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前。太超前了。溫格爾管不住他們,也關心不到點子上,關心便落在撲棱和支棱身上。
兩兄弟住在左右套間。溫格爾進來永遠能看到他們認真複習,兄友弟恭的樣子。生病居家的他永遠看不見兄弟兩在訓練場上,鼻青臉腫,把對方往死裡揍的人嫌狗厭樣。
“祖父。”支棱最積極和溫格爾許諾,“你要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溫格爾滿口答應,不給支棱繼續說話的由頭,喊他換下一身臭汗衣物,試試看新訂做的外骨骼機甲。
“你們都要去上學。怎麼能沒有好機甲呢?”溫格爾不太懂機甲到底有什麼講究。
他隻有一個動作:掏錢。
鈔票大把大把掏出來,交給在國内機械專業最強團隊幹活的二子序言,讓他不要吝啬地買!
序言完全不明白一個指揮系,一個醫學系要最頂尖的近戰外骨骼機甲幹什麼。但礙于雄父無處發散的愛意,他果斷給兩個侄子上最好的設備,裝最閃的裝潢,力求讓兩兄弟上學就成為頭條人物。
這兩套機甲被序言和溫格爾冠以“兄弟套裝”的美譽,任誰第一眼都能知道這兩機甲的主人是骨肉血親,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撲棱和支棱隻在祖父溫格爾面前穿過一次。
借着這次送機甲,束巨也終于有機會逮住自己的好雌子,狠狠催婚催生——沒錯!什麼都要強的雌蟲在溫格爾被崽與蛋環繞的時候,驟然發現自己居然狠狠落後兩傻逼。
“來。你把上衣脫了,去犄角旮旯裡随便搶一個。”束巨一巴掌拍在雌子屁/股上,“到時候撅起來,隻要撅起來一切都好辦了。艹。你懂不懂啊。傻逼處雌。”
序言:“……雌父,其實我喜歡外星人。”
束巨信他個鬼話。
畢竟序言為了躲避催婚催生,已經編造出“喜歡雌蟲” “隻能對機器高/潮”“不孕不育”等謊言。而這些謊言在束巨粗鄙的對策中一一落敗,潰不成軍。
喜歡雌蟲和你躺下來挨/草有什麼關系?對機器高/潮,做的時候面對機器就好了。不孕不育?怎麼可能?老子可是激素爆炸的雌蟲,怎麼可能生出不孕不育的悶葫蘆?啊!
溫格爾都忍不住敲打束巨,讓他閉嘴不準再煩序言。
“孩子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溫格爾病着,拳頭輕,束巨挨揍還得勁,樂呵呵把另外一邊湊上去。溫格爾開始還會為此生悶氣,後來懶得理會束巨的小心思,一個勁護着孩子。
“他就算找個外星人又怎麼樣。我的孩子愛怎麼活,就怎麼活。”
束巨被錘得五迷三道,一把摟住溫格爾的腰,對準臉胡七八糟親起來。
“好好好。讓他找外星人吧。”束巨舔舔嘴唇,貪婪道:“先生,你嘴唇塗了什麼啊。賊他日的香。香迷老子了。”
溫格爾嘴巴臉上都是束巨的口水。沙曼雲最近給他的膝蓋換上支撐柱,束巨在内外做了緩沖軟墊,他勉強恢複到行走的地步,快走都做不到,眼下被束巨半摟着,後續抱在懷裡走到躺椅上。
“嘴巴上?”溫格爾伸出手擦一遍,終于想起來了,“哦,是阿萊的唇膏。”
阿萊席德亞最注意外物與外在。他也是唯一一個除了監獄後,會為自己準備唇膏、護膚品等物的雌蟲。他不光準備這些東西,還愛用最好的,時常參考溫格爾常用的護膚與香膏,隔斷時間換個香味。
溫格爾病發後不再塗這些外物,阿萊席德亞也能正裝出席,在手腕處、脖頸與唇齒中留下溫格爾熟悉的香味。
“不用了真可惜。”阿萊席德亞貼着溫格爾道:“我拿去用。小蝴蝶,你不會生氣吧。”
溫格爾若看着阿萊席德亞,阿萊席德亞便順勢輕啄他一口;溫格爾若扭頭不看他,阿萊席德亞便換個角度再來一口。
他的親吻是貴族式的。
無論是輕吻,還是深吻,總與其他三個不同。
當溫格爾意識到這可能隻是阿萊席德亞彰顯獨特性的手段後,沙曼雲、束巨、卓舊已經和阿萊席德亞不知道私底下較勁多少回合。
礙于溫格爾的身體問題,他們默契避開雄蟲,用雌蟲的方式解決彼此。
在溫格爾嘴上留下稍許印記,在别人親吻時惡心對方便是阿萊席德亞最新的手段——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惜稍微改裝下唇膏的成分。溫格爾沒一會兒就看到束巨上跳下竄,滿地蠕動,破口大罵阿萊席德亞畜生行為。
阿萊席德亞又出去釣魚了。
他一個人釣魚不夠,還拉上阿烈諾一塊去。回來時,指着一大堆幹巴巴的古畫書籍,面不改色說“今天也收獲滿滿呢。”
鬼知道他釣得哪門子魚。
溫格爾看見就煩,小刺棱花花來了後,他索性全身心寵溺孩子。小刺棱花花要吃什麼都給,要玩什麼都給,不怕孩子提想法,就怕孩子沒想法。
恭儉良見了一次,吃味道:“雄父把他當我小時候寵,哼。”
禅元則看着數十件高定雌蟲幼崽服裝被刺棱撕成碎布、鋪了一整個大廳的中古奢侈品珠寶被小刺棱随手砸在牆上,最新版的機甲玩具玩膩了丢拆成碎片丢到垃圾桶裡,他崇尚“窮養與放養”的育兒觀受到強烈沖擊。
“溫格爾閣下都是這樣養你們嗎?”
恭儉良理所當然,甚至有點驚訝,“對啊。”
這個年齡撕點東西怎麼了?反正衣服都舊了,珠寶過時賣不出幾個錢,機甲玩具就更别說了,恭儉良印象裡這東西就是一種消耗品。
刺棱玩一玩,有什麼問題嗎?
禅元當即憐愛一把自己的漂亮雄主。
唉~恭儉良脾氣這麼差也不是沒原因的。溫格爾閣下完全是無底線地寵孩子嘛。禅元想,還是召喚雌父吧。
他去和恭儉良生蛋,溫格爾閣下孵蛋,雌父負責教育崽。
完美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