，他鑽入被窩，像在說一件漫不經心的事情，“你也說過，這是定金。”

他已經不是監獄裡的小雄蟲了。

他是夜明珠閃蝶家的掌權者，是蝶族長老會第三席長老。

他再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被強迫。

*

第二天早上，整個夜明珠家便迎來了巨大的震動。

隻因，束巨在溫格爾床上找出一個“奸夫”，把人拽到客廳，兩個人穿着單薄的衣服差點當着三個孩子的面上演全武行。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束巨瞪大眼睛，檢查昨天晚上的監控和門鎖，“我的設備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

“呦。”阿萊席德亞嘲弄道：“幾日不見，狗都會文明用語了。”

“我艹你個狗逼玩意。反骨崽老子扒了你的皮，往裡面塞——咳。先生。先生。”

束巨素來在溫格爾面前裝乖充好。溫格爾對他濫用序言零用錢的事情有所了解，不過看在他是四人中最安分的一位，多數睜隻眼閉隻眼不給追究。

無傷大雅的事情，序言看起來也樂在其中，他便不參合這對父子關系了。

“把貨拿出來吧。”溫格爾吩咐道：“束巨，去把沙曼雲放出來。”

他看向阿萊席德亞的眼神并不像枕邊人，語氣也端莊客氣起來，“讓他吃頓好的。再告訴他，阿萊席德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