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絲雨,翠珠也來到宴廳外找了張桌子坐下靜靜聽他們讨論。
元湉道:“諸位,這可怎麼辦,陛下給我們的士兵及我們自己的護衛一直在有姑娘的家門口守着,但就是抓不住這些賊人哪,他們一下子化作黑煙消失了,每次都留下一大包金子,說是買走你們的女兒獻給他們的主人。陛下已經生氣了,說是民憤難平。”
陸筅也道:“那幫賊人會妖術,我看定是那個大魔頭派手下的妖怪來抓漂亮姑娘給他享用,可是我們隻是一介凡人,拿什麼來對抗這些妖魔呢?”
“什麼,我又沒幹過什麼壞事,憑什麼說我是大魔頭?抓漂亮姑娘給我享用,虧他們想得出來!”臨淵十分無語地在心裡吐槽。
衆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陸筅又道:“要不我們現在重金尋找能夠對付這些妖魔的世外高人?”
臨淵慢慢走向他們,平靜道:“在下倒是有個辦法能幫到幾位大人。”
元湉看着他問:“不知這位公子是?”
喬骘答道:“臨公子是小女的朋友。”
陸筅看了看他,道:“敢問公子有何高見?”
臨淵仍是平靜道:“在下不才,略通一些玄門術法,想是可以為幾位大人出一份力。”
陸筅聞言,又驚又喜道:“你說你會法術,那真是太好了!”
慕容曦道:“那些賊人不知會在何時何地出現,想要抓住他們,怕還是難啊!”
“在下有一計,隻是需要一個姑娘配合我。”
“公子請講。”
“我們可以用一個姑娘來做誘餌引出這些賊人,然後再出手捉住他們,逼他們說出那些失蹤的姑娘的下落。”
“可是這春陽城裡稍微有些姿色的姑娘早就被擄走了,到哪裡去找誘餌呢?”
“我願意當誘餌。”
“我也願意。”
翠珠和絲雨走過來道。
陸筅皺眉斥責道:“兩個丫鬟怎麼這麼沒規矩,主子說話也敢插嘴?”
喬骘便道:“她們不單是小女的侍女,也是小女的朋友。”
陸筅又掃了一眼翠珠和絲雨,帶着幾分不屑道:“那些賊人抓的都是十分漂亮的姑娘,她們兩個姿色平平,怕是那些賊人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暴露我們的計劃!”
聞言,翠珠和絲雨便不敢說話了。
“唉,喬族長,陸族長,你們兩位的女兒都生得美貌,尤其是喬族長的女兒,那更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不如讓她……”元湉突然道。
喬骘趕忙道:“不行,我隻有鸢兒這一個閨女,要是賊人沒抓到,而我女兒被那些賊人抓走了怎麼辦。”
陸筅也假意道:“我女兒也不行,彩瑛雖是妾侍所生,可畢竟是我的長女,況且我隻有彩瑛和雲啟這一雙兒女,雲啟還十分年幼,不能沒有長姐。”陸筅假意道,在他心中真正在乎的不過是正妻所生的雲啟,舍棄一個通房丫頭出身的侍妾所生之女根本沒什麼。
臨淵便是堅定道:“在下世代都是修習玄門術法的,一定可以對付那些賊人,請各位相信在下。”
“哎呀,喬族長,陸族長,現在可是緊要時期,我們再不想出辦法找回那些姑娘,恐怕到時候在陛下面前我們都不好言說,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何不試試這位公子的主意,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你們就同意了吧。”元湉有些急切地勸說道。
喬骘又道:“不行,我就算自己死也不會讓鸢兒去冒這個險。”
陸筅也故作無奈道:“唉,還是犧牲我的彩瑛吧,如果能夠抓住那些賊人,找回那些被擄走的姑娘,也算我家彩瑛盡了作為一城首領之女的責任了。”
陸筅默默在心裡盤算道:“我本想着讓彩瑛去接近慕容曦,可是她到了慕容府這麼多天,慕容曦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如果這次讓自己女兒當誘餌,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陸家都是第一大功臣,怎麼都是對我有利的,如果抓走那些姑娘的真的是魔界之王,而彩瑛又被魔界之王看中,陸家今後就直接與魔界交好,連皇帝都不用放在眼中了。”
元湉也道:“還是陸族長深明大義呀。”
剛剛那幾名護衛和家丁道:“老爺,不好了,陸小姐在芳菲園裡和一個姑娘吵起來了。”
喬骘便問:“那姑娘怎生裝扮?”
那名家丁又道:“穿着一身米白色錦衣,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長得十分漂亮。”
喬骘又道:“那姑娘應是我家鸢兒。”
慕容曦見狀便道:“喬族長,陸族長,元族長,臨公子,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衆人來到芳菲園,陸彩瑛一看到慕容曦便走上去說:“丞相大人,這個賤婢在你的花園裡鬼鬼祟祟的,像是要偷花,彩瑛看到了便上去教訓她,沒想到她還頂嘴,還差點把彩瑛丢到那個蓮池裡,大人可要替彩瑛好好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
慕容曦看了看陸彩瑛,心裡很是不悅,又望了望一旁悠閑的喬雲鸢,看到她似乎沒有生氣,才覺得放心,正準備開口,喬骘搶先一步上前,帶着些許不悅的語氣說:“陸小姐,不知老夫的女兒怎樣得罪了你,你才這樣辱罵她?”
陸彩瑛聽到喬骘這樣說,頓時慌亂了起來:“什麼,喬族長,她,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她不是這慕容府裡的婢女嗎?”
慕容曦便解釋道:“陸小姐,你誤會了,這位姑娘是喬族長的千金,今天才到慕容府,剛才還和你一起用餐,隻是你在宴廳外面,她在宴廳裡面,她從側面進宴廳時看到過陸小姐,然而小姐卻沒有看到她。”
喬骘便道:“鸢兒,到底怎麼回事?”
喬雲鸢便帶着幾分委屈道:“阿爹,剛剛我走着走着就進了這個園子,看到陸小姐也在這兒便過去跟她打招呼,誰知她一上來就開始罵我。”
一旁抄手的臨淵聽到他們的對話,眉頭微皺,走到陸筅身邊,冷聲嗔怪道:“看來陸族長治家不嚴呢,竟然教出了這樣一個随意辱罵她人的女兒。”
陸筅氣極了,走到陸彩瑛身邊問道:“彩瑛,你怎麼回事,怎麼敢沖撞喬小姐,快給小姐賠禮。”
陸彩瑛感到既羞愧又憤怒,覺得被自己的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教訓實在是太丢臉了,但還是裝作很乖巧地走到喬雲鸢身邊說:“喬小姐,對不起,剛才是彩瑛莽撞了,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彩瑛計較好嗎?”
喬雲鸢在這花園裡看了這麼久的花,心中早就不生氣了,便笑着說:“好了,我不怪你,畢竟我穿成這樣,看不出是誰很正常。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跟眼前的女子生了許多芥蒂,覺得還是不要跟這樣輕賤她人的人成為朋友的好。