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哪裡見過呢?承歡搜腸刮肚的想,卻總也想不起來。
靜王看她冥思苦想的模樣,也是有趣的很,剝了一顆葡萄遞到她嘴邊,她也未察覺一口吞下。身後站着的雪停輕輕撞了撞她,她才反應過來,忙想道歉,卻因為嘴中汁水橫流,不敢開口,嗚嗚噎噎,一臉窘迫。
終于吞下,靜王卻遞過來一方手帕,承歡更是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靜王指指嘴邊,承歡忙拿起手帕擦掉,臉更紅了。
“你一個女兒家就敢單獨上門拜訪未婚夫的府邸,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怎麼這會兒反倒害羞了。”
承歡心想,“這也完全怨不着我呀,應該是您的舉動太熱情了吧。”
“忠伯,你先下去,我已經把魚腌好了,等到了晚飯時辰,你把火燒好再來叫我。”
“是,王爺。”
等那老伯下去,靜王又轉過身來,“怎麼不說話了。不開心了?”
“沒有,王爺,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您?”
靜王笑了,“蘇小姐是對誰都這樣說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見過你,要是真的有見過,那肯定不會忘的。”
承歡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摔了一下,可能摔糊塗了。”
靜王正色道,“蘇小姐的傷好全了嗎?”
“好了,好了,都好了,多謝王爺關心,我這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就是腦子有點糊塗。”
“怎麼就說糊塗了?”
“就是老是擔驚受怕的。”承歡想要試探一下。
“擔心什麼?”
“我不是摔了一下嗎?以前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怕,現在想着父兄在邊關征戰,兇險萬分,自己在京城無人照應,顧慮倒是多了許多。”
“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長期憂心,總是費心勞神,我前院有幾株草藥,對此種病症倒是頗有奇效,我待會兒叫忠伯挖給你。”
“那就謝過王爺了。”
“不必客氣,除此之外我這裡有一卷清心經也可佐以治療,若是蘇小姐得空,我必焚香撫琴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