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翠珠,絲雨,肖楠早已在春陽城的遠歸居客棧裡休息了,他們喝着茶,吃着點心。臨淵喝着茶,眉頭微微皺起,心裡一直在想:“今晚喬姑娘會回來嗎?”
翠珠道:“臨公子,你說,我家小姐今天還會回這個客棧找我們嗎?”
“我也不知道。”臨淵淡淡地回答。
客棧老闆見到一群侍衛來到客棧後,笑盈盈地上去問:“原來是丞相府邸的官爺,真是有失遠迎,敢問幾位官爺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哪?”
厲銘道:“我們來這裡找人。”
臨淵走上前去問道:“你們要找什麼人?”
翠珠,絲雨,肖楠也一并來到他們面前。
厲銘看了一眼臨淵,問道:“敢問公子可是冀城首領家的千金喬雲鸢小姐的朋友?”
翠珠,絲雨,肖楠見狀也一并上前,肖楠打量了一番厲銘,帶着些許防備問:“你是何人,怎會認識我們家小姐?”
“公子,是這樣的,喬小姐剛剛到了慕容府,丞相大人派在下來前來請小姐的朋友一并去府邸做客。”厲銘說着便将慕容家的侍衛令牌拿了出來。
肖楠接過令牌仔細看了一下,臉上的疑慮就消失了,拱手道:“兄弟,适才在下失禮了。”
厲銘答道:“沒事。”
肖楠轉頭對厲銘道:“弟兄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們随這位大人去丞相府。”
走出客棧,臨淵看到外面有兩輛豪華的馬車,以及十來匹上好的鬃馬,不禁默默道:“這位丞相大人還挺有心!”
厲銘又對翠珠和絲雨道:“兩位姑娘,你們快上馬車吧。”
翠珠微微俯身:“多謝這位大人,我們這裡有馬車,我們坐自己的就好。”
“嗯。”厲銘點了點頭,随即走開。
翠珠和絲雨坐上馬車,臨淵,肖楠,及喬家的一衆侍衛和慕容府裡的侍衛一起騎馬跟在後面。
一會兒功夫就到丞相府了,門口的家丁看到厲銘後連忙開門,喬家的侍衛在厲銘的手下帶領下去了侍衛樓,肖楠,臨淵,翠珠,絲雨則跟着厲銘來到慕容府正廳。
坐在正廳裡的喬雲鸢看到他們過來後立即起身往門口走去,笑着到:“你們可算來了,我都在這裡等了好久了!”
臨淵帶着些許笑意道:“難為喬姑娘還在這裡等着,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呢。”
喬雲鸢笑着道:“公子生氣啦?”
臨淵卻道:“怎麼可能,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嘛?”
“諸位就是喬小姐的朋友吧。”慕容曦說着便走進了大廳。
喬雲鸢道:“珠兒,雨兒,肖楠,臨公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當朝的丞相大人。”
四人一齊行禮:“見過丞相大人。”
慕容曦道:“諸位不必多禮,快請坐。”随即轉頭吩咐侍女道:“來人,備上茶水和點心!”說着便也坐在了北方的主座上。
慕容曦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那個穿着雪白錦衣,容姿不凡的少年,便對喬雲鸢道:“喬小姐,我可以認識一下你的這些朋友嗎?”
“當然可以。”喬雲鸢點點頭,随後繼續道:“丞相大人,這位是臨公子,是我在冀城裡遊玩時結識的朋友,臨公子本領高強,這一路多虧有他在我們才沒有被惡人坑害,從而順利來到京城。”
慕容曦仔細觀察了臨淵一番,神色雖平靜,心中卻生出了不少疑慮,便看着他問道:“公子是哪裡人氏?”
“啊?”臨淵一心品嘗人界的食物,從一開始坐下就自顧自地喝茶和吃點心,并未注意到慕容曦的疑惑,突然被他這麼一問,便是沒有反應過來。
喬雲鸢見他有些發懵,便低聲提醒道:“臨公子,丞相大人在問你話呢,快回答啊。”
臨淵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後緩緩道:“在下住在一處偏遠之地。”
喬雲鸢見狀便解釋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臨公子家中世代修行,乃是隐居山中,此次是第一次出來遊曆。”
慕容曦點頭道:“原是如此。”
“這姑娘是翠珠,是我的近身侍女,不過我和她一起長大,我們兩個就像好姐妹一樣。”
“這位姑娘叫絲雨,也是我們在冀城遇到的。”
慕容曦看向絲雨道:“姑娘是和臨公子是一起的嗎?”
絲雨便道:“不是的,丞相大人,小女子與父親和母親流落到冀城,而他們後又不幸死去,小女子沒有銀子安葬我的父母,便在冀城的街上賣身安葬父母,小女子等了許久都沒有人願意,最後是喬小姐出手相助,小女子這才能夠順利讓父母入土為安,喬小姐是小女子的大恩人,所以小女子便發誓要一輩子跟在小姐的身旁,和翠珠姐姐一起侍奉小姐。”
喬雲鸢繼續道:“這是肖楠,是我的貼身侍衛。”
慕容曦點了點頭,随即道:“時候不早了,幾位随我去宴廳用晚膳吧。”
一路上他們經過了許多樸實而又華美的庭院,亭子,閣樓,還有花園,喬雲鸢覺得這丞相府邸果然富麗堂皇。
臨淵則認為這裡雖比不上他無清宮,裝潢布置卻也不失雅緻。
宴廳擺了幾張桌子,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正中央那一桌已經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