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脊勸得動李岐,但他自己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動趙乘風,所以他有一瞬的失神,隻是事情已然發生,那就做個了斷吧!
“那麼,今日你我之間就做個了結吧!”龍脊不輸氣勢道。
姜航揮鞭,他的鞭法比之乘風更勝一籌,趙乘風要領兵,練鞭的時間有限,姜航的内力也比乘風強。
帶着内力的一鞭揮出,生生将龍脊逼退了好幾步,姜航怒氣還在上升:“這本就是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你不該牽扯他人!”
龍脊不退,提劍迎上來,須臾之間便過了十多招,你來我往,打得有來有回。
不得不承認龍脊棄刀練劍後,武功确實精進了不少。而且他練過專門克制姜航教乘風練過的那套劍法,此時若是跟他拼劍法可能還真說不好誰會赢。
可偏偏,今日不論是趙乘風還是姜航,都沒有用劍,而且龍脊不知道,他倆最擅長的不是劍法而是——鞭法。
紅銀不是一般的鞭,它是可以變成劍的,龍脊他是見識過的,當年唐飛魚就是死在了紅銀之下。
可能也就是因為他見過紅銀的厲害,所以對付它的時候還得提防姜航出什麼陰招。
顯然龍脊還是不了解姜航,姜航在敵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下時,是萬不可能使詐的。
他要用實力教龍脊做人,他的攻勢猛烈,龍脊的劍在紅銀面前也沒占到便宜,抵擋了一陣,龍脊手中的劍被紅銀死死纏住,姜航用力一拽,龍脊被拉過來,手中的劍也脫了手,姜航順勢一踹,龍脊騰空飛起,砸進了竹屋内,屋内擺設被砸,散了一地。
“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姜航卻沒有要放過他的趨勢,他走近竹屋,俯視着地上的人,背着光,龍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隻見他擡手,又是一鞭。龍脊擡臂一擋,紅銀卻遲遲沒有落到他身上。他疑惑的放下手臂,隻見姜航方才那一鞭是勾住了一壺水,甩給了紅衣。紅衣接住水壺,立馬幫助乘風清洗眼睛。
“龍脊,你于我也算有恩,你本性也不壞,可惜投錯了胎,這一生沒有選擇的權利……”姜航還是這樣背光站着。
龍脊聽不得他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你不用可憐我,你我之間隻有仇怨,哪裡來的恩情?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同樣,若是你落在我手裡我也不會心軟的!”他不需要憐憫,尤其是姜航的憐憫。
姜航終于走近了他,忽的笑了一下,龍脊不明所以,隻聽姜航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今日求死,否則你不會動乘風。”
被他看穿了,龍脊确實是打算不是他死就是姜航死,總之他不想再跟姜航鬥下去了,他累了,也不屑于像他爹那樣藏頭藏尾的過一生。
龍脊不語,姜航頓了頓又道:“恩是恩,過是過。所以我們做不成朋友,但我也殺不了你。今日,我便廢了你這身武功,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吧!”
說完,在龍脊驚恐的眼神中姜航運轉内力,點向龍脊身上多處穴位。
“啊——”龍脊明顯感覺到全身筋脈被生生扯斷,發出痛苦的慘叫。
“不要……”龍脊痛到扭曲,似是在乞求。
“殺了我!”每經過一處穴位,痛苦就多一分。“殺了我!!!”聲音也越來越痛苦。
“啊——”的一聲,痛苦,悲鳴,不甘,屈辱,絕望還摻雜着些許惋惜,都在這一聲叫喊中。
姜航出來時,乘風的眼睛用水沖掉粉末後能睜開了,雙眼沒有聚焦地望向這邊。
這一次,姜航緩緩向乘風走過去,紅衣抱拳行禮:“宗主!”
姜航感激道:“多謝!”
“那我下去幫幫陳家兄妹。”紅衣本就話不多,更聽不得宗主這樣一本正經地道謝。
“阿航……”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